而且覃濟川今天的舉動,劉震山也感覺有些異常,他對覃濟川的脾氣可不陌生,很少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看。
想了想,劉震山悄悄打量了林默兩眼,今天的不同,就是林默跟了過來,他覺得應該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此時的林默,麵色如常,覃濟川的話,他倒是聽懂了一些,隻是不明白覃濟川為什麼會對自己說這話。
劉震山觀察了林默幾眼,心中大致有了數,便不在多想,和林默一起老實等著。
覃濟川看完紙稿,又細細琢磨了一番,便帶著兩人進了書房,取出了紙筆。
“坐吧……筆跡、遣詞用句的習慣、書寫風格等等特征,我都已經琢磨清楚了,現在把你們要寫的內容給我說下。”
劉震山聞言,向林默微微點了點頭,林默便開口道:“覃老,情報內容,大致意思是,已經查得清茂商行案子內情,除軍事情報處還另有其人插手,並且行蹤就是這些人查出的。
詳情掌握在烏鴉手中,烏鴉遇到了麻煩,行動失敗,即將失勢被驅逐,急需資金打通關節,他要求賞金送達才肯交出情報。
烏鴉接手了件麻煩的任務,任務上出現了意外,掏空了烏鴉的家財還沒有解決,現在急需一筆資金渡過難關。
還請儘快將賞金送達,若資金無法到位,到時烏鴉必將被調離南京,失去價值。”
烏鴉,就是刑吉忠的代號,是林默審訊王奎時,從他的口中知曉的。
覃濟川聽完林默的講述,又詢問了點細節,終於下手,模仿著字跡,炮製出了兩份假情報,一份日文一份中文。
“給……看看內容,有沒有什麼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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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震山接過了兩份假情報,將日文的小心放在一邊,拿著內容是中文的,與林默一起看了起來。
“我看你倆,也該是要學習學習日語日文了,既然把日本人當做了對手,不做到知己知彼,怎麼能勝利?”
聽到這話,林默與劉震山對視了一眼,一同對著覃濟川邋:“覃老,還請不吝賜教。”
覃濟川聞言,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你們情報處又不是沒有人懂日語!找我這把老骨頭乾嘛?想打什麼歪主意?”
“沒有沒有……”劉震山趕忙擺了擺手,笑道:“覃老,您留學過日本,日語研究那麼深,肯定比處裡那些人厲害。
既然要學,肯定要向厲害的人學習嘛!跟水平差的人學,最後肯定也好不了。”
“行了,少拍馬屁……”覃濟川有些厭惡的擺了擺手,眉頭皺了起來。
“想跟我學也不是不行,前提是必須先打好基礎,我可沒那份心力從頭教。
你們先將日語日文學會了再找我,到時我教你們些更深的東西,明白了嗎?”
“明白,老師……”林默兩人趕忙應了一聲,與覃濟川的關係頓時親近了不少,覃濟川說話間也不再帶著刺。
本來林默兩人,是準備行個拜師禮的,不過被覃濟川拒絕了,雖然如此,三人的情緒卻很好。
對於劉震山來說,覃濟川雖然沒有同意拜師,但兩人間怎麼說也有了親近的關係,這對他來說可是件好事。
雖然覃濟川並沒有加入軍事情報處,也沒什麼官位名望,但他為軍事情報處做的事,很多都涉及絕密,不是絕對信得過之人,肯定做不了這些。
至於被誰所信任,那肯定就是執掌軍事情報處的戴老板,能與他有親密的機會,對他來說肯定不會是什麼壞事。
林默對覃濟川,了解得並不是太多,沒有考慮到這一層,他高興的原因,一來林默本來就打算學日文,能跟覃濟川這樣的人學習肯定是高興的。
二來,向覃濟川學習,是與劉震山一塊的,兩人的關係自然從校友戰友,再次更進了一步,關係自然能更加親密。
覃濟川對於軍事情報處,心裡是有些排斥的,但已經插足其中,而且陷得不淺,想抽身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雖然他確實受人信任,情況也特殊,對著軍事情報處的人擺臉色也沒什麼事,但他終歸沒有多大的根基。
經過一些事後,他也想通了一些,覺得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想想他的身邊人,總要給他們點依托。
覃濟川對林默兩人,都有過注意,自認有點眼力,認為兩人人品上沒什麼問題,現在做的事也讓他覺得挺好。
也是因此,林默兩人一提,他也就順著同意了下來,既然兩人想學,那他就教教,留份人情關係。
林默兩人,與覃濟川細聊了一陣後,便帶上東西告辭離開,趕回了院子。
一回來,劉震山詢問了下各處的進展後,便拉著林默進了書房,把門窗嚴實的關上。
諜海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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