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劉震山沒有理會史寶存,冷哼一聲,便往上鎖的房間走去,門口的隊員,趕忙拿出了鑰匙。
林默對史寶存點頭示意後,便也跟上劉震山腳步,向這個房間走去。
隊員將門推開,門後是個有些拘束的中年女子,打扮正如之前隊員所形容的一般,滿臉的脂脂水粉,還弄花了,現在搞得像個鬼一樣,讓在場的人都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林默轉過頭,對還沒有回複過來的史寶存,說道:“老史,去打點水來,讓她把那臉洗了。”
史寶存聞言,點了點頭,四處打量片刻,取了放在一邊的盆,從水缸中打了水,又取了毛巾,送到房中。
劉震山和林默幾人,都等在了外麵,等女子打理好了,才走進了屋中。
一進屋,女子便有些拘束的迎了上來,示意幾人坐到椅子上,劉震山沒有多說直接坐了上去。
林默見到女子的真容,稍微愣了一下,女子並沒有林默猜的那麼年老,看著也就三十左右。
女子五官端正,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與塗臉上的脂粉有關,皮膚略顯蒼白,看著還有些粗糙。
進來的劉震山、林默及史寶存入坐後,湯建芬就這樣直愣愣站在了三人麵前,有些不知所措,但卻也沒什麼畏懼的神情。
林默審視兩眼,道:“大姐也請坐下吧!今天過來沒有彆的什麼意思,隻是想向您打聽一些情況而已。”
湯建芬聽了,略遲疑了下,便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去,一切顯得那麼行雲流水。
見此,林默繼續道:“大姐,我們要問什麼,您知道,還請不要再搪塞,如實說了,對你我都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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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建芬聞言,眉頭一皺,又是一展,臉上掛上了笑,但任林默怎麼看,都不像和善。
果不其然,林默這念頭才升起來,就聽湯建芬道:“告訴你們倒也無所謂,隻不過,他們每年會給我十塊大洋,你們……”
看到湯建芬變臉變得這般的快,板著臉的劉震山和史寶存,嘴巴不自覺張開,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
聽聞此言,林默也是一陣無語,不過林默不想繼續糾纏,從身上取出一個錢袋,抖了抖放到一邊的小桌上。
錢袋鼓鼓的,抖動時傳出聲聲大洋碰撞的聲音,扔桌上也砸出了不小聲響,大洋顯然不少,這是林默放身上備用的,大概能有個二十多塊。
“這裡頂他們給您幾年的了,隻要您如實配合,我們得到想知道的東西,自然就屬於您。”
湯建芬見狀,臉上笑意更濃,直接開口,把事情從頭到尾,給三人講了一遍。
原來在三年前,有兩個租客,租下了那間房後,便找上了湯建芬,出錢讓他幫看房子。
那兩人自稱外地客商,租房是為了上南京時落腳之用,因怕生意上仇家尋上門,讓湯建芬幫忙看著有無陌生人尋來,這才出了今天的事情。
“當時那兩人很誠懇,出手又大方,我見也不是什麼難事,便應了下來。
人來的次數不多,一二月,甚至半年一年才來一次,不過每次來都會先向我打聽一下,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住進周圍,或者有沒有人來打聽他們的消息。
幾位……官爺,我是真不知道他們有問題,要不然,那錢我肯定是不會拿的。”
雖然嘴上稱著官爺,但湯建芬臉上既沒有奉承,也沒畏懼,還是顯得平靜自然,話說得也無絲毫畏場。
一邊的史寶存,見湯建芬交代了情況,便從身上掏出二張照片,遞了過去,是照的李光泉和李學文畫像的。
“湯大姐,您看看,當初找您的是不是這倆人?”史寶存實在是被湯建芬折騰怕了,語氣中不自覺的就帶上了敬語。
湯建芬接過照片,掃了一眼過後,便搖了搖頭。
“湯大姐,您細細看一下吧!這對我們很重要。”史寶見此,存有些不甘心。
“你以為我瞎嗎?”湯建芬甩了句過來,拿起李學文的照片,開口道:“這是這片地痞混混的頭,你以為我不知道?”
說完,又取出了李光泉的照片道:“這人雖然沒見過,但看著書卷氣,明顯是個天天捧著書的文化人。
而找我那兩人,是經商的,雖然麵相普遍,但手指粗大,眉宇間有些凶狠,氣質上就和這人大相徑庭了。”
不死心的史寶存,又遞出了楊永昌,也就是大岩四郎的照片,湯建芬接過看了眼,甩了句不是,連解釋都懶得開口。
見此,史寶存皺著眉,向林默兩人道:“隊長,林隊,會不會是虛驚了一場?”
諜海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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