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隻是覺得,這家旅店是最適合監視的地點,日本間諜可能會對此額外觀注,為免被察覺到行蹤,才建議避開這的。”
鄭君山聞言,笑道:“也夠厲害了,這都把敵人心思猜得透秀的了,要是我啊,隻會去選那些最好的地方,根本沒從這些地方去思考過。”
林默聽了,笑道:“老鄭,你這就折煞我了,沒你說的那麼神,其實很簡單,就是與打仗中的伏擊戰一個道理。
打伏擊,關鍵點不是伏擊地點有多好,因為你知道那裡適合打伏擊,那敵人也知道,肯定會格外小心與警惕。
真正的關鍵點,是在如何騙過敵人,不讓敵人發現有伏擊,進而偷襲得手,畢竟伏擊打得就是一個出奇不意,被發現那就不是伏擊,而是正麵交手。
監視也是同理,關鍵點是不讓對手發覺,而不是選擇多好的監視點,監視點隻要滿足了監視的需求就行,不必求最好。”
鄭君山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一邊默默聽著兩人交談的劉震山,也微微頷首。
待鄭君山回過神來,劉震山笑道:“君山,看來你今天有不少收獲啊!我和林默就不多呆了,去看下另外兩隊的情況,你記得派人去史寶存那一趟,把畫像帶來讓這店老板辯認一下。”
“隊長,我知道了,我到時親自過去,順道看看老林說的那奇女子。”
聽到鄭君山這打趣的話,林默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無語的看了說出這事的劉震山一眼,苦笑著往外走去。
對於林默的眼神,劉震山全當沒看見,一臉平靜的往外走,其實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對於劉震山這一手捉弄,林默儘管無奈,但心中卻沒有什麼責怪之意,一個軍事情報處之人,做出這舉動,至少證明了劉震山不是一個喪心病狂之人,人還可信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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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沒有對湯建芬下重手的史寶存等人,行為雖不正確,但也證明了他們良知尚存,都是一夥可用之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選擇了特工這條路,林默心中是始終保持著戒備之心的,若身邊有良知涅滅、喪心病狂之徒,林默一定會與其保持最大距離,畢竟誰也無法保證他不會在你背後捅你一刀。
離開鄭君山那後,林默與劉震山帶著王應龍,步行去了最後兩處查看情況。
在這兩處地方,林默與劉震山也最終確定了被利用的人,一處是那位可能是被滅口的老光棍,另一處則是一個老乞丐。
這老乞丐,平常就呆在那小院的屋簷下,據周圍的鄰裡講述,買下小院的老板,是一個“善人”,替那乞丐向旁邊的攤點出了飯錢,每天向老乞丐提供一餐飯。
可借那“善人”不來後,那餐飯也就停了,老乞丐也不見了,有的說餓死了,有的說冬天被凍死了,也有的說隻是離開了,林默他們最後也沒有得到一個確切消息。
儘管兩個被利用之人都沒有尋到,好在周圍有人,對租客或房主還有些印象,為此林默與劉震山將盧小穎請了過來,在盧小穎的引導之下,得到了兩份畫像。
畫像在細節上缺失不少,也有些失真,不過明顯的特征都有,勉強夠用做辨彆之用,這才稍稍讓林默兩人放心不少。
這一忙活,時間就到了下午,林默兩人請客,帶盧小穎與楊玉辰下了趟館子後,又親自將人送回才折返回,尋上楊海城。
隨同楊海城,再次對李光泉跟蹤監視一路,一方麵是讓楊海城繼續聽腳步聲,加深記憶;另一方麵是觀察李光泉,看對方是否有察覺到白天的動靜。
傍晚的行動倒是一切順利,楊海城聽得差不多了,白天他們探查的事,經過善後,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李光泉一路上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在遠處看著李光泉回到家後,林默和劉震山也上了車,往五台山方向駛去。
“林默,遞送假情報的事今天是耽誤了,現在你看是明天遞送還是怎麼說?”
林默聞言,思量片刻後,開口回道:“隊長,這事還得看老吳那邊的審問情況,大岩四郎這麼一隱瞞,讓我們很被動。
好在從今天的發現看,這組日本間諜的活動,很謹慎、很隱秘,大岩四郎與這些人應該沒有直接聯係,我們暫時不用擔心他們會發現大岩四郎出了問題。
不過我們也不能耽擱太久,雖然都是對付日本間諜,但日本間諜的報複更凶險也更重要,我們要儘快解決與組長他們彙合。”
“嗯……”劉震山點了點頭,道:“那就兩天為限,後天不論什麼情況都直接行動。”
諜海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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