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槿竹繼續沉默,林默也不惱怒,繼續道:“何必呢?你真想受刑嗎?就隻是講講你的過往,又不是你掌握的秘密,有什麼不能說呢?你可以想成是用來拖延時間嘛!”
過了好一會兒,藍槿竹終於開了口,其出生於東京郊區,母親全職在家,父親經營著家不小的商社,是個很傳統的家庭。
其是家中長女,底下還有兩個妹妹與年齡最小的弟弟,一家人生活富裕,得益於此,其一直享受著良好教育,高中時還計劃過要出國留學。
但美國突然暴發的經濟危機,波及到日本,其父破產,還欠下大筆債務,從此一家人陷入囧境。
後麵的藍槿竹沒說,隻是一直在回憶破產前的各種點滴,沒說林默也大致能猜出怎麼回事,於是問道:“怎麼不往後麵說?是不堪回首嗎?”
藍槿竹沒有再回應,林默繼續道:“讓我來猜猜啊!日本男尊女卑觀念極嚴重,你形容你的家庭時,用了傳統一詞,應也不例外。
日本國內,又有賣女習俗,你落入情報機構手中,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其中應還有很多曲折與受辱,不然也不會這般抗拒。”
藍槿竹臉色鐵青,死死的盯著林默,似恨不得生吞活剝。
林默微微一笑,繼續道:“哪怕家境富裕,生活在這重男輕女的家庭,也不好受吧?
你的回憶裡,弟弟的描述幾近於無,反倒是兩個妹妹,差不多出現在你回憶的每個角落,你們姐妹三人關係很好吧?
對了,聽你描述,你家中的困鏡,賣你一個人,好像解決不了,你那兩妹妹怕不是……嘶……”
本來死死盯著林默的藍槿竹,臉色一白,被銬住的手,死死捏住扶手,身體不住顫抖。
見此一幕,林默心中一喜,本來隻是試探下,想不到收獲喜人。
林默一開始,是準備利用其對生的不甘、心中的渴望做文章,談到其倆個關係好的妹妹,便準備試探一下,畢竟林默也不了解,其是否知道家中情況,看來賭對了。
有了突破口,林默就這樣靜靜等著,不再刺激她,畢竟效果已經開始顯現,沒必要節外生枝。
過了好大一會兒,藍槿竹一字一句問道:“你們可以給出什麼樣的條件?”
林默聽了,沒有直接回複,而是讓她等著,自己出門,找上徐顧煜彙報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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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給出什麼條件?”
林默聞言,回道:“一個新的身份,一筆豐厚財物,打探其家中妹妹情況,若是需要,還可為其弄來他國護照,讓她逃離是非。”
徐顧煜聽了,一臉不信的開口問道:“你真準備放過她?”
“怎麼可能……”林默搖搖頭,笑道:“她獨自一人,沒有任何依靠關係,一切全是我們給的,哪那麼容易擺脫。”
“那你留下她乾嘛?是準備利用美人計反製日本的計劃?”
“不是……”林默搖了搖頭,解釋道:“美人計,咱們用來效果應該不行,日本人的警惕性普遍上很高的。
而且日本男尊女卑非常嚴重,很多人不把女人當人看,甚至隻當玩物,這辦法我們用起來,怕是起的效果很有限。
留下她,一方麵好不容易尋到個願意合作的人,另一方麵留著看往後有沒有用,沒用再解決了也不虧。”
“行……”徐顧煜點了點頭,笑道:“就按你的想法來辦吧!處理完了給我說一下就好。”
“是……”林默應了一聲,折返回審訊室,將條件給藍槿竹說了。
“隻要你願意合作,把知道的一切說出,再寫下投誠書、拍下照片和視頻,這一切我們可以立馬給你安排。”
“嗬嗬……”藍槿竹冷笑兩聲,道:“就彆說有的沒的,我知道你們不會真放過我,彆跟我打馬虎眼。
給我錢與新身份,我妹妹不用你們操心,我自己去辦,我會遠走它國,不想再步入中日土地。
同意這些,你們需要我做些什麼,我會儘量去辦,該說的該配合的都沒有問題。”
林默聽聞,裝作在盤算,其實心中早樂開了花,裝模作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你先給我們說下酒樓和他們負責的情報網吧!”
“可以!”藍槿竹也不廢話,直接道:“首先明確一點,我並不隸屬於他們這條線,隻是利用他們作為跳板,尋找與接近目標,所以知道的並不多。
我隻知道這張情報網很龐大,活動範圍遍及長江流域,大概清末就已經開始活動。
但南京國民政府確立後,其重要性日漸降低,上麵已經起了取締的心思,隻是一直還沒安排好合適的接替者。
這些你們從其手中財物,人員構成上就能看出一二,酒店這是他們的總部,但真正的日本人不多也有這原因,我也是在此背景下,才安排來讓他們配合。
其他更詳細的情況,我隻知道酒樓裡的一些,其他地方的據點成員之類消息,我都不了解。”
林默邊聽邊記錄下些重要的情況,繼續問道:“之前,你們冒充劉家人這事呢?知曉多少?”
“哦!你們是從錢莊那邊查到這的吧?算了……這跟我無關,是有人換錢被錢莊盯上,冒充劉家人是為嚇退錢莊的。
至於為何這麼辦,是因為這條報報線存在太久,雖積累出了各種關係網,但卻太過臃腫,進退餘地太小。
而錢莊背後站的,又是特工總部的人,再加上你們的行動,這邊不願引起特工總部注意,才選擇了此方法。
對了,酒樓的掌櫃,是這條線的頭目,同時負責南京地區的相關工作,經理負責的是江上業務的實際工作。
隻是新來這位掌櫃,很少出現在酒樓,也不怎麼插手,才暫時由經理負責整條線運作。”
藍槿竹進入角色很快,才這麼一會兒,就徹底放開,輕鬆的回答著各種問題,要不是在審訊室,還以為在閒聊。
林默聽了,繼續問道:“你說的那位掌櫃,化名應該叫鐘河清吧!說說他什麼來曆?現在做什麼去了?是針對我們的報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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