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覺得應該要有一支力量,隱藏在上海暗處,如此才不會在與日諜爭鋒中,處處受製於人,處在劣勢。
而這個人選,自然是與上海站沒有過多少聯係,還沒被鼴鼠泄露情況,還經營不少時間的師兄你了唄!”
蘇宏傑聽了,思量一會兒,苦笑道:“你這道理是不假,但我現在的活動區域也就在上海外圍,連市區核心地帶都沒啥布置,知道為什麼嗎?
缺錢啊!雖然處裡撥給了我不少行動經費,在其他地方可能不少了,但在上海,真的太少了。
不說其他的,就說為掩護身份置辦點產業,你知道多貴嗎?
光地價,上海市區繁華些的地帶,畝價破萬,公共租界畝均價好幾萬,正往畝均十萬跑,繁華的更是往幾十萬走起,近期更是上漲勢頭迅猛。
這還隻是地價,我又不可能花錢買地建房,現成的還得算上房產的價格等等因素,不是這原因,我至於在郊區打轉嗎?”
林默聽了,細想了一下,開口道:“師兄,處裡的經費現在挺充裕的,隻要說動上麵,提供你一筆在上海初步立足的經費不成問題。
至於之後,就得靠你們自己來辦了,日本間諜挺有錢的,對付他們,應該能提供不少資金。”
蘇宏傑聽完,也動了心,回複林默他會考慮,林默也知道這事急不來,準備回去先為師兄打打預防針。
說完這事,三人吃過飯,又研究了下行動,可惜情報太少,隻得明日偵查後再做決定,幾人閒聊一會兒便上房休息了。
此處貨棧,為前客後貨,前麵是客棧,後麵為貨倉,客棧二樓為單間,一樓為大通鋪,為過往商隊提供住宿與存貨。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起床後,分散乘船從吳淞區進到殷行區中部靠近黃埔江的一處據點,同通訊人員彙合,與南京取得聯係,得到伺機而動的命令。
林默等人目標,一處也屬於殷行區範圍,隻不過在南京靠江的錢橋浜、魏家巷、殷行路一帶,其附近就是上海市區。
另一處,也就是那處作坊,則位於江灣區江揚路一帶,已經算是郊區了,昨晚蘇宏傑已經先行安排人手前往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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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眾人研究,覺得殷行路那邊有幫會,蘇宏傑的人手儘量不要參與,免得暴露他們的存在,畢竟這次可能不會動這幫會。
最後林默與劉震山準備自己先過去看下情況,另外還帶上了易文斌兩人,畢竟兩人是混江湖的,身上江湖氣濃重,也容易應付狀況。
至於作坊那裡,則安排了肖銳帶上幾名隊員,在蘇宏傑這邊的人協助下,進先調查。
安排完畢,行動隊員,換上裝束後,便各自前往目的地,因為沒車,不是11路就是黃包車出行。
到了殷行路附近,讓劉大祥兩人在外尋摸,林默和劉震山自己走了進去。
一進來,林默就感覺到異常,路上時不時有人打量,尤其是林默兩個陌生麵孔,很多目光掃到兩人身上,甚至有人跟著。
不過倆人沒做理會,自顧自的邊走邊看,甚至還在路邊吃了一頓早餐,這才晃晃悠悠往市區去了。
林默他們的目標,位於錢橋浜一處河道邊,有幾座相連的飯館客棧,以及幾座民房改的倉庫和一處小碼頭。
林默倆人“路過”時,一切都如常,當然了,得先排除掉身後的尾巴,以及周圍的人。
尾巴跟到市區後,又尾隨了一段距離才走開,中間還耍了手段,假裝離開試探兩人反應。
確認尾巴沒了後,林默對劉震山道:“劉哥,有注意到那裡周圍偽裝的人嗎?”
“看到了……”劉震山點著頭,笑道:“日本人還真是看不上咱們啊!找這麼些歪瓜裂棗來,就想埋伏咱們。
看那些人的舉止,有部分應該是日本過來的浪人,還有一些應該是軍人出身,看年齡大了些,不像是現役,可能是日本商人招募的護衛人員。”
“劉哥,這麼熟悉他們?”
“能不熟悉嗎?以前接手過這類人犯下的案子,閉著眼睛我都認得出。”
說話間,林默倆人進了處廣式早茶館,要了個包間,林默掏出了張上海地圖放桌上。
“劉哥,你說他們要撒退,會怎麼走?是沿黃埔江邊,還是穿過這片市區?”
劉震山聞言,仔細研究起了地圖,道:“日本人的勢力,集中在了閘北和虹口一帶,但在公共租界東區,日本人也有勢力。
如果說最近的路,肯定是橫穿過這片市區,直接逃往虹口,隻不過這裡是我們的地盤,而且此處街道縱橫,居民眾多,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若是我選,我會走江邊的軍工路浦西路,直接撤進公共租界東區去,隻要租界這有人接應,又不屬於我們管轄,進去就安全了。
而且剛剛我在目標周圍,看到了不少新車轍印,卡車轎車都有,應該就是他們的,加上軍工路浦西路是主乾道,若真撒離,走這路並不慢。
你是想讓這夥人撤走,然後在中途埋伏,把人解決了?”
“有這個想法!”林默點了點頭,繼續道:“隻不過還得再調查研究下。”
劉震山聞言,沒有再多說,正好上菜了,林默收起地圖,出了早茶館,回到殷行路,找到易文斌兩人交代一番,又折返回來了。
至於易文斌兩人,信心滿滿的進去,可惜晃悠不到一小時,就鬱悶的走了出來,繞了個圈子才與林默倆人彙合。
這也不奇怪,畢竟這裡算是效區了,陌生人不會很多,你還呆裡麵四處晃悠,時間一長,偽裝再像也會被懷疑。
兩人表現已經很不錯,甚至出乎了林默倆人的預料,畢竟兩人隻逛了二十分鐘不到,就不得不先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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