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用心了,有帶過來了嗎?我想親自看下。”
張洪生點了點頭,從身後取出來個皮箱,往桌上一擺,打開全是檔案袋。
張洪生取出來,按他說的檔次放好,林默從最多那堆拿了一份,打開一看。
山本合介,二十七歲,原籍日本奈良鄉下,家中父母健在,三兄弟兩姐妹,各種親戚一堆……
五年前到滬,加入了一處武士道館成為浪人,整日遊手好閒,混跡於酒館舞廳,日常頻繁往來人數就有大幾百……
其在當夜,受館長驅使,兌換館中紙幣,其眼紅彆人掙錢,不管不顧一陣狂賭,到清晨結束時,不僅錢財輸光,還欠下大筆債務。
這貨不僅想賴掉債務,還想回去跟館長說錢被人搶了,隻不過路上聽聞館長帶大夥人找他,又害怕跑了。
至於為何有這些內容,是因為這貨壓根沒自殺,而是逃到了浦淞躲避,身上沒錢去偷東西,還對主人家女兒起了歹意,最後讓街坊給打走。
宣國良幾人去那邊處理屍體,正好聽說了此事,便在晚上把人抓來審問一番,順道處理了。
林默一連看了幾份,情況都差不多,家庭、朋友、同事等關係很複雜,這些身份,隻要細查下就藏不下去,日常用來偽裝身份,倒也還可以。
林默並沒有因此,就放棄這些資料,而是一份份仔細看下去,並且給分成了幾堆。
看完第三檔的,林默拿起了第一檔的兩份。
莊司裕一,孤兒,生於日本長野,被當地一戶人家收養,十三歲時隨養父母去往南美,其上大學期間養父母逝世,畢業搭船回國,在上海換乘期間逝世。
保留了原姓?這點讓林默有點奇怪,不過仔細一想也就大致猜到了,莊司這姓應來源官職,一般祖上為貴族、神社、寺院等管理莊園的,這人家中應同什麼家族或地方有聯係。
鬆平信全,為日本籍外國僑民出身,生於南洋地區,父輩同樣都不在了,其也無意染上重病,花大價錢搭船回國,半路就病重身亡。
因為染病,是其出錢讓船員悄悄將其捎上的,船在上海停靠,船員要處理屍體,正好讓宣國良守株待兔的人碰上。
此人身材微胖,露在外的皮膚有些黑,身高眉宇鼻粱口唇間與某人有些神似,林默默默將資料放在了身邊。
林默拿起剩餘十份,默默看了起來,第一份名叫伊木定政,時年二十五歲,已到上海僑居三年,在虹口開了處小吃攤,能糊口,平日很老實,屬於不怎麼引人注意的。
其母在生其弟時難產去世,家中餘其父、大姐、三妹、小弟與其五口人,其父於三年前去世,大姐三妹當時已嫁人。
兄弟倆在國內生活困苦,響應日本政府“號召”向中國移民,但中途失散,其弟不知所蹤,其於紙幣暴跌當晚跳樓。
將此人歸於二檔,張洪生應是出於其家庭和上海生活考慮,不過林默倒是認為,上海生活,並不那麼重要,畢竟其生活在底層,往後與其交集之人,基本上有場大難,剩不下幾個。
“這人你們留意下,查查其弟去向和兩姐妹夫家情況。”
“好……”張洪生沒有多問,點頭應下,林默繼續看下一份,每份都提出個接下來查的方向,直到第九份。
“源朝任?源……”林默看著名字皺起了眉頭。
張洪生見狀,解釋道:“大少爺,這源姓,是日本貴族姓氏,還是皇室血脈。
不過這支已經沒落,這家更是多年前就遷居它地,家中人口一直很少,他更是此戶最後一人。
其出生於日本東京郊區,八歲時隨父母到中國經商,十三歲時又隨父到南美淘金,家中挺富裕。
後他又考上美國紐約一所知名大學的金融專業,也是當年,家中礦場出現變故,父母雙亡。
此人孤身上完大學,畢業後不知為何,乘船來到上海,剛到當晚就碰上紙幣暴跌的事,應該是賠光錢在一條小巷上吊自殺了。
如果隻從家庭、社會關係這些上看,此人完全可歸於一等,但其經曆太豐富,據推斷,可能熟知四門語言以上,能滿足的人太少,才被歸到了二檔。”
林默點了點頭,深深看了資料中的相片幾眼,才放回拿出最後一份,隻不過這份沒什麼驚喜。
宣國良見林默看完了,開口詢問道:“大少爺,接下來,我們除了繼續調查,還需要接著收集嗎?”
第(1/3)頁
第(2/3)頁
“嗯……”林默盤算了下,開口道:“繼續收集吧!不過不能在上海了,在上海收集了這麼多,差不多到上限了,接下來往其他地方去。
這些人,不少在其他地方有過交集,你們正好邊去查邊收集,也彆隻局限於國內,國外也走一趟。
要去國外…就先去美國,林文傑在美國,他喜歡與幫會打交道,美國又是移民國家,很多地方的人都有,他應該能給你們些助了。
林文傑你們應該認識,就是小時候經常跑外麵瞎混,時不時惹出麻煩,我記得解決的就是你們。”
“認識的……”宣國良點了點頭,笑了笑。
林默見狀,將最大那批資料收進箱子,道:“這四十份我就先帶走了,與這些有關的其他東西,你們找人送去南京,那邊會告訴你們送到哪裡去。
至於剩下的這十二份,價值不低,你們得繼續調查,儘量將各種情況完善,我有需要,會聯係你們取的。”
林默起身剛準備走,又回過頭對四人道:“家中你們不用擔心,林家會帶著他們一同去川渝,幫你們安定好。
至於你們,再替我辦這件事兩年時間,到時你們也回川渝和家裡人團聚,想繼續做留林家,不想做了,林家也會保你們一生富貴。”
許下承諾,林默被宣國良幾人送出了門,這間屋子沒多少的生活痕跡,應該是一處安全屋,林默倒也不必草木皆兵。
宣國良關上門,老三謝長慶臉色有些異樣,忍不住問道:“大哥,大少爺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
“彆多想……”不待宣國良回答,張洪生就道:“大少爺的話,不僅沒有威脅的意思,反而是在安我們的心。
我們乾的這活,肯定涉及到了極其機密的東西,大少爺這話,就是告訴我們,乾完回去,隻要把秘密爛肚子,我們這輩子,由他來養著。
大少爺許下此承諾,應該是怕我們想太多,安我們的心,讓我們安心辦好此事,不用顧及其它。”
張洪生說完,宣國良也開口說話,大致意思與張洪生差不多,有些多疑的謝長慶,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