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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鳴有些慚愧的向林默表達了他的想法,讓他沒想到,林默非但沒生氣,反而看著有些高興,這讓他有些費解。
聽了劉德鳴的疑問,林默笑著解釋道:“二哥,公司經營中,就是需要每一個決策,都謹慎做出決定,就咱們這層關係,你都能保持這份態度,這在囯內是少有人能具備的。
雖然謹慎,有時候可能會錯失機會,但你有劉家、林家提供的各種資源,其實沒有冒險的必要,反而是謹慎的處置方式,可以儘可能為公司規避風險,有你來領導公司我也能放心。”
林默這說辭,有部分誇大,但目的是給劉德鳴樹立信心,他擔心自己今天這番指手畫腳,把人給搞不自信了。
至於謹慎決策這點,他也沒信口開河,雖說機遇與危險並存,但手邊就有大量資源可使用,你去冒那個險乾嘛?
就像好萊塢大片裡的“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套用在生意裡也一樣,利用優勢就好,有資源那就利用好資源,沒資源你再放手去冒險搏一搏機遇。
…………
“二公子,林公子,小姐親手做了點心,讓我送給你們嘗嘗。”
說話間,一名打扮素雅的小姑娘,手捧著一個食盒緩步走來。
“是巧嵐啊!來…給我吧…”
劉德鳴接過食盒,一邊打開一邊抱怨道:“詩雅也真是,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嘛!瞎忙活什麼?還有巧嵐你,下次詩雅再這樣,你得攔著。”
“好的二公子……”巧嵐怯生生站在劉德鳴身邊,不過人可不老實,衝著林默擠眉弄眼,林默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劉巧嵐,是從小跟在劉詩雅身邊的,按舊時代的說法,按舊時代的說法,就是貼身丫鬟,跟林默算是很熟。
雖然民國已經廢除了奴隸製,但也僅是法律層麵,很多大家族之中,依舊存在著事實上的人身依附關係。
這種關係,不能單純以好壞來論,哪怕法律上他們已是自由身,但就民國這社會狀況,他們就是脫離了主家,也不一定能過得更好,很多人依舊願意依附於主家。
這些人,一部分是奴隸製廢除前的奴籍,廢除後選擇留下的,還有一部分是他們的後代,也就是俗稱家生子的。
這類人,男性多數在主家擔任管家、護衛、掌櫃一類的工作,女性多數負責照顧老爺太太、公子小姐的生活起居,算是主家的親近、親信之人,他們的生活甚至地位比社會上絕大部分普通人還好,根本沒意願脫離主家。
剩下一部分,多是主家買來甚至自願依附的,巧嵐就是被父母賣給劉家的,本不姓劉,但好像出了些什麼事,對親生父徹底失望,求劉家為她改姓的劉。
劉詩雅接受到過新思想熏陶,並沒有把劉巧嵐當丫鬟下人看,到南京上學後,就給她在劉家商行安排了一個財務的工作,劉巧嵐曾為劉詩雅陪讀過一段時間,雖然成績並不好,但寫寫算算不成問題,工作上沒出過什麼大差錯。
隻不過,雖然劉巧嵐把劉詩雅安排的工作儘心做了,但依舊在照看劉詩雅生活起居,說了多次甚至發過火都不為所動,劉詩雅也隻能由著她。
跟劉德鳴分享完點心,林默就告辭了,不過沒離開,出門就跟劉巧嵐去了劉詩雅的院子。
問了些關心話,就跟劉詩雅在院子裡曬著太陽閒聊,有段時間沒見麵,兩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
可惜沒等林默開心多久,林默的餘光就發覺了劉德鳴在偷看,這讓他心一沉,他感覺這二哥好像有點妹控傾向……
林默強裝著開心,又跟劉詩雅逗趣了一會兒,便把話題轉到了正經事兒上,問起楊海城跟譚小玲的事。
不得不說,林默這是妥妥的見色忘友,要不是劉德鳴來偷看,都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想起這事。
確實跟林默想得差不多,楊海城和譚小玲兩個確實鬨僵了,至於予盾的原因,說起來就是誤打誤撞鬨了個大烏龍。
事情是楊海城在酒樓外的假追求行為引起的,譚小玲教的一個班裡,有名女學生就住那附近,還在學校外見過楊海城一麵。
當天她又正好碰見楊海城假求愛一幕,誤以為是楊海城跟譚小玲搞浪漫,到學校就給傳了出去。
這事讓譚小玲聽到後,以為楊海城就是個花心蘿卜,吃著碗裡看鍋裡,傷心欲絕,幾乎日日以淚洗麵。
等楊海城任務結束回來,譚小玲已經對他不聽、不理、不看,楊海城想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劉詩雅和劉家商行這邊,也誤會沒替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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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出了楊海城,鬱悶下去找林默,最後在樓板上無精打采的呆了半天。
林默把事情始末,簡單給劉詩雅說了下,讓她為楊海城解釋下,他可不想,兄弟的感情讓個誤會攪沒了,更何況那主意還是他想的。
“阿林,我知道,你在外麵免不了要逢場作戲的,我能接受,但你要愛上了彆人,一定不要瞞著我好嗎?”
‘靠……’林默覺得自己想出的就是個餿主意,這火都燒自己身上來了,這叫什麼事嘛?
“詩雅,你這要求可真夠低的了……”林默立馬偷換概念,轉移注意。
“我答你應,逢場作戲啊,我會儘量避免,至於變心,你完全可以放心,不要胡思亂想,選擇你,那我的心就一輩子屬於你。”
先把你能接受的,承諾要做得更好,你所擔心的,我保證不做,這話說出口,林默自己都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渣男味。
“我不信,感情的事兒,誰說得清嘛!”
嘴上這麼說著,臉上彌漫著一股幸福的味道,要不怎麼會說“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渣男得人心”呢?林默心裡大呼“罪過”!
“怎麼能不信呢?就是我會變心,也沒那個條件啊!想想你男人做的是什麼工作?平常打交道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這行裡啊滿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之事之人,普通人都對我們敬而遠之,何況女人!
真要有女人來接近我,會是單純的愛慕嗎?我的反應隻會是,她是誰派來的?接近我有什麼目的?有什麼企圖?是不是要害我……
做我們這一行,彆說是女人,就是個男人來主動接近你,對待他們也隻可能是滿滿的惡意揣測、懷疑、防備,在這行內,沒有愛存在的土壤。”
“討厭啦!說什麼我男人啊!真是的……”劉詩雅羞紅了臉,揮舞著小拳拳錘在林默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