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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小子少在我麵前搬弄是非,都是千年的聊齋,你以為就自個是隻狐狸?你那點歪心思,瞞得過這裡幾個人?人不過看你有點有點背景來頭,順著你哄著你玩呢!還真以為就你自個聰明?”
林默幾句話,就將丁哲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這家夥,雖然是搞技術的,但心思並不專注,有很強的功利目的,權力欲旺盛,所有的自律和認真學習,基本都是在為這個目的服務。
原本丁家對其的安排,是準備在其畢業後進入軍隊,到丁家那位軍中實權高層麾下從事通信工作,卻讓他拒絕,據說是認為發展前景不好,但現在看估計是認為那沒什麼權。
軍中通信雖是極為重要關鍵,但屬於那種責高權低的位置,彆說手握兵權的下級軍事主官,在國府這,從某些角度看,可能還不如後勤軍官手上的權。
而且這在通信這一領域,不管在軍政官僚還是民間工商業體係之中,基本都是類似情況,除非升到高位上去,不過目前通信人才是極為緊缺的,如果有實打實真本事,還是很容升上去的。
但不知道丁哲如何想,畢業至今這一年,丁家也替其安排了其他幾個去向,可惜就如去實習,哪個地方都沒呆多久,來來回回,足足耽擱了近一年,前段時間才確定入職情報處。
但這家夥自進到作訓場,就沒消停過,拉攏收買人心,調解緩和予盾衝突,完全一副參訓人員中扛把子的模樣。
剛開始負責他們作訓的教官、隊員都樂見其成,畢竟給他們省了不少事,但事情的發展卻跑偏了,最明顯的事就是張文愷懶散怠慢,加上身體素質不行跟不上訓練,跟教官關係比較緊張。
按理來說,他要真想幫忙,那也應該是督促、幫助張文愷訓練,但丁哲卻偏不,反而是插在兩邊之間和稀泥。
因為之前的幫忙,教官這邊給他點麵子就暫時沒對張文愷采取強硬手段,結果就是張文愷反倒認為教官不敢對他如何,愈加放肆。
原本到這還有挽回的餘地,結果後麵教官幾次想教訓張文愷,可丁哲這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當自己是這隊人裡的老大了,三番兩次從中作梗攪和,還一副維護團結友善的姿態,搞得教一肚子不滿還不好直接發作。
張文愷這家夥反倒越發過火,而且可能是看教官對待丁哲、唐湘汵的態度都不錯,估計是以為家世背景能討到好,整天拿著這些叫叫嚷嚷。
確實,在這方麵上免不了會有所顧忌,但像張文愷這樣嚴重擾亂了秩序,該收拾還是要收拾,更多的是丁哲的乾擾,讓教官沒有合適由頭發作,畢竟他們不是專職的教職人員,未來還將與參訓人員成為同事,處理起來難免束手束腳。
再加上參訓隊伍中另外一些人也有樣學樣,鬆懈懶散下來,局麵一發不可收拾,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史寶存幾人能妥善解決得了的。
因為參訓人員中不少是技術和文職類的職員,對文化水平要求不低,銜級授予的起步也較高,有些人與史寶存幾個的也差不多,銜級差不多要進行重罰,那就多少有不太合適了。
畢竟管理講究的是下級服從上級,雖然史寶存等人是教官也算上級,但銜級畢竟在那罷著,對於這些個刺頭,很容易不服氣鬨起來,進而引發更大的衝突和問題。
讓上級來管,這種小事肯定輪不到徐科長,組裡三位正副組長,也還隔著一級呢!雖然組裡的技術和文職單位,會由一位組級領導直管,但從全組看,這些服務於二組的技術文職單位,是在隊一級單位之下的,跟組還隔著一級呢!
這種懲處事務,尤其是因非工作問題進行的非正式懲處教訓,隔一級的人來進行懲處並不合適,最好是高一級的人來罰,唱白臉,隔級的人來說教安撫一番,唱紅臉籠絡人心。
這樣,既以下級服從上級的規矩施以懲處以達目的,又不至於因處罰的人職位過高,讓受罰人產生一種在這個單位很難有出頭機會等的錯覺,繼而更加消極擺爛。
林默就是這個合適的人選,雖不是大部分參訓人的直屬上司,但職銜比他們高一級,而且是二組中的靈魂人物,還不缺家世背景和後台,各方麵條件基本都比參訓人員高一頭,能有效減少被罰人的抵觸心理,通俗講,就是比你厲害牛批的人來收抬你,更容被接受。
“來吧!給你一個先動手的機會,能放倒我就算過關,你今天的懲罰可以免去。”話歸正題,林默抬了抬手,示意丁哲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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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丁哲下意識的就擺手拒絕,臉上掛起一幅標誌性的假笑,等回過神來,神色中閃過幾抹陰鬱。
“林隊長,我哪敢跟您動手?也不是您對手,就不自討苦吃了,您說我有錯,那一定有錯,您懲罰我就是了。”
“啍……”林默冷哼一聲,這個時候還跟他耍心眼子,簡直不知死活,什麼叫我說有錯就有錯,是說我在蠻不講理嘍?
蠻不講理林默喜歡,不過既然你跟我耍心眼子,那我就跟你耍耍唄!讓你看看自己有多大點道行。
“說實話,相較於你,我其實更欣賞文愷的,他身上有那麼股子野性、血性和狠勁,這些你是半點不沾啊!我挑釁他,他就敢揮拳相向,我離間他和家人,他也敢拚儘全力給出最直接的回答……”
林默直接開始秀了起來,一通拉貶,將丁哲貶低得好像連張文愷都不如,順帶給被收拾得還沒站起的張文愷喂了顆甜棗,免得這家夥被圢擊得太狠。
“可惜啊……”林默一副滿是惋惜的搖了搖頭,不給丁哲開口反駁的機會,繼續開口。
“…好的不學壞的精,明明是應努力奮進的年紀,卻偏偏一副混吃等死的心態,現在能混,難不成有條件混一輩子?
而且還碰上你這麼個坑貨,彆說你做那些是為他好,除了他那隻已經懶到生鏽的腦子,在場的誰會相信?
你不過是為了自己,在借他之事,在他與教官之間調停和稀泥,好彰顯自己有多大本事,方便你在參訓弟兄裡拉幫結派,好滿足你自個的私欲罷了,妥妥把人當成個大怨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