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隱瞞……”林默點了點頭,道:“報社機構本就是各種信息彙聚集中之地,他這個轉譯人員身份,幾乎能接觸到這個辦事處絕大部分重要信息,加上本就記憶力出眾,有些情況他不可能不懂。
估計對方早就猜到其身上的問題,隻不過分不清對方是哪路人,才緘口不言,直到我們來查,我想你們的人排查時,應該是出示情報處的證件吧?”
“對……”曾文衝點了點頭,回道:“以前我們是出示真實身份的,但處裡加強保密工作後,麵對普通民眾和一般公職人員,我們出示掩示證件,不過單位依舊是情報處。”
“那就對了,最近我們辦了不少案子,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們這個單位,更彆提報社機構的人,估計讓他猜到了對方身份,才提供這個情況給我們查。”
“光憑這就能斷定?他故意瞞而不報,大概率的可能,是紅黨那些人的同情者,甚至認可接受對方思想的人,他就不怕搞錯?”
“估計是還知道些其他東西,早有所懷疑,而我們的到來又讓其加深甚至堅定了懷疑,才選擇引導我們調查對方……”
曾文衝的想法,林默沒反駁,可以說他也是這麼想,隻是沒明確表示出來,畢竟以對方的一些表現看,國內除了我黨還有誰值得包庇呢?其他軍閥派係?還是外囯情報勢力?
“這家夥,心思可真多,要是早告發了,能讓咱們白忙活這麼久嗎?要不…乾脆把人逮了?好好收拾收拾!”
“得……”林默抬手道:“可彆亂打注意,咱們的職責已經明確了,這可不歸我們管,手儘量彆往這邊伸。
這活兒處裡有兄弟部門乾,也是他們在跟特工總部鬥得不可開交為我們承受了壓力、阻礙,你還伸手搶彆人的活,先不說厚不厚道的問題,人要一氣不替咱們擔住那些事,到時可夠咱們煩的。”
“也是哈……”曾文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那把這情況轉給他們,讓他們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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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默假做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這事沒有真憑實據,對方有的的借口開脫,而且這還隻是咱們的臆想猜測,對方隻是適時引導了下,他連懷疑對方有問是都沒表述過。”
“這也沒啥大不了的吧?沒證據就不能辦了?”曾文衝不知道怎麼的,異常堅持此事。
“這我還不知道?”林默反問了句,耐心解釋道:“但你彆忘了對方是為報社辦事的,沒憑沒據就把人抓了,到時被人一報道,很容易引起輿論沸騰。
以目前情況看,對方大概率不會是那邊的人,抓了也撈不著什麼功勞,實在沒必要為了個蒼蠅腿去捅馬蜂窩。
如果再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甚至有很大可能引發新聞界乃至社會各界的反彈,那時候免不了要有人出去背鍋扛罪,他們是得好好謝咱,隻不過謝的是咱祖宗十八代好吧?”
“呃……”曾文衝一時有些啞然,這事他還真沒想過,但確實有這個可能。
“不過推人出去背鍋扛罪不至於吧?畢竟抓的也是同情甚至認同那些人思想的,上麵應該不至於這麼搞。”
林默聞言,耐著性子道:“有些事情有些時候,是需要對外有個交代說法的,處理一些事也需要讓步妥協,不是一言而定。
給你舉個例子,就說國府的電影審查,送彆、擁擠買票、噴火飛天這些情節都不允許出現,但偏偏對一些左翼思想的電影,卻能堂而皇之被搬上熒幕。
為啥?前者危害更大嗎?前者最多擾亂下治安,招致一些思想頑固之士反對,但後者那是把予頭指向政府、社會不公這些的。
哪個對國府威脅更大那不用多說吧?但為何前者不能存在後者卻能,搞這些的人算不算同情傾向那些人?
也算的是吧?但為啥國府不能把人抓了殺了,當然也抓了殺了一些,但還有更多的人沒動,隻能聽之任之。
為啥?勢大算一方麵,動了可能更麻煩算一方麵,這裡麵原因很複雜我不多說了,我想說的是國府不是天下無敵,麵對一些事都得妥協退讓,更彆說咱們了。
所以咱們麵對一些事,得多一些慎重,辦事不說有憑有據,至少有說得通、能讓人信服的理由和說辭,尤其麵對一些特殊的群體或個人,更要謹慎,免得把自己拌進坑裡。
何況有些事,就算上麵有人想保你,但國府內部態度就能統一,特工總部與其身後的勢力、情報處其他對頭或不對付的人、不願情報處坐大的人,有些事要是咱們自己站不住腳,那就是給人遞捅自己的刀。”
想起此次找行動二組要功勞的緣由,曾文衝明白自己在一些事上想得太簡單了,要是真把刀遞了出去,對方絕不會有一些一毫留情,極大可能發展成林默所說的最壞情況,那時……
“嗯哼……”曾文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發出了一聲鼻音,那後果彆說人家問候祖宗十八代,自己可能都得埋坑裡。
“受教了……”曾文衝對林默拱了拱手,鄭重道了謝,眼神中多了些許敬意,語氣中也多了一份感激。
“行了,都是自己人,我也該回去彙報情況了,你也多關注關注你那邊的情況,我看其中有條線索估摸著有戲。”
結束了跟曾文衝的交流,看了下調查組接下來的安排布置沒什麼問題,林默便回去彙報進展。
先去了旅店向王鶴峰彙報,畢竟對方目前算是他的直屬上司,然後又一通去了臨指,他跟林文華彙報情況,王鶴峰找徐顧煜彙報,各找各自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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