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對方的前麵,還有之前快速繞過去的隊員,沈鬆和身邊的隊員也沒有遮遮掩掩躲躲藏藏,而是乾脆把自己當成個正常行人。
一路上,沈鬆察覺到了對方多次隱蔽的審視和觀察,但可惜對方並沒有停下進行試探之類舉動,不然他就能趁機接近動手了。
前行一半左右路程,公路通過一段水道的岸堤,水道一側堤坎上生長著一排葦叢,與農田一側堤坎上也稀稀落落長著一些葦杆。
目標突然轉過身,古手從懷中掏出了什麼,沈鬆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立馬飛身翻滾向路兩側。
“噗噗噗……”隻不過目標沒料到他前麵的也非善人,而且此處本就是預先約定的行動位置,其已放慢腳步接近了目標,發現目標有異動時,立馬掏出用背帶挎著藏於大衣下早已上膛的武器,在消音器彌漫出的煙霾下,目標被當場擊斃倒於道邊。
沈鬆二人翻滾到兩側道邊起身時,槍早已握在手中指向目標,快速上前,隊員查看目標情況,沈鬆持槍警戒並一腳踢向對方剛才從腰間伸出的那隻手。
但被踢飛出來的卻是支鋼筆,反倒是確認目標死亡,搜身的隊員從另一隻手揣的衣兜內,搜出了一支上膛的勃朗寧1910,這下把兩名隊員都搞得有點蒙圈。
“…估計是他警惕性高,懷疑到了我倆身份,搞這一出來試探我們,隻不過沒料到我們在其前方也安排了人,這一手反而讓自己直接成了槍下亡魂…”
說完自己的猜測,沈鬆示意兩人將目標屍體從旁邊葦叢上的一個豁口拖到了葦叢之後。
此時遠跟在後方的隊員也跟了上來,剛才路上並沒有其他行人,但是旁邊田裡乾活的農民,有兩人靠近公路卻是發現這個情況,正嚇得躲在稻禾間不敢動彈。
示意追來的手下去處理,沈鬆也穿過豁口來到葦叢之後,到了這沈鬆也才明白目標為啥在這搞了這麼一出。
葦叢上的豁口,是平常有人穿行踩出的小道,河道就在此處來了個九十度拐彎,隻不過此處河堤被衝毀嚴重,在不遠處重修了一段與相連的河堤,給了河道一塊緩衝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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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衝區在舊河堤與公路之間呈一塊不太規則的三角形,已經拋荒變成了一小片蘆葦蕩,在舊河堤上有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往前方的河堤,那段河堤也是長滿蘆葦直達江陰城外河道對方麵。
沈鬆推測,目標在此試探,估計是想如果試探出他們有問題,自己可以通過此處環境快速擺脫跟蹤進而逃離,隻可惜棋漏一招,滿盤皆輸丟了性命。
“沈隊,經檢查,目標身上沒有日本人的一些特征……”隊員將檢查的情況向沈鬆做了彙報。
“沒在目標身上搜到記錄情報的物品?”沈鬆開口,詢問一些細節問題。
“沒有…”隊員搖了搖頭,回道:“其隨身攜帶物品,已經仔細檢查了好幾遍,可以確認情報並沒有被記錄在什麼物品上。”
沈鬆點了點頭,此時其行動前安排的隊員,已經找了一條船從水道趕來彙合,隊員是被沈鬆安排去尋覓運輸工具和物品,來轉移走人或屍體的。
來到江陰,沈鬆等人最大的不便就是交通問題,如果能夠有合適交通工具供快速機動,此次行動沈鬆等人完全可以繞到目標之前,設下陷阱抓人。
可惜並沒有滿足這些需求的交通工具,就算尋來了車也不方便使用,整個江陰也沒幾輛車,太過矚目顯眼,並不符合他們低調、隱秘行事的準則。
所以到此地後,他們平常除了搭乘下黃包車,基本就是靠著11路的鐵腳板,並沒有準備什麼交通工具,所以行動前,沈鬆才安排手下人去尋了條船來將目標秘密的轉移走。
將目標屍體套進一個厚麻袋,又裝進一個大竹筐裡搬上船,沈鬆出了葦叢回到路上,就看到那兩位農人正一個勁向隊員求饒,隊員正尷尬的有些手足無措。
沈鬆打量了幾眼,大致知道是什麼情況,端起架子走了過去,先是出示了一張南京的警官證,然後表明此次行動是為抓捕一夥窮凶極惡的逃犯,為免走漏消息讓其同夥得知,需要二人到指定地點暫時呆一段時間。
看沈鬆這副架勢官威,兩人反而相信了不少,也配合了一些,但除了保證不會說出去,就是說著還有農活家裡不放心這些。
“…給…”沈鬆一臉不耐煩的掏了幾塊大洋扔過去,道:“這算你們誤工的,家裡過會兒我讓手下警員跟你們回去一趟,就說城裡有個給工錢多的緊活兒,你們要進城做幾天工,最多也就兩三天就能回去。”
一番恩威利誘,二人遲疑了下總算應下沒在鬨騰,沈鬆問了下二人情況,是對父子,都懂木工還會修船,有手藝倒是正好,沈鬆讓二人以城裡有船撞壞尋上他們,把家裡交代清楚,免得再鬨出什麼幺蛾子。
把後續工作交由之前跟蹤的隊員,讓其安排好二人後,前往江陰城北這片摸一下外來戶外來人口,其他後續調查的協助人員,過會兒會安排到約定地點彙合。
“解決了,目標已經被當場擊斃!”回到那處觀察監視的房間,那位安排的手下紛紛好奇的把目光投向沈鬆,沈鬆淡淡回了句。
但這句話,卻是讓幾人臉色紛紛一變,其中一人出口問道:“有在其身上找到情報嗎?”
“沒有,估計是準備采取接頭傳遞情報的方式,目前我已經安排人員前往江陰城北一帶摸排,應該能查到一些情況。”
沈鬆說完,之前認出了目標的那名手下,皺道:“沒有實質的證據啊!就這麼擊死是不是有些太莽撞了?搞錯了怎麼辦?畢竟我們推測他可能掌握了我們的行動,但出營地時的表現又好像並沒有太過防著我們……”
“…放心…”沈鬆壓了壓手,回道:“這些我心裡有數,其一路上的警惕、觀察、審視,到最後做出示探舉動,要說他沒鬼,那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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