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情報信息過多,或者可能是有文字外的其他情報,至少從目前看,很多需及時傳遞的簡短情報,這夥人就是利用電話直接傳遞。”
沙戾海也皺眉考慮,道:“會是什麼原因呢?讓他們選擇如此容易泄密的方式傳遞情報?難道是以往的行動?但也不至於倒退吧?”
“肯定是跟以往行動有一定關係的,而且跟處裡最近各項工作的快速開展進步也肯定有關,再者這可不是退步,反而是升級了。
我剛才仔細思考了,南京地區的電話通訊,已經較為成熟龐大,若要對通話進行全麵監聽記錄,那將會是個巨大的工程。
連帶著之後的分辨、確認工作也將會是巨大工程,而且對分辨確認工作的人員要求也極高,目前根本沒有條件進校
要麼是隻對一些關鍵要害人員或單位的通話進行監聽,但這種事極為敏感,而且情報傳遞方,完全可以隨便尋個普通電話用來發出情報。
要麼是已經通過其他方式大致鎖定了目標,進行一定範圍的監聽準確鎖定目標,但這和被我們跟蹤監視並無太大區彆,傳遞情報的舉動都可能暴露在我們眼前。
雖人員傳遞時,可主動判斷是否被跟蹤監視,但電話傳遞也有其優處,傳遞方可隨機選擇電話,接收方可以像公寓那個目標一樣,布置死間,危險臨近,可隨時進行拋棄斷尾阻隔危險。
無人員直接接觸,中間又有重重阻礙,另外,從對方多組人員共用一部電台發報,加上發報地點的選擇和布置,我們在無線電定位和監聽破譯中的進展,估計也被對方掌握了一些情況。
相比於滿飛的電磁波,被局限於電線內的電波要更隱蔽,未被提前鎖定也不會有多大安全暴露問題,如果已經被鎖定了,情況相對於人員傳遞也是半近八兩。
所以啊!這點還真算不上退步,整體而言也無太大優劣,在某些方麵還有所進步,而且兩者也非對立,無論單一還是結合,那也是有了更多選擇,對於我們,局麵倒是更加的複雜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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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大致分享了一些自己的推測後,給沙戾海布置了任務,繼續對剩餘通話號碼進行追查,並暫時主持一下對辦事處和公寓這邊的工作,林默回旅館和臨指將一些情況進行彙報。
先找王鶴峰,將自己和曾文衝的進展、情況這些做了彙報,也了解到臨指下的令,要求明中午前完成調查收緊網口隨時準備動手的事宜。
聽到這個情況,林默辭彆後來到臨指,先向林文華、張宏鑫、徐顧煜彙報了情況和推測,接著詢問了一些明日的事宜和安排,當然也反饋了一些想法。
另外,林默還從臨指這了解到一個情況,因為他們在輿論上帶節奏,讓日本領事館不得捏著鼻子發了懸賞,對方也在輿論上反擊帶節奏,而且直接把予頭指向蔣校長。
蔣校長不是在前線指揮進剿我黨不在南京嘛,日本、日占區、還有一些在日租界之類被日本人所控製的喉舌,在日本軍艦行動後,直接加刊發表老蔣不敢返京的言論。
目前這件事,把老蔣搞得很是火大,處裡也承受了很大壓力,作為始作俑者,林默也不得不考慮如何收拾殘局。
再次返回旅店,林默將情況向王鶴峰介紹了下,準備商量出個應對之法。
“這難辦了……”王鶴峰眉頭緊簇,道:“雖然預料到了他們不可能憑白受這氣,但也沒料到他們直接把予頭對準委座。”
“日本人雖然在情報戰線交手上吃了些虧,但總體而言他們是打心底裡不帶正眼瞧咱們,隨便一點事都敢把屎盆子往最高領袖的頭上扣,這點可作為應對的基調。”
“哦…”王鶴峰眼前一亮,笑道:“看來你是有應對之策了?詳細給我吧!”
林默聞言,眸光中凶戾一閃,淡淡道:“甩過來一巴掌,那就甩回去唄!這種事有關對錯嗎?泥人還有三分火呢!挨了打,先打回去了再。
不管輸贏,我們首要做的是維護領袖,而不是去做蒼白的解釋或推脫自保,事後肯定要挨打的,但不論勝敗,至少不負校長的栽培和提拔。”
林默這嘴上比唱得還好聽,但這事就好比在軍隊裡打架,贏了那打的板子就是象佂性子,領導嘴上罵賣批,心裡笑嘻嘻。
輸了也好過不敢還手,至少輸人不輸陣,為了團體為了領導我也是敢乾的,就算罰重點,忠心敢為這點總算吧?
“…更何況,這種事對方攻擊的也比較牽強,再加上國府地盤上的多數媒體還是被國府掌控,不大可能替對方呼嚎。”
聽到最後這話,王鶴峰皺了皺眉,道:“媒體輿論上的事可不準,我擔心跟委座不是一條心的,拿著此事來攻訐打擊委座。”
之前王鶴峰進行的情報工作,接觸過不少反老蔣派係、勢力的情況,他這擔心絕不是信口開河。
“那正好拿本本記下唄!這次經過一年多的圍剿,紅黨看情況是蹦噠不成了,到時候正好可以拿這些人來開刀。
彆人炮口都抵著首都了,這種時候還給對方遞刀子的,那絕對是鐵改反對派,而且是又蠢又壞,這種毫無底線的,必須嚴加防備乃至清理乾淨。
至少對於那些有底線有原則的反對人士,就算反對,也可以拿大義、大局、外敵等等名號來拿捏約束對方,但那些沒底線沒原則的,那是真可能不擇手段往心窩子裡捅刀,這種人……”
一通話談下來,王鶴峰心裡就隻剩佩服二字,不管是對問題根結的把控,還是直接把不利的情況一變,直接變成了一種功勞,處理之刁鑽讓他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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