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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也是姓林,與老先生您是本家,我也就不跟您兜圈子了,對方不是啥善茬,相信一開始你們就感受到了。
能讓你們活到現在,表麵看就是奇跡了,還和顏悅色對待了你們一段時間,那這其中肯定是有值得說道的東西。
而這東西可能是什麼?我目前還摸不清楚,也是找你來想要知道的,畢竟在這些人中,那東西出自你這的幾率最高。”
“林小兄弟你們不是什麼所謂的警官吧?”
林季榮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直接了當問起了他們的身份,能在多個領域行業順順利利開展工作,哪是易與之輩?
之前把自身信息一股腦痛快挑明,為的就是探探這些人的底,哪怕林默親近以拉近關係,挑明貓膩曉以厲害,他也不帶動搖。
“那些個警官身份,也都是記錄在案的,我們確實來自另一個國府暴力機關,警官身份是為了日常行事方便,有隱瞞保密的原因,但出示警官身份也是為雙方好,避免一些工作為雙方帶來額外麻煩。
不過這次需向老先生了解的情況,以警官身份確實不合適,我隻能說,我們是直接聽命於委員長的某情報安全機關,針對的對象就不用我們挑明了吧?
本次行動,概因近幾日南京發生了一起惡性外交衝突,為進行反製,機關發起了大規模反擊行動,我部受命對潛藏老山地區的武裝分子進行清繳,這個回答可以吧?”
林季榮微微頷首,道:“我此次出行,攜帶了一批礦產分布、礦區堪探、相關地質構造以及相應成礦、品味、儲量等方麵的資料,以及我個人的一些堪探、研究筆記和資料,其中有涉及東北地區的,比較重要的就是這些了。”
林默點頭沒多說,詳細詢問了資料種類數量,羅列了個單子,叫來隊員,去比對一下搜查出的。
“因由在這些之中是肯定的,能否將範圍縮小一些?我們還是必須搞清楚對方具體目標,至少也要縮小到一個很小範圍。”
林季榮皺眉回想了一下,開口道:“此次攜帶資料中,價值較高的是一份標注了長江乾支流域礦產分布情況的圖,以及對應地區的地質情況、礦產堪探情況等資料。”
林默直接搖頭,道:“這些應該是你剛從國府獲取的資料吧?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大概率不在這個範疇之內,原因您細想一下就能明白,不用我挑明。”
林默幾乎可以肯定跟這無關,先不說國府已經被滲透成了篩子,就憑對方把地圖都繪得比己方精細準確,估計對方所掌握的資料比這些還要細致齊全。
就算其中有個把什麼情況,是對方未掌握的,而從林季榮帶來的資料中發現了這個信息。
但想了解更齊全,那他們的目光也應該是瞄向資料提供方,而不是哄著騙著,還和顏悅色、旁敲側擊的向他們套話忽悠。
就這行事方式,以平常他們對待其他中國人的姿態,簡直可以用上‘卑微’二字來形容。
能讓對方掛上這副嘴臉,其一自然是這份情報資料得要有足夠價值份量,普通的堪探研究資料,肯定達不到這個標準。
其二,是這份資料的存在具有一定排他性、單一性,也就是大概率隻能從這裡某個人處獲得,不然以對方情報能力,完全可以通過其他渠道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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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用這般‘和顏悅色’的通過忽悠哄騙來套取,甚至對方還要通過亂七八遭問題掩蓋真實目的,隻能說此舉動背後蘊含的信息量無比巨大。
“不在這其中?”林季榮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道:“能不能給點提示,我確實想不出還有什麼值得對方如此大費周章,兜這麼大圈子跟我們耗。”
經林默這麼一說,林季榮也察覺不對了,因為之前對方對待他們過於‘和氣’,他還以為對方隻是想從他們身上套取礦產分布等情況,現在看卻是膚淺了,但又實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對方如此上心的。
“可以肯定對方是沒有事前圖謀的,也就是說,對方應該是看了你的筆記研究資料這些才做出這一番奇怪舉動,這點從對方剛開始和後麵對待你們的不同態度便可側麵佐證一二。
以他們後麵的姿態,就我個人看法而言,其中的東西肯定是關乎重大利益或戰略程度的重要資料,而且可能是僅能從你這獲得,也就是您個人研究未公開發表、言說過的東西。
老先生,我需要您仔細想想,您的筆記資料中,有無符合上麵情況的記錄,有像石油、錳、鉻,以及像鎢、鎳、鉬、金、銀、銅、鉛鋅等有色金屬礦產相關的資料和記錄。”
林季榮聞言,問道:“和煤鐵無關嗎?我主要從事的是煤鐵堪探及相關成礦研究,記錄和資料中記錄最多的就是與此相關的。”
林默搖了搖頭,道:“對方竊據東北後,東北豐富的煤鐵資源便為對方所用,這些東西於對方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
另外,對方非預先圖謀,那來的人中就不太可能有非常專業的人士,就算您的資料、記錄中有關煤鐵非常重要的東西,對方也不見得就能分辨出來。
再加一個排除條件,需要是對方正常偏上知識水平的人,就能知道其國內缺乏急需,且包含巨大利益或與軍事相關的重要戰略礦產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