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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們抓到了一個日本貴族子弟?還是這次事件的什麼副指揮?還一股腦吐了?”
王鶴峰聽得滿臉錯愕、不可置信,死盯著張光甲不放,實在是這消息,有點太過出乎設想,尤其剛在山裡,還是對手如何狡猾如何什麼什麼,結果出來……
被盯得有點發毛,好在他臉皮夠厚,點頭道:“是這樣,不過不是這次事件的副指揮,隻是浦口、老山等江左區域的副指揮,還是那種擺設作用大過實際作用的副職,屬於是跟著混點功勞,讓履曆貼金好看的。
據其交代,他是屬於一個叫立花伯爵家的貴族子弟,立花伯爵家的爵位,這一代是由曾擔任海軍大將並獲追授元帥的高級武官次子承襲,其通過這層關係進入海軍中任職,因為能力有限但懂得漢語,一直在日本海軍軍令部下屬對華情報機關中出任閒職副職一類。
其新晉為海軍佐官不久,據其所言,因其長期在後方擔任閒職、文職一類工作,他的晉升受到不少閒言詬病,一些人也對他頗為敵視不滿,若是沒有一些場麵上的功勞履曆經曆,他的職業生漄可能便將就此止步。
此次事件,係由海軍內部部分激進的中下層軍官策劃推動,主要原因是,日本陸軍頻頻在北麵挑起爭端戰火、蠶食中國領土,引得日本海軍內部一些中下層軍官眼紅,也想挑起戰火撈取功勞。
當然,他們打出的旗號,是防止陸軍獨占侵華功勞,績此把控主導日本軍界,將海軍變為陸軍的附庸,反正就是鼓吹日本陸軍威脅到海軍地位,日本海軍也要參與進侵占瓜分中國戰事之中等等。
這次事件,除了部分日本海軍激進中下層軍官,應該還得到了部分海軍高級將領的默許乃至支持,其他的還有日本海軍情報機關、內務省外務省等政府部門及民間的部分情報力量乃至高層支持默許。
個中原因,應該涉及到日本內部一些權力之爭、利益之爭、派係之爭等等,據其所言,直接下場的勢力、實權強力人物應該不多,不過有太多的默許、觀望或充耳不聞當沒看見的人,才致使此次事件發生,但一擊不成,就無力再挑起二次衝突了。
這位立花家貴公子,因無海軍兵及相學校及艦上任職等履曆,目前職銜很難安排到艦上職務,進總部鍍金熬資曆,因不是被選中培養的,家族中不願給予相應資曆,去後勤這些部門隻適合撈錢謀利,一些有前途的職務他也挨不上。
最後沒辦法,他隻能跟著這些人來沾點光給履曆添上一筆,條件是他背後這一股勢力默許不乾擾阻撓對方的行動,當然,依其所言,他背後這股勢力本身就是默許甚至暗中支持的態度,他這功勞隻是捎帶手要來。
何哥對其的評判,是聰明清醒有自知之明,無大義無小節,自私自利且無操守堅持,有腦子但無大能力真正事支撐。
隨隊而來後,很有自知之明,沒有乾涉參與到具體事務之中,對詳細的安排和個中發生的情況進程這些都沒什麼了解。
但沒有擺正心態,一下船居然就有心思去想風花雪月,結果讓人坑了,帶著親信手下混了幾天,都到了快要爆發衝突交火的時候,居然心思萌動,居然上山要拍下什麼海軍威武霸氣的照片。
結果上了山,軍艦溜了,他倒是清醒明白,立馬逃下了山,半道還考慮我們可能追查,轉道去了一處自認為我們查不到的地方。
地方確實出乎預料,但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本事,從下山便各種漏洞破綻百出,讓我們一路直接摸了過去,最後在被坑的地方又讓我們再坑了一回。
結果被抓,這家夥還叫囂著想要虛張聲勢,結果我們完全不吃那一套,反而打棍上蛇,利用他暴露出來的情況,撬開了突破口,讓這夥撂了個乾淨。”
“能確定沒打馬呼眼?或者是提供了虛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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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鶴峰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照這個說法,對方怕不是就差沒交代扒窗偷看寡婦洗澡了,能有這麼老實配合的日諜。
“我們審訊時,也感覺這有點太不真實,但經一番仔細研判後,發現在對方言語、神情中也找不到什麼漏洞,我們掌握的資料信息也基本都對上了。
我們的結論,對方確實交代了實情,整體上不存在什麼問題,可能在一些細節上有所隱瞞、篡改,用於開脫和撇清關係,不過這些都進行了考量,對目前行動部署應該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當然,我們也考慮過對方這一切都是編造欺騙,如果這樣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但這解釋不通對方提供的信息與我們掌握的高度重合和對方如此輕易落網的問題。
所以,我們還是傾向於對方交代了實情,這個人就是膽小怯懦、貪生怕死之徒,為了生為了活,可以毫無節義底線的出賣一切。”
王鶴峰點頭,既然對方已經做出判斷,聽來也確有依據事實,那就沒什麼好懷疑的,畢竟單靠聽聞彙報判斷,有幾個人能做出比切身經曆觀察得出的結論還要更靠譜準確的?何況對方也不是啥吃閒飯混日子的,至少王鶴峰不敢說自己能比彆人判斷更準。
“既然對方是副指揮,那這邊誰是正指揮?或者說實際指揮操辦布置的誰?對方有沒有交代這個人的情況?”
“交代了,這邊負責實際工作的,是一個叫貝沼靖司的海軍情報部門少佐,曾與其有過一段時間共事,對對方了解不少,也是一股腦交代,信息還是比較全麵的。”
“那這個人是什麼性格?行事做事是什麼作風?功利心貪念欲望這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