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船隻具體所在,肯定是路陸暢通之處,對方不大可能棄車步行,這樣太慢,肯定是暫時擺脫跟蹤追擊之人,便快速驅車趕來,然後換乘快速轉移,讓他們徹底失去其行蹤動向。
不過林默還圈定了一個更小的範圍,京滬鐵路線周邊,線路周邊以平坦地形為主,修建時的物料運輸、人員勞作活動、後期維檢看護等,肯定會形成相對完善暢通的道路網絡。
道路可能已經老舊破敗,路況也不如專門的公路、乾道,但臨時通行,問題不大,大不了還能開上鐵路行駛一段,受限於通信、管理等,這時期的鐵路調度工作很不理想,車次並不頻繁,車速也較慢,規避並不是難題。
而走公路、乾道這些,於對方而言,很可能碰上檢查封鎖,鐵路大概率也會有檢查監視,但那是針對車、車站這些的,而不是鐵路本身。
至於水路,不管是情報處還是國府,對此都沒太多管控能力,可以設卡檢查,可以圍堵追擊,但那是動員出動大量軍警的前提,而且能封鎖管控的區域還相當有限。
當然,林默並沒有在水路上如此安排,畢竟白天才搞了大動靜,晚上又搞,難免有人有意見,而且還是對南京城搞,勢必會讓剛安定的民間,再次人心惶惶,對上麵也不好交代。
當然了,該有的監視盯梢肯定安排了,而且林默相信對方不會輕易在南京城附近就登船。
水路就算再四通八達,那也是一條條固定水道,想要遁走不見,前提是擺脫了跟蹤監視,不然很容易在圍追堵截中被包了餡。
畢竟走水路,速度不怎麼上得去,就算飆到四十節,也就陸上八九十碼的水平,路上載具又輕易無法快速上下船,棄船大概率隻能靠兩條腿,但水路通暢之處,不是農耕區就是人口稠密地帶,這些地方可不容易擺脫追蹤圍剿。
還不如走陸路,車輛可能無法四通八達,但大路小路平坦處,總歸是能四處鑽四處跑,必要時還能往山區或植被繁茂地帶走,借助此類地方逃遁,選擇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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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就國府的這道路情況而言,也就城區內外周邊,中近程距離上能這麼玩,遠了不說道路,連搞油都是個大問題。
這些判斷,林默都沒有藏私,待船開到了便民河河口,方案對策也基本商討妥當。
隨著夏季江水上漲,便民河的水位也被抬高,又無長江水道的波濤洶湧,通航條件極佳,儘管夜色已黑,但水道上依舊有零星的船隻往來。
不過多數船隻,已係泊於水道兩側,挨著湊著延伸至遠處,靜等明日太陽升起,再入長江,幾乎前行幾百米船隻才稀疏起來,可見此水道之繁忙。
李家父子請到船頭,借著船上燈光,辨認著兩側船隻,可惜並未發現目光,中間有一些船,係泊在便民河串通的水道上,也並未進入查看。
這裡也隻是順道辨彆一番,重點並不是此地,而其他隊員,已在船艙內關閉照明,拉上窗簾,適應黑暗。
繼續往前,直至到達便民河七鄉河交彙處,一條船拐入七鄉河逆流而上,一條船減緩速度,往兩側河岸上,放下了一批扛著自行車的隊員,接著調轉方向,往周邊其他水域巡曳。
拐入七鄉河的船,逆流向上行駛了一段後,逐漸將速度降低,而在兩側岸上,船上燈火溢散區域前行的自行車,也駛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船上的燈光也熄去,僅靠著經驗與一根手電緩慢前行。
“…咕咕…咕啾…”一陣似是鳥鳴的動靜從不遠岸上傳來,許誌玉豎耳傾聽,然後為開船舵手指了位置,船慢慢靠過去停下,從船上伸了根木板搭到岸上。
沒一會兒,就有名隊員自岸邊登了船,彙報了情況,他們已經發現了疑似目標,停在一處離江滬鐵路不遠,七鄉河的河汊內。
不過對方未開燈,岸邊又有葦叢遮掩,周邊情況也未摸清,隊員也不敢貿然靠近,所以暫時還無法確認。
一番商討後,王守飛帶人下了船,順道帶上李家父子過去分辨,以及從船上扛走了一個長竹排。
長竹排,長五來左右,五根竹子用木條夾住固定,是船用來在岸邊水域又淺又寬,或泥沼較寬處搭起臨時上下船所用,能過人,船長期行於水上也不耐用,但勝在輕巧便用,王守飛帶走,是想看看是否需要,如果目標船隻離岸有距離,正好可以搭上借此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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