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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案子,你們目前是如何判定的?是什麼類型案子?”
三田開了口,想看看這些巡捕們,有沒有人知道些什麼,或準備如何來處理這件案子。
“我們懷疑是搶劫,因為紀老板家裡,財物與值錢物品已經讓人洗劫一空,但看紀老板這樣子,可能還夾雜著一點仇怨。”
一邊的法醫聽聞,指了指地上散落的血滴,出言插話。
“此事肯定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看這些血滴,應該是血噴濺在凶手身上後滴落,但來到這裡後,便沒有血滴了。
說明凶手已經將沾染血漬的衣物換下並裝進什麼東西內,並換上新的衣褲,因為並沒有在附近了解到,有誰衣冠不整離開,說明是提前做了準備的。
而且這些血跡,看著應該是一個人所留,大體上可以斷定,動手殺人的僅有一人,可見凶手之狠辣凶殘。”
三田聽完,沒多說什麼,對此不置可否,隻是催促著捕頭,讓其帶去紀家瞧瞧。
這家夥猶猶豫豫、拖拖拉拉,立馬引起三田的警惕,催促著趕緊走,最後乾脆自己先走快一步,讓捕頭無可耐何的跟上。
靠著對捕頭的察顏觀色,三田很快尋覓到了紀家不遠,其所在整條弄堂,甚至附近幾條弄堂,人全被驅趕不讓圍觀,極不正常。
“…剛才我好像看見對麵路口,有白人身影閃過…”水野將聲音壓得極低,在三田耳邊用日語說道。
“…確實有幾個白人,從那裡迅速離開了…”三田也用日語低聲回了下,剛才他看得很清楚。
“不用追嗎?”水野開了口,語氣裡有點不甘心,但顯然又是清楚自己在明知故問。
“屋內更關鍵,而且現在也非撕破臉皮之時。”
三田並沒有不耐煩,出言安撫了兩句,他知道,一次次的不順心不如意,已讓他這位搭檔,處於爆發邊緣。
紀家門口有巡捕守著,但卻並未再阻攔二人,捕頭也跟著二人腳步進到屋內。
“用鐵鏈鎖死的後門,被人拆了下來,後弄內也有人留下的腳印這些,還有人目睹,有幾人從弄裡拎著箱子離開,估計那些便是殺害洗劫紀老板家的凶徒。
不過我們順著這線索一路追查盤問沿途商戶路人,但很快便沒了線索,有人說見過幾人,有人說隻見過一個,還有的是隻見過箱子或人的穿著相符……”
看著眼前的狼藉,聽著捕頭的巴拉巴拉,三田上後門看了下,如對方所言,不過他並未停留,而是直接往樓上去。
看著被打開並搜刮乾淨的保險櫃,或開或掩的其他櫃門,拽出翻得一片狼藉的抽屜,還有那遍地被翻開的書,三田臉色極不好看。
示意帶來的手下四處搜尋起線索,三田麵色不善的看向捕頭,滿臉狐疑。
“…你們來這麼久,還未將這裡收拾過一點,這裡這副模樣,該不會是你們搞出來的吧?”
“怎麼可能?”此言一出,捕頭立馬跳腳,這帽子若是被扣在了頭上,那真就是黃泥巴掉褲襠,既是屎又是死啊!
“我們辦事,是有嚴格要求的,進入現場時,也有鄰裡相隨,甚至還拍過照,這些都可以查閱。
沒有動,沒有整理,隻是為了保留現場,方便後麵再來調查,不過我們確實搜集起了一些物證…”
說完,擔心對方不會輕易善罷乾休,捕頭又讓人,將搜集到的物證取了過來。
手下巡捕,不情不願的搬來一個裝物證的小木箱,其中是一個個的牛皮紙袋,擔心再給他扣什麼帽子黑鍋,捕頭一樣一樣介紹起來。
“這是鎖後門的鐵鏈跟鎖頭,鎖眼上有開鎖的痕跡,這個是紀老板隨身攜帶的鑰匙串,其中有保險的櫃門鑰匙。
我們懷疑,凶手殺害紀老板,便是為了得到此鑰匙,其他單獨的幾柄,是保險櫃內小鎖的鑰匙,紀老板藏在了這間書房內。
來時還插在鎖眼上,我們將其取下小心存放,另外,當時還在保險櫃邊發現了這本很厚的書,裡麵有鑰匙壓出的印記,鑰匙當時應該便藏在此書中。
三樓的書房,平常紀老板連家裡人都不讓上來,鑰匙藏在書中的秘密,其家人都不清楚,但你看這滿地的書,來人明顯知道東西被藏於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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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老板身上又無逼問痕跡,這說明凶手早已清楚這點,所以我們懷疑,凶手要麼是紀老板身邊很熟悉且包藏禍心的人,通過接觸發現了他有此類習慣。
要麼凶手已經盯上紀老板有段時間,長期踩點窺視,發現了紀老板藏鑰匙的秘密,但又不清楚在哪本書內,所以才將這些書翻成這個樣子。
對了,我們還在一本書下,發現一張被壓住的一百美金,您看這中間兩側上的壓痕,這明顯是被捆紮上的一疊中的一張。
估計是被對方不小心弄散在地上,結果這張被書壓上了,對方著急大意之下,並未發現拾走。
我們懷疑,很可能是紀老板最近做什麼生意,手上有一大筆錢,結果被人盯上,將其謀害並將其家中洗劫一空。
所以我們判斷,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圖財害命案件,凶手很可能是熟人,或長期在其周圍監視蹤點的累犯。”
三田沒說話,隻是細細打量了這些所謂的物證,待水野來其耳邊低語幾句,才長歎口氣。
“這些案件,與我們手中的案件有不少相似之處,後麵我們會一直關注此案件,希望你們能儘快尋覓到凶手線索。”
說完,三田帶著人,拍拍屁股走了,水野剛才帶人去仔細搜了一圈,結果想找的東西,那是毛都沒翻到一絲。
“這些人,把我們當傻子嗎?居然弄出一套這種說辭,還圖財?簡直可笑,賊人會將其家中的情報資料,帶走得一張紙都不剩?”
出了門,又去對屍體檢查了一番,眾人陰沉著臉離去,上了車,水野連一直適應的漢語都不講了,直接用日語抱怨著。
三田聞言,苦笑道:“物證齊全,邏輯合理,就算他們以此結案,我們又能如何?還能將前輩的身份捅出去嗎?
捅出去也無用,他們咬死這是一起劫財案件,你所說的東西,直接表示沒有又能如何?反正我們也證明不了,也不可能去證明。”
水野也歎了口氣,儘管心裡很憋屈、很不爽,但好歹並沒有失了理智,而是岔開了讓自己不爽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