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筱隻覺得荒謬可笑,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是天道都在幫著白瑩瑩,要不然又怎麼會在白瑩瑩一受傷她的時候,天玄宗的人就無法觀看秘境裡的一切了呢。
雖然薑筱覺得命運弄人,但是他還是咬著牙辯駁道:“我從來沒有刻意去傷害過白瑩瑩,她之所以會受傷,老非是他咎由自取而已。”
說罷,薑筱就把白瑩瑩在天瀾秘境裡擅自釋放鷙嵬的事情說了。
天玄宗的眾人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些藏不住心事的弟子但是已經竊竊私語起來了。
“這鷙嵬不是當年玉衡長老下山做任務的時候斬殺的妖獸嗎,怎麼會在白小師妹手裡,還帶到了天淵秘境,這要是真的的話,那豈不是在明晃晃的作弊嗎?”
“可不是嘛,這玉衡長老和白小師妹看著也不像這樣的人啊,你們說是不是這薑筱在胡說八道啊。”
“……”
薑筱聽著這多數指責少數維護的聲音,麵上依舊無波無瀾的,錢是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他已經經曆的多了,現在自然半點都不會把這些人的話放在心上,而是直接把目光投射在了其他幾個長老身上。
這種私帶妖獸今天秘境的行為,原本就是違反了宗門規矩的,這玉衡長老雖然說是天玄宗長老之一,但是薑筱相信天玄泉的其他長老不會當著這麼多其他門派弟子的麵就循私枉法。
果然青檀長老過了片刻之後還是麵沉如水的站出來,冷的逼視著玉衡道:“玉衡你對這件事有什麼可說的嗎,你可是把那妖獸送給了你的親傳弟子,你可知道那是違反宗門規矩的?!
“今天各大門派的天驕都在,你要是想維護你自己的尊嚴,就必須得給眾人一個交待!”青檀當老冷漠的聲音響起,眼神也如鷹隼般盯向了玉衡。
玉衡長老被這目光看得心跳的慢了一拍,眼裡的心虛之色更是一閃而過。
他想著自己之前因為覺得虧欠白瑩瑩的確是把鷙嵬的元神做成了玉佩送給她,因為他怕女兒靈力微弱,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會受傷害,可是因為他知道鷙嵬的威力,所以一直叮囑白瑩瑩這東西隻有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才可以拿出來用。
白瑩瑩明明也答應過他輕易不會把這玉佩拿出來,可如今薑筱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表示白瑩瑩為了作弊,竟然直接把鷙嵬拿出來用了。
這怎麼可能?!他的女兒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一旦讓人發現會對他造成多大的麻煩!而且事已至此就算這是真的,他也絕不能承認!
心裡打定了主意,玉衡就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聲音冰冷道:“青檀師兄我在天玄中這麼多年可謂鞠躬儘瘁,一心除魔衛道,怎麼會做出如此徇私之事,這分明是薑筱蓄意構陷,她就是因為品行低劣,容不下我的小徒弟才叛出玉衡山,她的話是不可信的!”
玉衡長老此話一出,聽譚長老和另外幾位長老不由麵麵相覷,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有了一些偏向,畢竟玉衡跟他們的確是相處多年的,在鬨出薑筱叛出玉衡山的事之前,玉衡長老做事那也是真的讓人無可挑剔的。
江澈景但是直接就出麵維護起了自己的師傅和小師妹:“薑筱你這個毒婦,不但容不下同門,還汙蔑師尊,像你這樣的人,根本連人都不配做,怎麼還配當修士?!
你說的這一切都是沒有證據的,反而是我們在天淵秘境關閉的前一刻,還看到你拔劍刺向了小師妹,你竟然還能張口在這胡說八道,簡直不知廉恥。”
江澈景此話一出頓時贏得天玄中許多弟子的讚同,眾人都紛紛開始指責起薑筱來,甚至還有人大喊著讓她滾出天玄宗,場麵一時間雜亂的不得了!
薑筱卻隻是冷冷地看著玉衡長老,輕蔑道:“我以為你就算再怎麼眼瞎偏心,好歹是個敢做敢當之人,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無恥!”
玉衡聽了這話頗有幾分惱羞成怒,這還是咬著牙道:“我沒做過之事,難不成就要因為你的一句誣陷就此承認嗎?!”
薑筱:“……”
就在薑筱還想再諷刺幾句的時候,白瑩瑩就被周燁寒還有一眾玉衡山的歸兄弟扶著過來了,天玄中的眾弟子們也自發的給她讓出了一條路,許多人的目光憐惜的看著她。
白瑩瑩走到薑筱麵前楚楚可憐道:“師姐我知道你是太想拿到那株天機草了,所以才會對我出手,我不怪你的,但你不應該汙蔑師尊,這樣你給師尊道個歉,這是咱們就算過去了,好不好。”
白瑩瑩此話一出,頓時許多人都開始讚歎,其她的寬宏大度來,一個個的都紛紛對薑筱更加的鄙夷不屑了。
江澈景更是厲聲道:“你聽到瑩瑩說的話沒有,現在你立刻給師尊道歉,然後再自斷一臂跪下給師妹磕三個響頭,以贖清你自己的罪孽,我們玉衡山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否則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江澈景覺得因為當初的同門之誼已經給了薑筱台階下了,要不隻憑她使用禁術這一條,被趕出天玄宗那都是輕的,說不定還會直接被廢去靈根。
畢竟在天元秘境作弊這一項實在太惡劣了,要知道裡麵不僅有天玄宗自己的弟子,還有很多個門派的其他人,要是天淵米秘境出了什麼事那其他人說不定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薑筱做的事情自然是被修真界都不齒的,如果他真的死不悔改被定罪的話,那受到的懲罰可比這重多了。
江澈景心裡閃過許多念頭,看向薑筱的眼神都透著股高高在上,玉衡山其他弟子也一樣。
都想著隻要薑筱跪地求堯,說出懺悔的姿態,此事也就了了。
白瑩瑩聽了這話心裡卻不免一陣得意,她就知道自己穿書而來就是女主,薑筱即便再厲害,那也鬥不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