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看到白瑩瑩那泫然欲泣的樣子是江澈景忽然又理直氣壯起來道:“就算是師妹,用了些外來助力,你也犯不著如此咄咄逼人,天淵秘境裡多危險你也不是不知道,師妹太過嬌弱師傅和師兄也是關心則亂的,要我說你之前但凡念一點同門之宜都不甘如此追根究底。”
江澈景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理,話音落下就緊緊的盯著薑筱,以他對薑筱以前的了解,他覺得薑筱此時肯定得羞愧的無地自容,然後乖乖的承認自己的錯誤。
畢竟在江澈景的意識裡以前就算是有類似的事情都是以薑筱的妥協告終的,就算是前段日子薑筱叛出師門的事情讓他們意外,他還是一時之間沒法轉變對薑筱的看法,忍不住就用當初的態度麵對他了。
然而薑筱卻是經曆過一次生死,還有無數折磨的人了,對他們的情感早就不複當初了,方法,如果給她機會他恨不得把當初在紅山的人身上受的委屈都一一討回來。
所以在聽了這一番強辭奪理之後,薑筱隻是嘲弄一笑:“這麼說你覺得這一係列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了,那你現在還堵著我不讓我走又是為了什麼?”
薑筱聲音很冷,江澈景確實沒怎麼聽出來,本來覺得薑筱這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在跟他詢問解決的辦法。
江澈景下巴高高揚起,語氣也是萬分高傲道:“你知道自己錯了就好,其實這事也不是沒有補救辦法的,師傅和師兄在剛才就已經被戒律堂的人給帶下去了,師傅也就罷了隻是在戒律堂聽候訓斥而已。師兄卻是要到執法堂受刑的五百鞭子下來隻怕會對他的靈根有損。
正好你得到的芝羽果可以對修士的靈根有滋養作用,你便把那靈果交出來也算是將功補過了。還有你那上品靈石也給我們一些,師妹經過這次大比非但沒有精進修為,還受了不少傷,我想給他買一些靈藥,可是手上的靈石也不夠了,你身為師姐,這個數量也還是要有的。”
薑筱聽著這一番長篇大論,不禁在心裡又一次感歎江澈景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是不是一碰上白瑩瑩事情,他就跟沒長腦子一樣,而且事到如今他竟然還能舔著臉一如既往的想來對自己敲骨吸髓。
他以為他自己是誰呀?!
薑筱這麼想著忍不住譏諷道:“江澈景這麼厚的臉皮竟然還能當修士,你怎麼不直接去當強盜算了,我覺得那個可能更適合你一點。”
江澈景聽了這話不由漲紅了記得手指哆嗦指著薑筱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說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把芝羽果拿出來幫師兄一把本來就是應該的,你要是袖手旁觀才會讓人戳脊梁骨呢。”
眼看著來硬的不行,江澈景不自覺的就又變成了勸導,總之就是希望薑筱能夠想通。
薑筱卻依舊是不為所動,隻是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我要是在乎彆人怎麼看我,我隻怕許多年前就已經鬱鬱而終了,哪裡等得到現在所以不要妄想用鈴聲來綁架我,姑奶奶不在乎那個,我的東西我就是毀了也不會交給你們,”
話落,薑筱頭也不回的就要轉身離開。
江澈景被氣的跳腳,白瑩瑩原本還一言不發隻是眼眶通紅的站在旁邊,就是想著薑筱我學之後,他能坐享其成了。
白瑩瑩都想好了等芝羽果一到手,她就跟師兄們撒嬌賣癡一陣,然後大家肯定會把芝羽果交給她的,等她吃了之後周圍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提升一大截。
而且就算不能白瑩瑩也不願意讓薑筱擁有一顆這樣珍貴的靈果,要不然薑筱豈不是就比他更強了。
白瑩瑩就算是把東西給毀了,也不願意看到這種結果的。
可如今眼看著計劃就要泡湯,白瑩瑩哪裡還穩的住,立刻就要伸手過來拉薑筱,嘴裡還期期艾艾道:“師姐不管怎麼樣從前師兄對你也是不錯的,她現在真的很需要芝羽果你就大發慈悲,把這個蘋果讓給我們吧,算我求你了。”
薑筱聽了這故作柔弱的聲音,心裡隻覺得厭煩毫不猶豫的就甩開了白瑩瑩的手,還聚攏靈力把他震出了幾步開外去。
白瑩瑩沒料到他竟會突然之間動手,一時沒防備就被薑筱的靈力震得摔在了地上,她原本就因為被鷙嵬附身,又沒能及時收回鷙嵬人生而受了內傷,此時被這麼來一下竟是深深的吐出一口血來。
這一下根本就不用再裝了,白瑩瑩這真的臉色慘白一片,五官都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人生也幽怨的瞪向了薑筱,隻有薑筱能看明白白瑩瑩眼神裡除了幽怨,埋藏更深的是惡毒。
薑筱既不心疼也不謙虛,冷嗤一聲:“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嫌你惡心,讓你彆碰我,既然你不長記性,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招惹我,那這一切就都是你咎由自取。”
江澈景在一旁看著這番景象,趕緊走過去,把白瑩瑩扶了起來,然後怒瞪著薑筱:“你你這個毒婦,明知道師妹受了內傷,你竟然還這麼對她,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薑筱聽得隻想冷笑。
喪心病狂?!如果她是喪心病狂,那前世我們這些榨乾了自己所有價值,然後還把自己關到後山把她虐待致死的人又算什麼?
想起前世種種,薑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不然就想任性一回,她運起內力狠狠就朝著江澈景劈了過去。
掌風毫不留情的把江澈景掀翻她,江澈景摔了個狗啃泥,不可置信般地怒吼道:“薑筱你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一言不合就出手傷人,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從今往後我沒有你這個師妹。”
薑筱:“……”說的好像誰特彆樂意,當她的師妹一樣,自己現在在破妄鋒都不知道呆的多高興。
薑筱嘲諷一笑道:“江澈景你身為天玄宗弟子難道連基本的論資排輩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