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筱一麵喊著一麵從床上坐了起來,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她反飲識到自己剛才是做噩夢了,或者應該說是夢到了前世。
薑筱自嘲一笑:“看來就算我再怎麼裝作豁達,其實直也好還是忘不了前世很多事,包括在青雲堂遭受的一切。”
薑筱說著說著眼神就漸漸變的深沉,失序也不由回到了前世。
其實那時候她在靈根受損之後有一段時間還是不甘心,還是繼續去青雲堂上學的,就想著自己,隻要比彆人家倍努力,總能繼續修煉之路。
然而那時候她在比試中陷害白瑩瑩的事情已經被預橫山的人有意無意的傳出去了,所以就算是去了青雲常也收到了許多人的排擠和嘲笑。
鬨得最厲害的一次,有一個愛幕白瑩瑩的男弟子,甚至顯心害的她爆體而亡。
後來他們也就被逼的不得不離開了青雲堂,每天都是自己偷偷修煉。
想起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薑筱閉了閉眼突然覺得心情煩悶無比,她知道自己今晚無論如何都是睡不著了,歎息了一聲後索性從床上起身,慢悠悠的踱步出了洞府。
洞府外微風徐徐,月光盈盈,時不時的還會有幾隻螢火蟲在花草之間飛過。
薑筱乘著晚風慢慢散步,不自覺的心裡的煩悶便被吹散了一些,薑筱想前世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在這一世的她身上,她就算這輩子也非去青雲堂不可,也一定會將那些不安分的人冶得心服口服&bp;。
有了頭緒,薑筱心情也慢慢好了起來,她翹著今晚的月光不錯,甚至因為這月光周圍的靈氣都充沛了許多她本想就地打坐吸收一下靈氣,卻聽到了聞人淵的洞府裡,突然傳來了幾聲悶哼。
也許是因為薑筱最近修為精進,也許是因為黑夜總是格外安靜的,這低低的悶哼聲傳到薑筱耳中的時候就變得尤為清晰。
薑筱心裡一緊,想也沒想就立刻施展法術,直接進到聞人淵的洞府。
洞府裡按桌上擺著的夜明珠散發著瑩瑩光芒,然而也就是這光芒映襯著聞人淵此時的臉色越發蒼白,他以右手撐坐在石床上,麵色扭曲,左手著痛苦的捂住胸口。
薑筱一件此番情景頓時就急了,趕緊走過去急切道:“師尊,師尊您這是怎麼了?”
聞人淵雙目血紅,咬著後槽牙極為隱忍道:“真氣紊亂,我要是不能及時調息的話隻怕會著火入魔,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就趕緊走吧,我自己會運功調息的,在這也幫不忙,彆一不小心被誤傷了不好。”
聞人淵說完這番話之後就開始打坐運功,想要穩住氣息,然而他無論如何克製還是心存雜念,所以氣息還是久久不穩,額頭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薑筱原本已經打算離開,她心裡清楚像聞人淵這樣的大能,一旦真氣紊亂,是很容易誤傷彆人的,所以一開始也沒打算留在這。
隻是當她借著光亮,看清了聞人淵額頭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時,腳步卻怎麼都挪不動了。
片刻後,薑筱咬了咬牙忽地伸手貼近了聞人淵的發絲,然後便源源不斷的將自己的真氣輸送給他。
聞人淵身體僵了一瞬便立刻回過神來,也開始心無旁騖地調息,有了薑筱的真氣渡進去,聞人淵自身的蒸汽也很快被帶順暢了,臉色也漸漸好轉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也很快消失不見了。
片刻後薑筱收回了手,聞人淵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複雜的望著她。
薑筱卻沒注意到他的眼裡的複雜之色,隻是趕緊蹲下身語氣有些急促的問道:“師尊您可好些了,身體還有何處不適沒有?”
聞人淵搖了搖頭,好一會後才淡淡的問道:“剛才損耗了不少真氣吧,其實我自己花些功夫也總能把氣息調順的你不必如此耗費自己的真氣。”
薑筱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隻要是尊能好好的,我便是耗費些真氣也沒有什麼,畢竟要是沒有您一直幫我,我的修為也不能精進這麼快,如今您老人家遇到了難處徒兒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要不然豈不是不孝了嗎”
聞人淵聽著這熟悉的老人家二字稱呼,嘴角再次抽了抽,不過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卻也不自覺好了起來,他微微頷首:“你,有心了,這次我得多謝你。”
聞人淵這麼說著,心裡也有些後悔,自己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的,可今晚卻又做了那屍詩山遍野的噩夢,他一時有些心焦便想著借星辰之力,再好好算一算有沒有什麼破局之法,而過度窺探天機的結局,果然又是再一次遭到了反噬。
聞人淵止不住的有些後怕,同時也不免有些愧疚,若不是因為自己,薑筱也沒必要白白的損耗了許多真氣。
聞人淵都是習慣保護彆人,還從未有人在他困難的時候能夠如此及時的伸出援手,忚心情一時有些複雜。
同時也第一次由衷覺得收一個徒弟真不錯。
薑筱可不知道自家師尊一下子想了這麼多,她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聞人淵眼底卻還是一片烏青就趕緊道:“要不您還是再睡一會吧,這驟然真氣紊亂身體肯定很疲乏的。”
聞人淵點了點頭,難得的說了一句:“你自己也去睡吧,大半夜的沒事彆出來轉悠了,養足精神,第二天才好修煉。”
薑筱點頭,便行禮告退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薑筱但是早早的便起身又去看了一趟聞人淵,他的臉色看起來比昨天已經好了許多,隻是卻依舊有些憔悴。
薑筱有些心疼,給聞人淵請過安之後想了想,便直接下了妄峰。
薑筱記得天玄宗半山腰處的柳岩洞裡生長了一些定心草,這種草安神最有效果,而且還能壓製紊亂的真氣。
薑筱便想著取一些過來,做成熏香送給聞人淵也許對他的身體能大有好處。
薑筱進了青岩洞之後就仔細的早起了定心草,結果確實遇到了兩個,他一點都不想看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