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像是沒想到薑筱竟會如此硬氣,一時間有些愣住,但還是立刻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趁著明天是休沐的時候,辰時便去玄武台那邊比上一場。要是你輸了,那就過來端茶遞水服侍我三天如何?”
薑筱抬眼看著那女子,眸底毫無溫度。這時就連圍觀的眾人也覺得曼羅提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畢竟薑筱再怎麼說也是客人,尋常比試自然是好,但這樣的賭局未免帶上了一些羞辱人的意思,怎麼都不是待客之道。
柳少主更是嚷起來:“蔓蘿你瘋了吧,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讓聞人長老的親傳弟子給你端茶遞水,彆說江姑娘不會同意,這是就是鬨到我爹,那他也不會同意的。”
蔓蘿卻是冷哼一聲:“少霖師兄這是我跟將姑娘之間的比試,你一個局外人就不用多管了,隻要將姑娘自己說他敢不敢同我比吧!”
薑筱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自然是樂意跟蔓蘿姑娘切磋一二的,也不想設什麼賭約,你非要如此我也不反對,隻是你也說是我輸了我去伺候你三天,那你輸了是不是也該來伺候我三天?”
蔓蘿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那是自然,我說賭約是最公平,當然也不會光讓江姑娘一人吃虧。”
薑筱輕聲一笑,“那便好,那我明天必會準時過來向蔓蘿姑娘討教。
薑筱不得不承認剛開始聽到蔓蘿提起那個賭約的時候,隻覺得她跟白瑩瑩隻怕是一樣的人。薑筱險些就要控製不住自己脾氣了,畢竟他心裡還一直記著前世是怎樣被白瑩瑩指使著為奴為婢的。
所以,今生她絕不會讓自己在麵對這樣的無理要求。
隻是在看見蔓蘿坦坦蕩蕩的樣子是,薑筱又覺得是自己太過狹隘了,蔓蘿雖然有些較重但是卻沒有白瑩瑩這樣陰險狡詐的心思,說想跟自己比賽,估計也是想堂堂正正地比一回。
薑筱心裡想著這些事情,也便慢悠悠的走著回到了客房,卻沒想到聞人淵已經坐在裡麵等著她了。
薑筱趕緊笑著走了進去道:“師尊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特意來這等著,是有什麼事要交代我嗎?”
聞人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本事已經這麼大了,才來第二天,就矼了,跟彆人的比試,還真是讓為師刮目相看了。”
“薑筱我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個爭強好勝的性子,你真以為那叫蔓蘿的小姑娘好對付啊,我告訴你他可是乾元宗長老許世達的親女兒,一手破音音境得她父親真傳,你彆明天被人打得半死還得讓我去給你收拾爛攤子。”
薑筱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她是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會傳到聞人淵耳朵裡,本來他還想著明天比之後再跟聞人淵說起這事的。
還有他也是第一次仔細聽人提起那蔓蘿的家世背景,才知道他竟然是有名的大能許世達的女兒,難怪會有這樣的傲氣和嬌縱了。
薑筱有些懊悔自己沒了解對手,她真不敢想,要是自己不知道蔓蘿的身世,輕視了她的話,隻怕明天便是要吃大虧的了。
這破音瑟她前世也不是沒有見識過,那可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前天玄宗被鬨得烏煙瘴氣的時候那許世達就是憑著這一手破音琴,直接把乾元宗碰到了修仙界第一的位置上。
薑筱這麼想著心情不由沉重幾分,但想了想,還是咬著牙道:“弟子這次是有些輕率了,不過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還是會接受那許姑娘的挑戰的,畢竟我不想讓人覺得師尊眼光不好,選了一個沒用的徒兒。”
聞人淵聞言目光目光沉凝了一瞬,“怎麼回事,有人議論你了?”
薑筱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什麼又搖了搖頭,隻是把在學堂裡碰到的事情都大致說了一遍。
聞人淵聽完之後眼裡不由閃過一絲怒氣,緊接著就冷哼出聲道:“要是以後還有這些不知所謂的人招惹你,你就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們為師眼光高著呢,看不上他們這樣的弟子,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就是了,不用多加理會!”
聞人淵原本收薑筱為圖就是為了天機場,可這麼久的時光相處下來聞人淵隻覺得薑筱這個徒弟他是收對了的,而且滋味也沒有比薑筱更合他心意的徒弟了。
如今瞧見薑筱還被人如此看不起,自然是心裡怒火噌噌往上冒的,所以這話說的也就直白犀利了許多。
薑筱聞言卻是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隻覺得心中一陣陣暖流流淌而過。
真好嗬,她也是有人時時刻刻寵著護著的小姑娘了。
薑筱如此想著就更不願意讓人覺得聞人淵選錯了徒弟了,她必須得心服口服的壓過眾人,不光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聞人淵爭一口氣。
薑筱如此想著便笑道:“好下回徒兒就這麼跟他們說,隻是這一次竟然答應了人家要比,就算知道那姑娘不簡單,我肯定也得跟他比下去,而且還得把他的囂張氣焰也給壓下去。
師尊你也彆太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這破音琴便是厲害,我也不一定會輸,說不定還能通過筆試跟那姑娘學上兩招呢,畢竟修真者之間互相比試切磋,也能增進修為。”
聞人淵本來還想著實在不行,自己明天就想房子取消這場比賽,可是瞧著薑筱如此認真說服自己的模樣,聞人淵心中竟覺得有幾分可樂,但是也不糾結如何取消比試的試了。
聞人淵反而歎息著道:“你既然決定了,為師也不能攔著你,那邊隨我出去,我好好跟你說一說這破音琴的底線吧,也給你一些克製的方法。”
薑筱聞言眼前一亮,立刻便答應了。
就這樣,月色之下,師徒倆一個說一個練,氣氛倒是分外和諧。
翌日一早
薑筱吃過早飯之後,便去了乾元宗的玄武堂,剛進去便發現這地已經被乾元弟子門圍得水泄不通了,而許蔓蘿也站在了比武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