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薑筱就直接繞過了許世傑的手打算離開,許世傑見狀有些著急,想了想,趕緊給自家閨女石顏色,他雖然不想在一個小輩麵前丟臉可是一想到月圓之月的痛苦,便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許蔓蘿剛被打了一頓不假,但也的確挺在乎這個老爹,所以還是踉蹌著上前拉住了薑筱語氣哀求道:“薑筱我爹他真的很不容易,自從被那赤炎金猊獸給抓傷之後修為很難精進不說,一到月圓之夜就疼得滿地打滾,你就看在他也是為了蒼生的份上,彆計較他的無禮,要是有什麼方法,就告訴我們吧。”
薑筱瞧著許蔓蘿可憐兮兮的眼神,還是動了些惻隱之心,想了想,便直視許世達道:“是不是我幫了你這一回,你就不再計較破音功法的事情了。”
許世達眼神一凝猶豫了片刻咬牙道:“當然隻要你能幫我,彆說不計較了,我把剩下的幾層沒有教過蔓蘿的功法也傳授給你,就當謝禮了,但是小姑娘你可彆框我。”
薑筱才懶得看他直接了當道:“自言金猊獸的爪子上是含有劇毒黑影沙劰,要想根除此毒那就得每日以琳針刺入骨髓之中把毒素給抽出來,然後再佐以清靈花跟其他幾位仙草做成的丹藥服下。這樣才能讓救急不再複發。”
薑筱說完翹死了,喬幾人有些發白的臉色,便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所幸又道:“想必你們也清楚這以靈針抽毒這是極其痛苦的事情,而且要持續七天,所以治不治全在你們。”
柳少霖雖然挺關心他的師叔但深知此事,他也插不上嘴,所以也默默地退到了一邊,江南婦女倆商量去。
許蔓蘿目光盈盈地望著許世達,這治療的過程太痛苦了,雖然他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對薑筱已經改變了許多看法,知道他不是信口胡說的人,既然能把治療的方法說出來,那就多少還是有些依據的。
但是這治療的過程,光聽起來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許蔓蘿真不敢讓父親輕易嘗試,也就有些猶豫不定的。
許世達卻是在最初的一陣驚訝過後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我治,我就賭這一回了,你看什麼時候能給我治?”
薑筱目光複雜的看了許世達一眼沒想到她竟然答應的這麼爽快,不愧是修仙界的大能,我真是臨危不亂的。
薑筱這般想著對他變客氣了幾分:“三天後吧,我得花一段時間來煉製丹藥,等丹藥練好了,我再親自上門找長老。”
許世達頷首,眼看事情解決了薑筱也沒在這多留,隻是臨走之前看見許蔓蘿身上的鞭痕想了想,還是把一個月屏遞到了他手上.
:“這是上好的複元丹,隻需要吃下兩粒你的傷口應該明天就能好了。”
話音落下,薑筱便瀟灑離去了,柳少霖想了想也趕緊跟上了她。
等人走遠了,許蔓蘿才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試探般的道:“阿爹你真要用這麼危險的法子解毒啊,您不是你不喜歡薑筱的嗎,為什麼這麼信任?他願意賭這一回?”
許世達歎了口氣:“為了這張我這些年遭了多少罪了,賭一回電賭一回吧,反正有聞人淵在,就算他徒兒的治療方法出了什麼問題,他也肯定會補救,總不至於讓我真出事。”
許蔓蘿聞言也覺得有理,也就不勸了。
另一邊柳少霖在走出了許世達的洞府挺遠後還滿眼崇拜地看著薑筱讚歎著道:“師姐,你可太厲害了,竟然能讓師叔這麼快就信服了你的話,最開始更了不得竟然直接就跟他打起來了,就憑著這個,你以後就是我最崇拜的人。”
話音落下,柳少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忽然變笑嘻嘻道:“反正我父親打的也是把我送進天玄宗的念頭,那不如我去跟他說說,我拜你為師,如何?反正這樣也算是跟聞人長老扯上關係了,我爹應該會答應吧!”
薑筱嘴角抽了兩下。
你說你要辦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土為師,你覺得你父親真能答應,不會覺得你在給他丟臉,將你暴揍一頓?
薑筱心裡無語的想著,卻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冷淡道:“多謝柳公子抬愛了,我現在自己用來修煉的時間都不夠,可沒興趣收徒,而且我師尊也不會答應的。”
聞人淵從一開始就告訴他要遠離柳少霖,要是自己非但不聽還把人收成了徒弟,成為了聞人淵徒孫的話,她世尊說不準會氣的自己清理門戶的吧。
薑筱如是想著,心裡頓時一個激靈,眼神裡的拒絕之意更明顯了。
柳少霖瞧著心裡有些失落,但還是笑著道:“哦,那好吧,但是我以後還是會經常請教你一些功法的,還希望薑姐姐不吝賜教才是,畢竟我可真是太崇拜你了。”
薑筱看著眼前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最終還是沒狠下心拒絕,淡淡道:“你要是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我到可以指教一二,隻是有些我也不太會,你可以去問你父親。”
柳少霖連連點頭,接下來又忍不住跟薑筱抱怨柳宗主的各種不是來。
“你都不知道我爹對我嚴厲的很,成天就是逼著我學功法,我一旦遇到一些瓶頸,就少不得被他訓斥,還老是說我這個性子撐不起乾元宗,他也不想想我才多大呀有他這麼拔苗助長的嗎……”
薑筱聽著這些絮絮叨叨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實在不明白柳少霖怎麼就這樣自來熟,她本想訓斥兩句但是看著對方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到底還是沒狠得下心,索性就閉了閉眼一言不發隻加快了腳步。
到了客房之後薑筱就淡淡的朝柳少霖頷了頷首道:“我還有事,就不送柳公子了,柳公子請回吧!”
柳少霖隻當他是急於給許世達煉藥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薑筱看他走遠心裡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她還真是不擅長與人交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