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落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卻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薑筱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也飛身落回了地上,趕緊去將聞人淵扶了起來,不斷的往他體內輸送著真氣。
兩刻鐘後聞人淵才徹底醒轉過來,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渺落,還有麵色同樣有些不好看的薑筱,聞人淵幾乎是立刻便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聞人淵看向薑筱的眼神中都透出了些許欣慰,拍了拍薑筱肩道:“難為你了,這次真的多虧你。”
薑筱嘴角輕勾:“能在關鍵時刻幫上失蹤的忙,是我的榮幸。”
聞人淵聞言輕歎了口氣,忽然便道:“既然你已經幫了我一回,那索性就幫到底吧,當然也不僅僅是在幫我,而是在幫助天下蒼生。”
薑筱自然沒有不答應的,趕緊道:“師尊有何吩咐說就是了,何必跟徒兒如此客氣呢。”
聞人淵指了指那不知是死是活的渺落,語氣冷冽道:“這孽畜沒這麼容易死,她就交給你封印了,那我的口訣去做。”
聞人淵說完,之後薑筱便指導著薑筱布下了法陣。
薑筱也的確聰慧一步步按著聞人淵承受的心法口訣來做,半個時辰後就是將那渺落,封印在了陣法中。
師徒兩人緊繃的神情,才算是徹底緩和下來,薑筱趕緊笑著道:“師尊,咱們趕緊出去吧,在這說靈台裡呆久了,終歸不好。”
聞人淵含笑點了點頭。就在兩人打算離開之時,一顆紅色放著光芒的珍珠卻從渺落的身體中飄了出來,直直朝著薑筱飛了過來。
薑筱還來不及反應,那顆珍珠便消失在了他身體之中。
薑筱心中一驚,原本還以為這是什麼邪術,隻是身體僵直了片刻後,她卻發現自己身上並無什麼不適,反而是直接從金丹中期變成了元嬰初期,竟然跳過了金丹圓滿到化嬰的訓練階段。
薑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跟聞人淵分享:“師尊,我…我化嬰了,我現在是元嬰修士了。”
聞人淵顯然也有些意外,但還是笑著道:“看來你不僅在修煉上有天賦,就是運氣也不錯,經你這麼一招我倒是想起來了,這九尾狐之前就是服用了一顆極品紅雲珠,這才得以化形的,如今這紅雲珠卻忽然敢認你為主了,看來的確是你有運氣。”
薑筱聞言開心地笑了,扶著聞人淵兩人趕緊出了塔。
二人到了塔外,便看見柳宗主等人還是一臉焦急的站在那,有些膽小一些的弟子甚至已經哭出了聲。
看見薑筱兩人,柳宗主趕緊走了過來,語氣急切道:“怎麼樣,這塔裡的妖獸可都被鎮壓住了嗎?”
聞人淵點了點頭:“放心吧,渺落現下已經被廢去了所有功力,又被新的法陣鎮壓,就算是再過個千八百年,她也是出不來的。”
眾人聞言心中俱都鬆了一口氣,柳宗主更是直接做了個揖,語氣萬分感激:“多謝聞人長老,解了我乾元宗的燃眉之急。”
聞人淵擺了擺手:“這妖邪一旦出塔危害的是天下蒼生,陣壓他本就是我們師徒應該做的,更何況,這次多虧的是我的徒兒,我倒是沒出多大力,也當不起柳宗主如此大禮。”
柳宗主聞言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薑筱,沉默不語。
薑筱強著他的臉色,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手心大大方方的上前,行了個禮道歉:“當時情況比較危急,我不聽宗主勸道,闖了玉林塔,還望宗主切勿見怪。”
柳宗主雖然對薑筱“目無尊長”的性子頗有微詞,但是想到薑筱的確幫了乾元宗的大忙,再加上有聞人淵在旁邊看著,他自然不會責怪薑筱。
“薑姑娘言重了,你也是太過擔心聞人長老,一片尊師重道之心,老朽自然能理解,不會怪罪的。”
薑筱沒人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不會後悔進了玉林塔,但是柳宗主,如果因為這個要跟她扯皮的話,那也是一樁麻煩,現如今,他能不追究那自然是一樁好事。
幾寒暄了幾句,聞人淵但身體實在有些撐不住,便帶著薑筱回了客房。
薑筱幾乎是剛一進門就拉過了聞人淵的手,聞人淵心裡一驚,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薑筱抿著唇,眉頭卻皺得死緊:“師尊你的身體實在太弱了,不給你把把脈我不放心,快坐好讓我好好瞧一瞧吧。”
聞人淵有些無奈,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孩子似的,處處都要被薑筱看顧著,隻是不知為何他心中並沒有多厭煩,反而覺得心中生慰。
薑筱仔細給聞人淵把了脈之後,忍不住皺眉呢喃道:“不應該呀,就算之前真氣確實有些不穩,損耗了一些精血,也不至於脈象虛成這樣,您之前是不是還損耗了?大量的真氣?”
“你到底乾什麼去了?!”
薑筱越說越說著急,最後更是差點跳起來,她發現聞人淵對身體,比起自己剛跟他接觸時,可真是弱了不少,精氣虧損的更是厲害,一時間倒是也忘了聞人淵的師傅身份了,盤問起來也好不客氣。
聞人淵愣了一下,接著一甩衣袖淡淡道“你這丫頭是不是跟為師熟悉了之後,就越發的會窩裡橫了,這都敢對我瞪眼睛了?”
薑筱聞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悻悻的坐回了座位上,嘟囔道:“師尊恕罪,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所以才一時失態了。隻是您到底是做什麼去了,怎麼會耗費這麼大的靈力呢?”
“您要是難辦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徒兒可以替你效勞的,不必強撐著折騰自己的身體!”
聞人淵聞言心中有些酸澀,但卻不以為然。
他自己耗費了這麼多心力,集齊了不少天靈地寶,都沒能算出宗門被滅到底是什麼時候,薑筱一個小姑娘又能怎麼樣了?
心中這麼想著,腦海裡卻又浮現起天機中長老的話:“破局之法,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