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長老瞧他這般模樣果然心疼得不得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著,接著麵目光銳利的盯著周燁寒,冷聲道:“孽徒,你給我跪下!”
周燁寒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立刻跪在了地上,語氣微微發顫:“師尊,你彆生氣呀,徒兒就是……”
周燁寒的話沒說完就被玉衡長老一巴掌給扇了出去倒在地上,麵色猙獰。許多地址都被這場景,嚇得不輕,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張老梅也大多皺著眉,不讚同的看向玉衡。
玉衡卻是麵無表情,聲音冰冷:“你師妹貝納不念同門情誼的孽障害得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竟然還為她求情,你到底知不知道怎樣?分彆是非曲直?”
“我看那孽障正常今日這般囂張跋扈的性子,你作為他曾經的大師兄就有很大的責任,畢竟從前最溺愛她的就是你,你今天回去之後就給我麵壁思過,再罰抄一千遍心經,要是還不知錯,為師絕不會輕饒你。”
周燁寒看著玉衡這是動了真怒,但是心裡也有些害怕起來,不敢再辯解也不敢再給薑筱求情,隻是低低應了一聲:“是,都是徒兒的不是,我認罰還請師尊恕罪。”
玉衡長老心氣這才順了些接著目光又不由自主瞥了一眼玉衡山的其他的弟子,幾人看清他眼裡的警告之意,都紛紛低下了頭。
玉衡長老這才徹底滿意,接著便又高聲道:“就算是薑筱她受了傷,那也不能改變,她品行低劣的事實,無論如何要想維護天玄宗規矩,挨罰的絕對是還要罰。”
聞人淵原本在聽說薑筱還是受了傷之時,心裡就焦灼起來,看著這玉衡山對人上演這一出,更覺得糟心。
此時眼看玉衡還有不依不饒的架勢,聞人淵立刻就不想忍了,猛的一下從結實上飛身躍了下去,然後就把沒有拔的劍指向了離他不過幾步之遙的玉衡。
“我沒有說話本是想給你留點臉麵,既然你自己給臉不要臉,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且不說你的好徒弟說出來的一切,不過是他的一麵之詞根本做不得數,就算是我的徒兒,真拿他當了誘洱又怎麼樣?彆人都知道你這好徒弟身上可有很多護身的靈寶,根本就不會出什麼大事。”
“這引開魔獸互相配合著除掉它,本來就是我們修士必須要學會的,做任務的時候更不能膽怯退縮。這些思想不都是薑筱成為我徒弟之前,你教導她的嗎?”
“怎麼?現在輪到你最疼愛的小徒弟,你就把自己說的話通通都給忘記了?”
聞人淵自從收了薑筱為徒之後,就發現他心裡有一股解不開的鬱氣,思來想去都覺得可能是在玉衡衡山受到的委屈,就讓人仔細打聽過薑筱張昱珩山生活時的點點滴滴。
所以對於玉衡的說的話做的事自然是了如指掌,此時便拿出他經常用來逼迫薑筱退讓的話來反駁他。
玉衡果然臉色漲紅,卻是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聞人看他這般心裡這才覺得解氣幾分,但是還是不忘補刀道:“這做任務會有危險是每個修士都知道的道理,玉衡師兄不會沒有教導,你的小徒弟吧,要是連這個覺悟都沒有,連一點驚嚇都受不住,那我看往後他也不用再參加任務了,否則豈不是每回都要拖人後腿?”
白瑩瑩跟玉衡聞言臉色都變了變,這要是真不讓白瑩瑩做任務的話,那她的各種招式得不到實戰,肯定精進的特彆慢,而且不管是修為還是名聲肯定都不如薑筱增長得快。
白瑩瑩想到這咬了咬牙,趕緊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衝著聞人淵語氣嬌弱到:“聞人長老教訓的是,都是弟子不是,因為從未見過如此凶猛的魔獸這才被嚇得不輕,說了糊塗話做了糊塗事,更錯怪了師姐,還請聞人長老恕罪。”
“我之所以修道就是為了匡扶正義的,絕對不能放棄做任務,還請長老寬宥我這一回,不要覺得我救助蒼生的心。”
眾人原本聽了聞人淵的話還覺得挺有道理的,畢竟這樣是自己的隊友,每回都因為碰到了巨大的猛獸,而被嚇得魂不附體的話,他們也會覺得被拖後腿。
可是看著白瑩瑩這悲悲戚戚的樣子,就不自覺的開始憐憫他。
玉衡長老更是直接一把將白瑩瑩拉了起來護在身後,語氣憤怒道:“聞人淵你不要太過分了,白瑩瑩是我的徒弟,她做不做任務本就該我說了算,憑什麼由你來裁決!”
聞人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原來,師兄也知道自己的徒弟是不用彆人插手管教的,那薑筱是我的徒兒,我都沒覺得他做錯了,你憑什麼在這叫著要處罰她!”
話音落下,兩人淩厲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空氣中的仿佛散發著濃重的火藥味,一時間全場的地址都被嚇得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雲塵長老見狀,趕緊走到清衍長老麵前低聲道:“你快出麵啊,你還不清楚聞人的性子嗎?他這人不發火也就罷了,一旦真發起火來,那可就真的一發不可收場了。”
“彆讓他們在這打起來,那可就真的在弟子門麵前丟大臉了。”
清衍長老聞言深覺有理,歎了口氣後也隻能認命般的,趕緊出來當和事佬:“好了好了隻是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事,白瑩瑩既然心性還不夠,那就更應該多讓她磨練,漸漸的也就好起來了。”
“至於薑筱離了這樣一件大功,受了傷自然不可能再怎樣處罰,也不會抹殺掉她的功績,回來之後肯定會有所表彰的。”
“大家都是同門,還是師兄弟,你們倆還是要和氣一些的好。”
清衍跟人一邊說著,一邊給兩人使了個眼色,隻不過看著聞人淵的目光裡都是安撫,看向玉衡的目光卻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聞人淵眼見著玉衡不敢再生事這才輕,哼了一聲後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