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城主聞言整個人都蔫了,卻還硬氣的想要回嘴幾句,但在看到城主夫人肚皮上隱隱顫動的黑氣時,他還是把話憋了回去,好半天後才咬著牙道:“好,我答應就是了。”
城主夫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又把目光望向了薑筱,語氣也不負一開始的驕傲,而是十分親切道:“勞煩姑娘和公子今晚便在這些洗上一晚,我這就讓人給你們準備上好的廂房,咱們就做法如何?”
薑筱點了點頭便應諾了下來,之後跟柳少霖一起隨著那丫鬟去了廂房。
等整理房間和服侍的丫鬟被他們打發出去之後,柳少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悶聲悶氣道:“這橙子也太渣了吧,還有那城主夫人要是在事情發生之前能如此硬氣,哪裡還會有這些事情?”
“要我說事情鬨到這一步,他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姐姐你就被他們這樣哀求了兩句,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是不是也太便宜他們了?”
薑筱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報應,要看什麼時候來罷了,你放心吧,我自有我的安排。”
柳少霖雖然心裡還是狐疑,但也沒再多說什麼,兩人想著明日還要作法,就都早早歇下閉目養神了。
翌日剛到午時薑筱二人就帶著群主夫妻倆去了城外的一座祈福台,薑筱跟柳少霖直接就飛身躍了上去,城主和城主夫人就依著薑筱交代的話一步一步慢慢從階梯上走了上去。
這祈福台做來本來就是為了向天祈福,為了能讓上把萬民之願聽得更清楚,自然也是做得十分高。等兩人走上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滴滴汗水。
薑筱確實沒時間心疼他們,隻衝著他們道:“城主夫人,現在這些台子中間跪下,虔誠禱告一番湘那女子賠罪,而後車上三個響頭,之後便讓城主也跪下,對著你腹中的黑氣磕上八十一個響頭,剩下的我自會處置。”
那夫妻倆昨晚便被折騰的不輕,如今自然是薑筱說什麼便是什麼,很快便依言照做了。
等城主夫人磕完頭,輪到城主磕頭的時候,薑筱雙手揮舞一番,便有一道金色的光芒,從指尖飛出直直衝向了城主夫人的肚子。
他那腹中的黑氣果然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哪怕是城主不停的磕頭,都還是險些壓製不住。
薑筱眼神一凜,再也不做猶豫,雙手合十低聲念了幾句後,就是雙手一陣揮舞,便就在兩人周圍不想了一個法陣。
柳少霖原本一直在旁邊安靜的看著,此時也不由感歎出聲:“姐姐,你真是太厲害了,就連這趨陰陣這麼厲害的陣法,你都能研製出來,果然是不同凡響呀。”
薑筱卻隻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聲音平靜道:“有什麼可高興的,你也知道這趨陰陣是極為厲害的,以我現在的修為就算真的擺了出來,那也得有人在一旁護法,還不趕緊動手幫我!”
“再晚一些,等著黑氣徹底出來之後,光憑我一個人就壓製不住了!”
柳少霖聞言頓時一個激靈,趕緊也祭出了自己的靈氣,開始助薑筱臂之力。
隨著一道青色光芒和一道金色光芒不停的注入城主夫人腹中,再加上陣法開始啟動散發出陣陣寒茫,一時間那團陰氣越發躁動起來,開始不停的在城主夫人的腹中亂鑽。
城主夫人也忍不住發出了,真正絕望般的吼叫:“啊一一我錯了,是我識人不清,我不該嫁給那麼個浪蕩子的,還為他爭風吃醋遭了這樣的報應!”
一麵喊著,她一麵疼得呼呼大口喘著氣。
高台下麵,此時也有了不少,百姓被鬨出的動靜吸引了過來,一開始他們還不明所以,但城主夫妻倆的一通請罪之後,他們便將這其中的原委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此時便有人忍不住議論:“我就說城主夫人之前雖然有些高傲,但也不是那暴躁性子,怎麼會就突然改了性子原來是有陰氣作祟呀。”
“可不是嘛,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說來也是這城主府自己造孽了。城主夫人就算一開始是無辜的,這些年估計也發現了不少蛛絲馬跡,卻沒有透露就半點,可見也是想把那丫鬟的死深埋地下,也難怪那丫鬟會找到他們複仇。”
“……”
眾人議論紛紛的,話裡話外都在隱隱埋怨著城主府。
這可不就得埋怨嗎?他們可是也清楚的知道了要是這陰胎出來的話,這滿城的百姓可都要跟著受牽連。
如今與其說是在看熱鬨,不如說是在為自己著急。
等了許久都隻聽到城主夫人的陣陣喊叫聲,卻沒見那團黑氣被打散,一時間眾人又不免著急起來。
“你們說那兩個娃娃看起來年紀輕輕的,真的能把那陰氣給除掉嗎,這要是出不掉的話,咱們這可怎麼辦呀?”終究是有人忍不住擔憂的叫出來。
其他人聽了這番話也開始心慌意亂,有些膽小的甚至都開始渾身發抖了,隻是他們的目光還一眨不眨的看著高台上。
薑筱並未在意底下百姓的議論,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天上的太陽,眼見著實際到了她忽然空出了一隻正在做法的手掌,毫不猶豫地升到了,那城主的天靈蓋中間,雙指並攏低聲念了一句咒語後,一縷淡藍色的光芒,便從成組的天靈蓋中飛出。
薑筱伸手接住了那一縷光芒,毫不猶豫的便將那裡光芒打進了城主夫人的肚子,隻見原本還躁動不安的那團黑氣,突然離開了城主夫人腹中,從他的嘴裡冒了出來。
薑筱心裡鬆了一口氣,在那黑氣轉了兩圈之後,便又雙手合十念了幾句咒語。黑氣便漸漸化成了一團農的看不清的霧,緊接著便消散在了空中。
薑筱眼見著大功告成,這才將陣法收了,擦了擦臉上並不存在的汗後,便走到了成熟,兩夫妻麵前淡聲道:“陰氣已除,你們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