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淵跟薑筱走走停停,不過天的功夫就回到了天玄宗,隻是讓薑筱意外的是他們回來的低調,卻依舊有許多人在山腳下迎接他們,甚至連紫陽真人都過來了。
薑筱下了仙鶴之後,便恭恭敬敬的給幾位長老行了禮,幾位長老看著她的目光都有些欣慰,隻是卻也並未和她多說什麼,而是直接走到了聞人淵麵前,神色間都帶著幾分焦急。
紫陽真人聲音略帶幾分急切道:“如何,那魔君的封印沒事吧,他們可是有出世的跡象了。”
聞人淵雙手背在身後,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微微搖頭道:“並沒有,魔君的蘇醒已經中斷了,若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幾百年應該不會再出問題。”
紫陽真人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隨即歎息道:“那就好,能阻止魔君跟血魔的蘇醒,拯救天下蒼生,也算是我們的付出值得了。”
說到這紫陽真人頓了一下,才繼續道:“說來也算是咱們天玄宗幸運,你的徒弟跟玉衡的徒弟都隻是受了傷,其他門派經過這一遭可是把宗門裡最有前途的弟子都舍在裡麵了,如今隻怕是心裡懊惱的緊。”
“為了安全起見,這薑筱最近就不要再下山曆練了,以免糟了各門派的眼。”
紫陽真人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帶著眾長老和眾弟子一起循光而出上了山坐在了天玄宗弟子集合的高台之上,所以這話既是跟聞人淵和薑筱說的,也是在警醒其他弟子,最近便先不要下山,以免引起彆的門派的報複。
雖然這次的事情,他們天玄宗一點錯沒有,還阻止了魔君出世,可是這所有的門派都沒有精英了,反而是他們的人毫發無傷,有些門派那是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的。
畢竟修真界以強者為尊,損失了有天賦的弟子,那也是損失了一種保障,這對一個宗門來說是最致命的傷害。
這些道理即便是紫陽真人不說,弟子們心裡也是明白的,所以都紛紛決定最近先不下山做任務。
聞人淵卻是冷哼一聲:“我有什麼好怕惹了他們的眼的,難不成他們哪個還有膽子有臉麵來為難我的徒弟不成,若非他們宗門的弟子蠢鈍如豬給我徒弟添了這許多亂,我徒弟也不會受傷,他們不來找我,我還要找他們理論呢。”
此言一出眾人不免議論紛紛,心中都十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紫陽真人更是皺著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樣說?
玉衡的徒弟回來的時候就說你們都中了黑王城城主的計所有人都死了,你跟她都是十裡逃生,難不成這裡麵還有什麼內情?”
紫陽真人後半句話是蹙著眉對著薑筱說的。
薑筱在回來的時候就知道白瑩瑩可能會避重就輕把自己的罪責都推得一乾二淨,聞言倒是沒有意外,跟聞人淵會對視一眼之後就恭敬地給紫陽真人行了個大禮,語氣不卑不亢:“還請掌門做主,玉衡山白瑩瑩在黑王城的時候挑唆其他門派精英弟子,孤立我,更是在我發現了魔王的蹤跡時橫加誣陷,讓人將我關進了水牢,等我再出來的時候各門派的精英弟子已經損失殆儘,她自己也被魔王熄了大半精血,要是再晚一步隻怕魔王都要出世了。”
此言一出眾長老的臉色都變了,高台之下的弟子們是一個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便忍不住議論紛紛。
“這不會是真的吧,前幾天白瑩瑩師妹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虛弱要命,我還以為他是因為跟黑王城城主打鬥受的傷,原來竟然不是嗎?”
“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當時還很心疼她,為了她能快點好我還把自己珍藏了許久的玉露膏拿了出來送了她呢,沒想到竟會是這樣。”
“我說你們先彆開這麼給人定罪好不好,這薑筱說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呀。”
“……”
聽著眾人的議論薑筱麵色半點不變,隻是定定地望向紫陽真人,她相信有師父在紫陽真人無論如何都會給他一個公正的裁決。
紫陽真人沉思了片刻後,也的確注意到自家師弟目光幽幽的望向了他。
紫陽真人悠悠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道:“若真做了這有違天和的事情,我天玄宗自然不會輕饒了白瑩瑩,雲澤你去一趟,把白瑩瑩給我帶過來問話。”
隨侍弟子雲澤立刻應諾了一聲,就循光而出離開了,隻是不過片刻工夫他便又折返回來,帶回來的卻不是白瑩瑩而是一臉憤怒的玉衡長老,還有他座下的弟子。
紫陽真人見狀皺緊了眉:“這是怎麼回事,白瑩瑩呢?”
雲澤無奈的苦笑了下:“弟子才剛下山就被玉衡長老還有師弟師妹們攔住了,說是白瑩瑩師妹身受重傷閉關修煉,不能在這時候出來。”
紫陽真人聞言抿了抿唇,正想再說什麼然而不等他開口玉衡長老便走近了幾步,聲音憤怒道:“師兄,瑩瑩在送回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若非我用真氣護住她的心脈,隻怕如今已經香消玉殞了,你怎麼能因為旁人兩句話就帶她前來責問,這不是誠心想要她性命嗎?”
話音落下,玉衡也不等紫陽真人回話,又一個掌風朝著薑筱劈了過來。
薑筱眼神一疑,輕巧的便翻身越過。
眾人見狀再次齊齊倒抽一口涼氣,想不到下山修煉一趟,竟然修為增進的這麼快。
玉衡長老也很是意外,半響後咬著牙道:“你這是化嬰了?”
要是沒到元嬰階段的修士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巧的躲過他的攻擊的,玉衡心裡清楚的佷,原本就是打算狠狠教訓薑筱一頓,給自家女兒出出氣,卻沒想到,薑筱竟然已經是元嬰級彆的修士,心裡頓時五味雜陳,又有些嫉妒。
當然不是替自己嫉妒,而是替白瑩瑩嫉妒。
憑什麼呀,他女兒天賦明明遠在這薑筱之上,這每回都被她拔了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