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我點了你愛吃的乳酪蛋糕和拿破侖。”
“斯銘哥,這是白俄人廚師做的牛角包,還有法國廚師做的牛排,都不錯,你嘗嘗。”
“謝謝,我自己來。”
顧斯銘拿起刀叉,切了牛排,卻輕輕放在傅安安的瓷碟裡,清冷的臉上浮出笑意,“趁熱吃,如果喜歡,我請廚師去傅家掌勺。”
“那倒不用,牛排我吃的少,還是更喜歡中式菜的味道。”
傅安安低頭咬了口牛排,不小心咬上嫣豔的紅唇,輕哼一聲。
顧斯銘眸光很軟,輕抬手,想要替她撫一撫出血的唇。
可最終,再喜歡,也還是拿了塊帕子,替她擦了擦。
按下心裡的燥熱,他溫聲道:“上點藥嗎?”
傅安安聽著他低沉的聲音,耳朵有些癢。
“不用。”
她接過手帕,擦完血絲後,繼續用餐。
午夜時分,咖啡廳的人不多。
小夜曲幽聲靡靡,好似暗夜裡綻放的夜來香,輕撓人心。
傅安安靜靜聽著小曲,享受難得的悠閒。
和離後的這段時間,她連軸轉忙著處理傅家裡裡外外的事,幾乎身心疲憊。
今晚大世界歌舞廳的奪冠之舞,更是榨乾了她最後一點精力。
雖打響了交際第一槍,但調查父兄是否是漢奸之事,還遙遙無期。
她有些累了,想暫時歇一歇。
這樣想著,傅安安端坐的身體,慢慢放鬆綿軟,倒在了鬆軟的座椅上,陷入了暈睡。
“傅安安,你死了還是睡了,彆嚇我。&bp;”
顧雨菲嚇得驚跳起來,跑過去手忙腳亂的要把人搖醒,被顧斯銘輕輕拉走。
“彆動,讓安安睡吧,她隻是太累了。”
顧斯銘看著傅安安嫣麗中透出幾分憔悴的小臉,心疼萬分。
朱乾川那個絕情斷義之人,傷安安至深,他絕不饒他。
見顧斯銘柔情地盯著傅安安看,顧雨菲替他打氣。
“哥,光你十幾年守身如玉,始終如一喜歡傅安安這一點,就贏了全海城的男人,把傅安安娶回來做我嫂子,你肯定行。”
這番恭維話,把顧斯銘逗笑了。
但骨子裡的教養,讓他哪怕笑,也是溫蘊收斂的。
“哥知道該怎麼做。”
顧斯銘低眸,望著身側女郎漂亮的睡顏,眸子裡的光,逐漸深幽。
“走吧,先送安安回家。”
他伸過去雙手,剛要把傅安安攔腰抱起。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強勢又冷厲。
“放開她,我送她回家。”
咖啡廳裡,頓時安靜。
顧斯銘不由自主地站直了,回頭一看。
厲梟沉步跨進門。
他沒換衫,還是那套流光的藍色西服,裡麵白色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結實強勁的手臂。
身材高大,麵龐冷峻,通身縈繞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這般俊美又氣勢鋒峭的男人,隻怕整個海城,獨此一份。
顧斯銘陡然有股棋逢對手的感覺,眼神警惕地看過去,眸色冷冽,“督軍,先來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