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督軍的命令,喬曼沒膽違抗。
“知道了。”她冷著臉回答。
一整天沒件順心的,她心焦氣躁得很。
喬曼在躺在醫院翻來覆去地嫉恨,傅安安在家門口,碰到了顧斯銘。
顧司長的副官送他來的。
想必他已經得到了顧司長的口訊,以為傅安安必定會答應,這時見到傅安安,溫潤的俊臉,染了層薄紅。
“安安……”
喊了句傅安安,就看著她笑。
傅安安看著他熱烈的笑容,心裡百感交集。
給父兄正名之事,既然注定是她一個人的單打獨鬥,她就順勢而為力挽狂瀾,不該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斯銘哥,顧司長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就是委婉的拒絕。
顧斯銘聽懂後,眼圈紅了,卻壓著苦澀的情緒,輕聲道:“安安,為什麼?”
“婚姻是純粹的,不該拿來利用。”傅安安說。
“我不介意,安安,我一點都不介意。給我一個機會,利用我一次……”
顧斯銘啞了聲音。
“斯銘哥,是我對不起你。”
傅安安也紅了眼,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顧斯銘壓抑的痛楚聲。
傅安安沒有回頭。
長痛不如短痛。
傍晚。
傅安安剛吃完晚飯,就聽到外麵有人罵她。
“傅安安,你都跟我哥說了什麼鬼,他回去就倒床了,你既然不同意,上午為啥要去找我阿爸幫忙,過分了啊,彆以為你美,我就不揍你。”
顧雨菲怒氣衝衝跑進來,鼻子都快氣歪了。
突然夙願成真,又突然化為泡沫,這樣搞,誰也頂不住。
“雨菲,我隻是突然頓悟了,傅家隻剩我。給父兄正名之事,自該我一己承擔,而不是逃避,把該承擔的責任,利用婚姻,轉嫁到斯銘哥和顧司長身上,把整個顧家拖下水。”
傅安安認真地說。
隻是沒想到,她前腳離開顧公館,顧司長後腳就篤定她會同意,並即刻告知了顧斯銘。
顧雨菲還是生氣,梗著脖子瞪她,“你不同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阿爸?”
“我打算回家就打電話給顧司長告訴我的決定,在門口碰到了斯銘哥。”傅安安答。
顧雨菲噎了下。
這事說起來,確實不是傅安安的錯。
她為了父兄的事,病急亂投醫,最後才找顧家,也是情非得已。
還有兩天的考慮期,阿爸就斷定傅安安不得不同意,火急火燎把喜訊告訴哥哥。
哥哥等不及,找上傅安安。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哥哥受不住打擊,心病如山倒。
“你不戳破,本來我哥吧,還心存幻想。”
顧雨菲拈了塊蛋糕放進嘴裡,又瞪了眼傅安安,“現在呢,情傷了,人也垮了,我看著心也傷,你要好好補償我。”
傅安安就喜歡她大氣的性格,微微一笑,“好!”
春雀不服氣,在一旁據理力爭,“顧小姐,顧大公子傷了,怎麼能怪我家小姐?”
“小姐不喜歡他,遲早都是傷,長痛不如短痛,現在隻是提前讓他認清現實,收回他那顆心,才能重新找到兩情相悅的女郎。”
“行行行,你家小姐什麼都好,什麼都對,隻怪我哥一根筋喜歡傅安安,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顧雨菲說著說著,摸了把傅安安的芙蓉麵,“撲哧”笑了,“其實,我,還有我哥,都清楚你不喜歡他。”
“但人嘛,沒到山窮水儘,總愛做夢,也許你突然就腦子有病喜歡上我哥呢?實在是你這張臉太勾人了,狐狸精似的,我一個女郎都喜歡,何況我哥呢。”
傅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