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找回來了,她也很高興。
有一種屬於她的、以後都會回來的感覺。
“這樣啊!我想,督軍肯定也很喜歡狗。”
春雀笑眯眯,挑揀了一大盤肉骨頭放在地上。
旺財傅安安身上蹭來蹭去,“汪嗚”叫了聲,乖巧地走到一邊進食。
吃完晚餐,傅安安回房洗漱後,換上寬鬆的家居服,仰靠在床上看報紙。
春雀走到床邊,欲言又止。
“雀兒,有話就說。”傅安安笑道。
“小姐,你今天去特訓,累不累,苦不苦?”
“今天沒有特訓,隻是爭取入賽資格,怎麼了?”
“小姐,我也想去試試。”春雀握拳,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以前,小姐去哪,她就跟到哪。
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跟在小姐身邊,非常不習慣,就好像生病了一樣,渾身都不舒服。
以後小姐會越走越遠,如果她原地踏步跟不上,站在小姐身邊的人,將不再是她。
想到這裡,春雀就難受極了。
她不想離開小姐,她要逼自己變強。
“學習騎馬、開車、打槍,相當疲累,身體上和精神上都緊繃,你下定決心了?”傅安安問。
“嗯,我決定好了。”
春雀望著傅安安,鄭重其事說道,“小姐,我沒讀什麼書,也不懂大道理,我隻知道,你注定要遠飛。我如果放棄不進步,就隻能在宅子裡等你,遲早與你越走越遠。”
“可是,我想跟你並肩在一起。我從小父母雙亡,五歲就跟著你,以後,我也隻想跟著你。”
傅安安聽得動容,一把握住春雀的手,“好,雀兒,不管特訓場還是戰場,我們並肩上,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妹。”
春雀熱淚盈眶,“謝謝小姐。”
傅安安這裡情真意濃,朱眉洛卻滿腹怒火,闖進了少帥府的攬月居。
女傭把她迎進來。
喬曼聽到朱眉洛嬌縱的罵聲,“曼表姐,傅安安那個爛貨,氣死我了。”
喬曼心一動,放下小孩的衣裳鞋襪,站起身拿了件大紅色風衣披上,捧著圓溜溜的肚子,小心翼翼下樓。
這段時間,她一直暗中查探大世界歌舞廳被她買通的侍者。
查到現在,還是沒有眉目,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背後帶走他的人,到現在仍然沒有動靜。
隻有一個可能,侍者死了,死無對證。
再也沒人威脅到她頭上。
喬曼心情大好。
看見驕橫跋扈的朱眉洛,也不覺得晦氣。
她瞧見,朱眉洛的臉上,還有未消除的紅色指印。
明顯被人打了臉。
喬曼微微眯了眯眼,“傅安安打了你。”
“那個爛貨,華爾茲大賽上,為了勾搭督軍,拚命表現奪得冠軍,這一次,又以第一名的成績,獲得開車打槍的入賽資格,可謂出儘風頭。”
朱眉洛坐在軟椅上,滿臉怒色,像個主子似的,大聲指使女傭給她調咖啡。
喬曼細眉一皺,想起朱眉洛背後的朱師長,壓住火氣,笑容柔和道,“眉洛,抱歉啊,自我懷孕後,就沒有備用咖啡。”
她擺擺手,讓傭人給朱眉洛沏了杯茶。
“咖啡都沒有?”
朱眉洛有些惱怒,但想到有求於人,又生生按捺住。
不過是個遠房破落戶的表姐,費儘心思嫁進少帥府,以為就掉進了富貴窩。
卻沒有想到,少帥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窮到叮當響,真是可笑又諷刺。
不像她,最開始和最後的目標,都是督軍府,海城最頂級的權貴豪門。
彆說區區一個衰敗的少帥府,十個少帥府也比不了。
喬曼一眼就看出朱眉洛內心的真實想法,勾唇無聲又陰冷地笑了下,柔聲說道,“你穿了大半個城來找我,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