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是騎馬比賽。
偌大的跑馬場,二十匹強壯的高頭大馬,安置在對應的閘口。
健馬的腹部,都掛了號碼牌。
三十六位女郎,有二十位參加。
二十位女郎依次抽簽。
傅安安抽到了二號,袁舒抽到了九號。
春雀對騎馬開車毫無興趣,隻報名參加了射擊比賽。
阿玉報名了開車和射擊比賽。
這會兒,沒有參賽的女郎,都圍在傅安安身邊,嘰嘰喳喳,期盼傅安安和袁舒都獲得好名次。
“小姐,你一定會是第一名。”春雀笑道。
阿玉不多話,隻說了四個字,“肯定第一。”
袁舒微笑道,“我也堅信傅小姐是絕對的冠軍。”
傅安安聽著她們說笑,眸光流灩,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顧雨菲擠進來,高高揚起手裡的報紙。
“傅安安,我把全部私房錢,壓了你的二號,你可一定要贏,千萬不能輸!輸掉比賽,輸掉我的錢,看我不罵死你。”
傅安安,“……”
春雀聽不得顧雨菲這樣說傅安安,鼓了鼓臉頰,大聲嗆過去,“顧小姐,你就等著看吧,我家小姐穩贏不輸。”
這話剛落下,旁邊有位名媛嗤笑了聲。
“比賽還沒開始,就把自己吹上了天,搞笑。”
“是啊,得了個華爾茲比賽冠軍而已,有什麼了不起?騎馬開車打槍都需要真功夫,不是隨隨便便跳個舞,就能拿到第一名。”
“有些人啊,和離了不夾著尾巴做人,反而處處高調出儘風頭,以為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就可以刷臉拿冠軍,真不要臉。”
“還想勾著督軍給她頒發獎牌呢,厚顏無恥。”
“要我說啊,喬少夫人上過戰場打過槍,騎馬開車樣樣精通,我押注,冠軍肯定是她。”
“就是就是,我也全部押注了喬少夫人。”
幾個站在馬場欄杆前的年輕女郎,穿著時髦的洋裝連衣裙,頭發做成了歐式宮廷波浪卷發,上下打量著傅安安她們,目光鄙夷。
“狗拿耗子長舌婦,說誰不要臉呢?”
顧雨菲的暴脾氣,簡直不能忍,卷起袖子,衝上去就要甩那幾個碎嘴的女郎耳刮子。
她奚落傅安安,可以。
但其他人奚落傅安安,那就是找死。
“雨菲。”
傅安安一把拽住顧雨菲的手腕,把人拉回來,嘴角微勾,不以為意。
“跟她們計較,反而給了她們臉,不用管,就當她們不存在。”
旁人的輕視,她從不放在眼裡。
漠視她們,才是最大的鄙視。
顧雨菲氣哼哼,“傅安安,我真的很討厭那些人醜惡的嘴臉,你可一定要贏,把她們的臉,狠狠打腫。”
傅安安拍了拍她的肩,紅唇微揚。
另一邊,喬曼抽中了三號簽。
三號對應的健馬,皮毛油光水滑,四蹄強健,看起來是一匹具備尊貴血統的好馬。
馬術比賽中,抽中了一匹好馬,就相當於領先贏了一半。
不少太太名媛們圍繞在喬曼身邊,紛紛對她稱讚恭維。
殺害奴仆那麼大的事,最後也隻是革職停用,輕拿輕放。
還是少帥的麵子大啊,得到督軍的高度重用。
隻要少帥力挺喬曼。
喬曼這個少夫人位置,就屹立不倒。
這些太太名媛們,人精似的。
一個個舌燦蓮花,嘴巴抹了蜜。
“少夫人,您上過戰場殺過鬼子,這場比賽的冠軍,非你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