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去了趟戲院,也是規規矩矩唱戲的頂尖戲院。
包下的雅間,並不存在暗門。
導致傅安安對於中小型戲院裡的貓膩,確實不清楚。
幸而她早已做好萬全的計劃。
否則,這麼個小失誤,很有可能被汪海甫趁機逃脫掉,導致鋤奸行動全盤失敗。
傅安安一行人走出戲院。
阿祥早在被傅安安扯開的時候,就一溜煙下了樓。
把他的那些兄弟,分散地安插在前門後門。
每個人身上都揣了汪海甫和喬瀾的照片。
隻要有人發現了汪海甫和喬瀾的蹤跡,馬上不聲不響跟了上去。
邊跟蹤,邊在隱蔽不起眼的牆角,用黑色塗料,畫小圓圈做記號。
以便後麵的人順利追上。
“傅小姐,我那兄弟,最機靈的狗子,已經跟在了大漢奸後頭,往東邊方向跑了。”阿祥急急說道。
“傅小姐,跟我來。”
阿祥沒有槍,隻抓了把鋒利的匕首在手中。
傅安安無聲點頭,麵不改色跟上。
春雀袁舒阿玉,也都閉緊嘴巴沒說話,一一跟上。
傅安安掃了眼阿祥緊握在手的匕首。
決定等順利抓捕到汪海甫之後,就把阿祥和他的兄弟們送往顧斯銘管轄的諜報局,進行必要的槍支機械特訓。
再鋒利的匕首,比不上一顆子彈。
阿祥走在最前方帶路,順著一個個小黑圈七彎八拐。
竟到了一棟廢棄的老屋。
屋頂的瓦片,風化成了灰燼,掉落得七七八八。
陽光從光禿禿的屋頂,傾瀉而下。
老屋儘頭,三米多高的磚石圍牆。
年月久遠的緣故,圍牆上爬滿青灰色苔蘚,滑不溜秋。
汪海甫想通過翻越圍牆脫困,很困難。
苔蘚滑溜,使不上力,稍不留神,就會摔得四腳朝天,骨頭斷裂。
狗子是個乾瘦的年輕人,二十歲左右,長了一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睛。
“祥哥,大漢奸就躲藏在裡麵,那個女的,半路上拐了另一條路,我叫阿毛在後麵跟著她。”
“狗子乾的好,回頭我請你去大飯店吃香的喝辣的。”阿祥壓低聲音誇了句。
陸陸續續的,從不同的方向,又趕來了幾個阿祥的兄弟。
看著明豔動人又氣勢非凡的傅安安,遠遠地站在阿祥背後,沒敢靠近。
阿祥知道他們怕衝撞了傅安安,沒說什麼。
扭過頭,恭恭敬敬問道,“傅小姐,人都到齊了,您看?”
傅安安飛快地看了眼,心裡有數了。
吩咐道,“雀兒,帶幾個人,繞到左邊,袁舒,你和阿祥,帶幾個人,往右邊,查看有沒有其它出入口,我從正門進去。”
春雀不放心,“小姐,我留下來陪你。”
“聽話,這是命令。”傅安安道。
她早有安排,並沒有告訴春雀實話。
這場逮捕汪海甫的行動,不僅僅是為了抓捕大漢奸。
還為了,引誘喬曼上鉤。
如果她身邊圍滿了人,以喬曼謹慎狡詐的性格,絕不會衝動到對她下毒手。
所以,為了讓喬曼覺得有機可乘。
傅安安把春雀等人,全部安頓走了。
決定用自己這條命作為誘餌,等待喬曼入甕。
傅安安的神色嚴肅認真。
春雀和袁舒她們便沒有再停留,馬上帶了人離開。
隻留下了傅安安,和阿玉。
阿玉悶聲問,“我呢?”
傅安安剛要回她,依稀聽到身後傳來軍靴踏踏的腳步聲。
回眸望了眼。
說曹操,曹操就到。
喬曼,終於來了。
傅安安不由得勾唇冷笑了聲,眸底,一掠而起的殺意。
轉回頭,輕聲對阿玉說道,“來的時候,讓你帶的那些東西,全都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