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在意這些。”
扣子解開後,他手停在了半空。對著花邊遮掩下的肩頸,中指摩挲著,輕輕揭開,要吻上去。
火爐和燭台的光亮下,鍍上層朦朧的影子,讓他心醉神迷。
“我要穿香檳色的那條睡裙,大荷葉邊的。”
她伸出手,儼然把他當成了男仆。
威廉卡文迪許站在那,“我才不拿。”
“唔。”她也不生氣。
她脾氣不算壞,隻是有話直說,做什麼都很直白。
“你真的知道怎麼做嗎?”她堂兄懷疑道。
艾麗西亞歪著頭,像是在詢問。
他意識到她才十七歲,比他小那麼多,一切都是可以容忍的。
“好吧。”還好每天要穿的衣服,女仆都會事先準備熨燙好。
威廉卡文迪許在另一邊翻出了她要的睡裙。
再一回頭,女孩直接脫掉了外裙。
揭掉了一半,裡麵還有襯裙胸衣和襯衫。
細棉布的材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身形。她回著頭,一皺眉,示意著。
他快步過來。
彎腰幫忙著,蹲下身,讓她從那堆衣裙裡走了出來。
她麵容是冰冷的,身上卻升騰著一股熱氣。獨屬少女的芬芳。
襯裙隻到腿彎。
他看著穿著薄綢長襪的小腿,優美勻稱的弧度,忍不住抱著,吻了上去。
艾麗西亞垂頭,看著那頭黑發擁簇著她白色的襯裙。溫熱的親吻,密密麻麻地蔓延著。
她覺得她堂兄有點奇怪。
她動了動,被他攬住,掌心往上撫摸著。指尖碰到了吊襪帶。
他解開,遊移到了一半停住,襯裙充當內衣的作用,現在還沒有襯褲。
這意味著裙底之下,什麼也沒有。
艾麗西亞看著黑發的男人抬起頭,藍眼睛周圍一圈微紅,嘴唇是焦慮的齒痕。
他穩住,壓抑了喉嚨底的呻吟,“我最親愛的堂妹。”
輕輕的一聲,“艾麗西亞。”
他拉住她的手,托著自己滾燙的臉龐,水光似的眼眸留戀地望著她,“你真願意這樣嗎?”
“不然呢?”
她總是這樣,能把旖旎的氣氛,即刻打破。
威廉卡文迪許不滿地重重地親了一下,察覺到不穩後,輕笑著把人摟住。
“我們承諾過的,堂兄。”
艾麗西亞的聲音很好聽,拖長的,怠懶的,跟同齡的貴族女孩一樣,多了幾分冷淡。
承諾的什麼?
履行婚姻的職責,生下一個繼承人就結束。
畢竟,他們的孩子要繼承公爵爵位呢。
威廉卡文迪許呼了一口氣。
“是啊,我承諾過的。”
陰陽怪氣著,模仿著她的語調。
但誠實地一路向上,解開沒有緊束的胸衣——胸衣的作用比起束腰,更多的是塑形,貼合高腰的攝政裙。
隔著襯裙撫上那一片,白鴿下脆弱的心跳,他吻著她的嘴唇。
終於聽到她唇間的一聲輕哼。
再往下,剝洋蔥似的,脫下襯裙,隻留最裡麵的女式襯衫。
胸前是細細的一根係帶。他盯了半天,慢條斯理地扯開。
他突然抱怨著,“你都沒有給我做過襯衫。”
訂婚後的女方一般會給男方做上一件。
“我記得送過去了一箱子。”
“那不是你做的。”
“我不喜歡做針線活。”
他停靠住,聽著心跳。
“你還要穿睡裙嗎?”
“不了,很麻煩。”
威廉卡文迪許笑了一聲,“我好奇你學了什麼。”
“他們說新婚夜,丈夫會吻我,脫掉衣服,再做點什麼。”
“不是丈夫,是我。”
他強調著,把她抱得更近。
男士的褲子也是高腰的,剪裁貼身。
艾麗西亞垂眸,覺得有了什麼。
威廉卡文迪許跟著看過去,壞笑著,含上耳垂。
他喜歡她身上的所有,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意識過能這麼讓他著迷。
身上的香味越發濃烈,就像夜晚才盛開的晚香玉。
“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最最親愛的艾麗西亞。”
他勾引著她。
艾麗西亞打了個嗬欠,“快點吧。”
威廉卡文迪許停住,他後悔跟她的堂妹**說話。
他在想,這樣一個木頭美人,為什麼那麼多男人都迷戀她。
於是他把人抱上床,低頭看著,十指相扣,頓時覺得有些羞澀。
她的金發披散一片,藍眸泛著瀲灩的光。
“你是我的。”他注視了半晌,最後堅定地說。
艾麗西亞覺得頭腦逐漸混沌起來。
她沒有反駁。
她的嘴唇被吻的通紅,她覺得自己堂兄太煩人了。
很粘人,還咬她。
她身上有些發軟。
踢了他一下,被捉住腳踝。
長襪還在腿上,紗質的觸感,拇指一下下的托起按壓。
艾麗西亞終於想起自己要說什麼,他等著她的話,她卻是喘勻了氣後,才說,“威廉喬治!你沒脫掉衣服,你紮疼我了!”
她被脫的精光,他還穿的整整齊齊。
她一生氣就喜歡叫他大名。
他每次聽她生氣就很高興。
他最大的快樂就是逗她生氣。
“你自己脫。”艾麗西亞偏過頭,脖子上側麵的那枚筋拉出明顯的光影。
但現在他隻能起身。
沉著臉脫掉綠色絲絨的短外套,解開繞著一圈圈的白色領結,再到馬甲。
裡麵的襯衫褶邊,大咧咧地敞開,顯現出喉結和胸前。
她甚至都不願意碰我,就那樣看著。
威廉卡文迪許忍不住想,真是糟透了。
誰的新婚夜像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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