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擁的冷靜後,剛想說什麼。
女孩,或者說女人,他的妻子。
自然地開口道,“回你自己的臥室去。”
貴族夫妻會分開住兩間房,睡一張床太粗俗了,不符合習慣。
“我不要。”他滿心的喜悅,他不想跟她分開。
“你想做清潔嗎?”
他知道她的習慣,她很愛乾淨,擦澡沐浴都比旁人要勤點。
他今晚來之前,特地洗了個冷水澡,用了她最喜歡的肥皂,這才沒被趕出去。
“嗯。”他親了親她。
艾麗西亞覺得汗都流到浸得頭發一綹綹的,她不懂她堂兄為什麼會這麼邋遢,碰鹹津津的汗珠。
他給她裹了毯子,摸著自己的襯衫套了上去。
轉手搖了搖鈴。
他沒看到她怎麼沐浴,即使他很迷戀那副**。
因為威廉卡文迪許被毫不留情地趕了出去。
艾麗西亞表示下次要用個專用的房間,這一所都沒法睡了。
她還得換到新的一間去。
威廉卡文迪許說他的房間就在長廊另一邊,意有所指。
艾麗西亞皺眉看著他,禮貌反問,“你不懂禮數嗎,堂兄?”
可憐的卡文迪許先生獨自徘徊在走廊上,看著那扇關起來的鍍金大門。
他憤憤地想,究竟是誰規定的,新婚夫妻不能睡一張床!
……
威廉卡文迪許醒的很早,或者說根本沒睡,輾轉反側。
他覺得自己昨晚昏了頭了。
見色起意,什麼也不顧,屢屢被嗆了回去。
他應該今天不理她。
但他記得艾麗西亞慣常起床的時間。
他有時候真覺得自己這位表妹真有點古板,是不是跟長輩一塊長大的原因。
在倫敦年輕人習慣十點起床的日子裡,雷打不動地七八點就起。
用早飯前先去散一圈步。
從德文郡公爵府走到轉角處的伯林頓府,再回來。
——是的,他宿醉通宵後路上經常能遇到她。
她遮住鼻子,聞著他身上的酒氣,裝作不認識他。
他穿了身最鮮亮的衣服,用了她不反感的橙花味的古龍水,淺淺淡淡。
照了下鏡子,確定自己沒那麼愣頭青後,才走了過去。
蹲在了門外。
女爵的習慣是,她沒起來搖鈴,誰也不能進去。
以往這個點該醒了。
威廉卡文迪許看著懷表,過了兩刻鐘。
他有點擔心。
在想自己昨晚是不是粗俗了點。
他好像,確實,太激動。
要寫信問問那些已婚的堂親表親嗎?
胡思亂想著,又等了一刻鐘,總算聽到了拉鈴的聲音。
他沒有即刻進去,在外麵轉悠了一圈,才裝作滿不在乎地敲了敲門。
“進來。”
她喜歡用命令式的口吻,可他偏偏很樂於這樣。
門開後,他瞧見了那身潔白的脊背。她彎著手抱住前麵,恰巧優美的線條。
到下麵,勻稱圓潤的長腿。
她就像剛誕生的維納斯。
女仆們輪流拿著柔軟的棉布,給她擦身。
艾麗西亞的習慣就是,每天早起一定要擦澡。
這在洗澡不太方便的現在,已經很潔淨奢侈了。
威廉卡文迪許剛想轉頭,又一想,他們是新婚夫妻了。
是啊。
他做出噤聲的手勢,悄悄地過去。
從背後抱住,旁若無人地吻她。
她身上有種鮮甜的氣息。
艾麗西亞偏過頭,躲著。
她一皺眉,“你太惡心了。”
她用這種詞沒有惡意,全是表達內心感受的評判。
威廉卡文迪許停下來,鬆開手。
“好吧,我最親愛的堂妹,我的麗莉婭。”
他沒有出門,在一邊報複性地看完了所有。
艾麗西亞無所謂,自在地完成了她晨起的沐浴。
從小到大被人服侍,就是這樣不看在眼裡。
威廉卡文迪許又覺得被她當成男仆了。
他倆之間有種奇怪的關係。
他悶悶不樂,想著明明昨晚還不是那樣。
他記得她的神情,她摟住他的脖頸。
他想叫她艾麗西亞,最後開口卻是,“堂妹,你等下用早餐嗎?”
他問了個傻問題。
艾麗西亞看了他一眼,都懶得回答。
一時靜默。
卡文迪許想到了個合理的說辭。
“已婚夫人,可以在床上用早餐。”
“不想。”
“那你要去散步嗎?”他給她挑著衣服,討論什麼襯裙配什麼外裙,方巾,長襪和鞋子。
昨晚的一地狼藉,他剛才看過,都被收拾乾淨了。這更顯得就像一場綺夢。
艾麗西亞由著女仆給她穿上裙袍。
威廉卡文迪許臉上泛著可疑的紅暈,就跟昨晚那樣,反了過來。
依次套上襯裙,胸衣,坐下,穿著絲綢的長襪和吊襪帶。
還是他送她的,那對粉藍色的。
儘管他們訂婚是既定的事,越過了戀人的階段,但卡文迪許還是頗有儀式感地完成了定情送禮物的過程。
再是外裙。
“我像是能散步的樣子嗎?”艾麗西亞終於回答道。
對方看著她。
她腿很酸軟,她不喜歡這種對習慣的打破,她的眼神充滿責怪。
她注意著她堂兄的臉色千變萬化,最後擺出個得意的笑容。
“不準吻我。”她伸出手,把人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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