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駐紮了不少軍團。他還拿出了過去十六七歲,參加第10驃騎兵團的軍服,炫耀了一下。
但她還是不想親他。
唉,他確認了他生得很好看啊。
他很滿意於這次遠足,路過小片的泥地時,他還抱了她。
他以後天天都要散步。
艾麗西亞帶了兜網。
她沿路看到新的植物,摘下來夾進本子裡,回去製成標本。
如果卡文迪許夠聰明,應該用林奈的雙名法,做好分類,寫下雙名。
但他還沒看過。
“你最近又迷上了植物學嗎?”
黑發藍眼的男人,給她撥開那枚帶刺的植物,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削下。
還好他從軍過,野外行軍什麼都帶的全。隻是,他從來沒有這麼灰頭土臉的。
他準備采這個,女孩搖著頭,說他又沒分清兩種的區彆。
就像七八歲時候的艾麗西亞,毫不客氣地指使他去爬樹摘果子。
因為那個一麵紅一麵青,她很想要。
當時威廉卡文迪許就覺得這孩子以後遲早要完蛋。
“嗯。”艾麗西亞低頭收好。
她是個安靜的孩子,穿著簡單,不像個公爵小姐。
走在鄉間,如果不是保養很好的膚色和金發,以及遠遠跟著的仆從。
看上去跟鄉下女孩一樣。
他撿起她頭上的一片葉子,撥開及腰的長草,拉著她出來。
“你下來做什麼?”他埋怨著。
看她露出的一截手腕,和那一點脖頸,沒有泛紅,沒有什麼症狀,才鬆了口氣。
她還很容易生病。
所以昨晚卡文迪許聽著那個身心健康的宣言,一揚眉,不可思議。
但想了想也在意料之中。
他聽從艾麗西亞的吩咐,拿著兜網抓著蝴蝶,她要做標本,用大頭針釘著。
仔細地收藏起來。
卡文迪許一開始嚇了一跳,後來看著她解剖的青蛙,兔子,鴿子,接受了現實。
她要是位堂弟,他會很喜歡她,很樂意帶著她到處去胡鬨的。
他獻寶似的把斑斕的蝴蝶,裝進玻璃瓶,它們在瓶中四處飛舞。
艾麗西亞帶著股審視的冷漠,捧起來端詳。
他怕極了她這樣的目光,又很著迷,深陷其中。
“讓我親一口。”他半開玩笑著說。
她真的側過臉。
他愣住,俯身輕輕地吻了她一下。
心跳雀躍。
“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你嗎,堂兄?”
艾麗西亞突然說。
威廉卡文迪許沒反應過來。
她往前走著,繼續著。
“因為你就算不理解我做的事。”她注視著前方,眼睫長長,“也不會反對,但又不是全然的讚同。”
她看他的眼神,跟小貓小狗似的。
卡文迪許一眨眼,跟了過去。
他心下怔忡,不懂為什麼她要說這個。
她的心智比她的年紀要顯得成熟。
但他隨即嘴角揚起,居然有點愉悅。
……
久違的單數日來了。
威廉卡文迪許糾結了一番,潛進了臥室。
他應該冷落她一番的,但想想她不會在乎,他卻會睡不著。
他覺得他們這樣像偷情。
真該死啊,為什麼他那麼迷戀他的堂妹。
僅僅是因為她成了他的新婚妻子嗎?
白天和夜晚的她判若兩人。
他喜歡她情動的模樣。她臉貼著他的胸前,是微紅和滾燙的。
她唇間斷斷續續的,是要被他含住的。
威廉卡文迪許光想想,就足夠興奮了。
但他看著她在床上,換好睡衣看書的恬靜麵容,還是柔軟地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
光潔白皙,泛著瑩瑩的光。
他在外脾氣很壞,人們都說不要惹卡文迪許先生生氣,他是個無法無天,趾高氣揚的小子。
所有貴族子弟中最傲慢,也最有資本如此的那一個。
他在艾麗西亞的麵前低位,隻是因為她出身太尊貴了,每個人對她都是如此。
威廉卡文迪許之前也是呼風喚雨,眼高於頂的。
他隻對他的血親照拂,因為流著同樣的血脈,現在這份血親外更多了另一份聯結。
婚姻是契約,他們在聖壇上發過誓的。
在牧師和上帝的見證下,對彼此說出神聖的誓言。
那時候他給她戴上戒指,手居然微微在顫抖。
她抬眼看著他,等著下一步動作。
“晚上好,堂兄?”
他們說過晚安了。
艾麗西亞的這聲招呼把他拉回現實。
無奈地回了一句,“晚上好啊。”
“快點吧。”艾麗西亞放回書,懶懶的。
她的唇在燭火下愈發嫣紅,鮮豔欲滴。
她訂婚時畫過一大幅半身的肖像。
他掛在房裡時,天天都在想她。
威廉卡文迪許發現高估自己了。
他才不是來偷情的,他連情人都算不上。
艾麗西亞的手臂攬上他的,她以一種慢吞吞的態度吻他,漫不經心。
她學什麼都很快。
他低頭迎合著,渴望著,想要更多。
他隻是個履行生育義務的工具人罷了。
還不如偷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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