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橫渡長江,夜宿嶽陽
與降軍王子金他們分手後,沒走多遠,見四下無人,宋雙回來與陳鏑並馬同行,問陳鏑:“公子,剛才與叛軍同行時,如果不是我們與頭領相識,你不擔心嗎?我是害怕得不行了。”
陳鏑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說:“傻丫頭,怕啥呢。他們如果敢使壞,憑我們三個人的馬上功夫,要乾翻他們這二十幾個人根本不在話下,何況我還有神仙武器呢。”
陳鏑從挎包裡摸出那隻已經上膛的手槍晃了晃。
一路向南,進入湖北境內,陳鏑三人改變了騎行模式,一般是宋群騎行在前,宋雙將三匹馱行李的馬匹串成一串牽著騎行在中間,陳鏑則時而騎行在最後,時而與小雙閒聊著並騎在中間,時而又與小群閒聊著並騎在前頭一段時間。
這是姑姑宋群的主意,說這樣騎行的話,遇到危險情況,武功稍弱的宋雙隻要看住行李就行,而我們兩人就能隨時迎戰。
感覺宋群是一個老江湖。
一路向南,隻在湖北遇到過一次真危險。一天中午,在一個隘口,有十幾個小茅賊攔路搶劫,宋群長劍一舞,陳鏑打馬向前,掏槍對著為首的一槍,驚得茅賊們頓作鳥獸而散。
一路上,銀錢與行李都是由宋雙負責,吃飯住店都是由宋群安排。
因為有著第一晚盧大哥的誤解,導致她們後麵一直隻開一間房。每晚都是小雙一個人一張床。其實陳鏑很老實的,至少是沒睡著前是老實的,早上醒來時,手一般在小群的胸間,儘管她的溫潤柔軟使得陳鏑反應強烈難受,但天亮了,也隻能忍著。小群也會安慰公子,傷還沒有好利索,保養身體最重要。
嗬嗬,好一對體貼的功夫美女。
過黃河,因為在盧大哥的地盤,又有盧大哥派兵護送,非常順利可以理解。沒想到陳鏑一路擔心的橫渡長江也算順利,真是天助我也。但也化了點消災銀。
過了長江,可就是到了陳鏑的地盤呀,椰!
橫渡長江之後,當晚夜宿嶽陽城。因為天色尚早,住好店後,帶著雙美步行去了嶽陽樓。那時的嶽陽樓雖然臨近洞庭湖,但規模遠沒有後世氣勢磅礴。當然也不收門票。
登臨嶽陽樓,陳鏑跟宋家雙美講解,嶽陽樓至所以成為華夏四大名樓,根本原因是範老夫子那篇根據道聽途說而寫下的美篇《嶽陽樓記》。可惜老夫子的後人此刻正替建奴韃子出謀劃策,對付咱大明。有朝一日,我要將這兩個逆子捉回大明,殺了祭旗。
而成就這個美篇的是兩句千古名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道儘滾滾曆史長河,千千萬萬有著家國情懷的讀書人內心之語,也喊出千千萬萬讀書人想喊又喊不出來的鏗鏘之聲。
陳鏑告訴她們,其實他更喜歡前麵兩句: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覺得這兩句更樸實,更具操作性。
憑樓臨風,麵對洞庭的煙波浩淼,吟唱著先賢的名句,陳鏑頓感自己身在明末湖南,心卻回到了現代的時空馳騁。
小雙幽幽地說:“莫非公子擔心皇上了?”
陳鏑伸出左右雙手,分彆攬著宋家雙美的蠻腰,把她倆拉到身邊,昂然道:“作為一個有浩然正氣的讀書人,莫不是居高而憂天下蒼生,處遠則憂其大殿明君,往前則設想其國其族之前途,往後則扼腕其國其族之曆史,恨不能儘自己所學,偷天換日,既能救蒼生於當下,又能改寫族史於時空。”
身後傳來一陣喝彩之聲,原來是幾個登臨嶽陽樓的文士遊客。
陳鏑鬆開雙美,轉身向喝彩的文士們抱拳致意。然後重新攬著雙美下樓,大聲說:“親愛的,我們找個酒館去喝酒。”
下得樓來,看到一家叫“後樂之樂”的酒館比較有排麵,就走了進去。或許是宋家雙美遼東人的身形膚色與南方人的差異吧,他們三人進去引起了大堂裡的酒客關注。陳鏑讓小二找了個臨窗可以看到洞庭湖湖麵的小間,三個人分三相坐好。
照例是小群點菜點酒,但陳鏑多問了一聲小雙想吃什麼。
點好酒菜,小群說:“公子,我知道,到了湖南,你放下心來了,但人在江湖,防人之心不可無。今晚我跟雙雙陪你喝酒,但不能喝大了,可好?”
說實話,過了長江,到了湖南,陳鏑那懸著的心真是放下了。
原因有三:一來湖南是他老家,山山水水他熟悉。
二來呢湖南是魚米之鄉,民風純樸,既沒有闖賊之流,又沒有受到流寇的騷擾。
三來呢,前麵的行程順利,沒浪費時間,接下來應該很輕鬆,不用趕時間。前麵預計要年後才能到家,現在完全可以年前趕到家。
儘管實情如此,但聽到小群這樣通情達禮的一說,內心裡還是既生感激暖意,又添處事得當的敬意。就皮皮地說:“娘子考慮周全,謝了,哈哈哈。”
笑得小群臉飛紅霞,笑得小雙低頭喝茶。
酒菜上來,三個人開喝。
陳鏑首先端起酒杯,朗聲說:“到了湖南,我是主人。當儘地主之宜,首先敬二位。。。。。。。”
陳鏑還沒有說完,她倆異口同聲地接著說“娘子”。然後她倆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將一杯酒一乾而淨。
陳鏑捧著一杯酒怔在半空,問小雙:“雙美女,可知道娘子是何意?”
小雙沒有回答公子,隻是臉頰紅紅的盯著陳鏑的酒杯不眨眼。陳鏑明白過來,一口將酒吞了。
小雙趕緊將三個人杯子斟滿,端起酒杯,說:“第二杯,雙雙敬公子與姑姑。”
自然第三杯是小群敬公子與小雙了。
喝完第三杯,陳鏑趕緊喊打住,因為不知道雙美的酒量,如此輪番互敬,沒幾下就要醉的。說好的,喝好就得了,絕不能喝大呢。
接下來,喝酒吃菜嘮嗑,酒是小雙倒,說話也主要是小雙說,小群偶爾證實一下小雙所說不虛。
小雙今晚喝了點酒,變得活潑起來了,相反呢,小群似乎有意地退了一步,變得安靜文靜。
飯足酒微酣,三個人手相挽,有說有笑地回到了“後樂樂”客棧,一路收獲著許多人的回頭禮。
回到客棧經過櫃台時,陳鏑大聲對掌櫃地說:“麻煩你給我們弄點熱水來,還有沐浴的用具,我們要沐浴。”
掌櫃的答應得點頭哈腰,說:“好好好,馬上送到客房。對了,要不要來塊香胰子?”
“來三塊吧,對了,店裡有浴巾和女子用的內衣褲嗎?”。陳鏑突然想起,在河南隻記得給她倆置辦了一身行頭,而她倆跑出來時,什麼行李也沒有帶。
“好,有,不過女子用品最好你們自己去選,免得不中意。”掌櫃的說。
“雙雙,你陪公子去客房,我去置辦洗漱用品。”小群吩咐著。
“你讓小雙跟你去吧,否則誰付銀子呀。”陳鏑對小群說。隨即又對小雙說:“雙雙你也去吧,你們撿喜歡的多選兩套,如果有喜歡的外衣也選些,不用舍不得銀子。我在大堂等你們吧。”其實不用聲遠說,小雙也必須要跟著去的,因為付帳要小雙拿銀子呀。
兩個美人去選購,陳鏑跟掌櫃的在大堂喝茶嘮嗑。掌櫃的告訴陳鏑其實不付銀子也行,掛在客房的帳上就行。因為他家還經營著一家紡織品作坊,除了有成衣外,還有床上用品。
陳鏑聽說掌櫃的家裡還經營著一家紡織品作坊,還有床上用品,就問掌櫃的有棉絮、鋪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