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鏑笑了笑,沒置可否。
店老板繼續說,很多人傳聞,也有很多人不相信,因為從來沒聽說古寨有這麼一戶在外的人家。有些人跑去偷偷地看駙馬爺,卻隻看見一個開著古怪機器的年輕人。據說回來就打了一隻老虎。眾說紛紜的。他家還收到了這個駙馬的禮物。陳鏑問店家是仁英姑姑家孩子,還是縣英姑姑家孩子?
讓家說他媽媽是仁英,縣英是大姨,也是嫁尹家。
看樣子自我宣傳還不夠。竟然自家親戚都不敢確認自已是駙馬。
這邊正嘮著,突然一個小姑姑跑了過來,遠遠地就說,駙馬哥哥,群姐姐與雙姐姐好厲害,一群流子調戲我們,兩個姐姐三兩下就把幾個流子打倒在地,那條狼一樣的狗還咬了幾個流子。流子去叫人幫忙了,駙馬哥哥快去幫忙。
陳鏑便對店老板說,東西放這兒,等會過來拿,麻煩你幫本駙馬看一下門邊的馬。跟著這個叫明亭的小姑姑跑向墟上。聽小姑姑叫陳鏑駙馬哥哥,店主已經跪下去了。
明亭姑姑小跑在前,陳鏑快步跟上,人群盯著陳鏑自動讓開一條通道。
地上躺著七個十七八歲大小的男孩子,一個男孩的胳膊還在門捷列夫嘴裡,錯,現在要說在門前獵戶嘴裡。
小群與小雙並肩站在一家店子的前麵,冷麵煞氣,兩雙明眸射出四柱劍鋒寒光,前麵與左右兩邊的人退出一定距離不敢靠近。娟姑姑護著幾個小姑姑站在身後。
陳鏑喊了一聲門捷列夫鬆口,這重色輕友的狗巴蛋,竟然先看了一下小雙眼色才鬆口。
幸好沒讓兩個娘子佩著劍出來,否則會出人命的。
那邊叫來的幫手正好也過來了,看樣子就是墟上的一班閒漢。
陳鏑用方言大喝一聲,說:“小流子,你們是找死嫌死得慢的節奏呀,竟然敢找本駙馬這兩位娘子討打。你們可知道她們兩個是在戰場上殺過建奴韃子騎兵的,你們全來也不夠她們殺的呀。還不快滾。”
新來的幫手中有兩個屠夫身材的家夥,不知深淺地就舞著棍子向前衝,門捷列夫閃電一躍,直接咬住前麵那個右胳膊。小群身影一晃,一個側身飛腿,直接將另一個踹翻在地。後麵的幫手竟然還敢往前衝,陳鏑掏出腰間手槍,對天一槍,大喝一聲:“當朝駙馬在此,還不快快跪下,還敢無理者,殺!”
那些聽出味道的趕集人,趕緊跪下,流子中也大部分跪了下來,躺著的也趕緊爬起跪著。
小群小雙,搶過木棍,對著那些沒跪的掄起就打,不管是什麼人,當然除了幾個小姑姑們。
結果跪如浪潮,從中間向兩邊如波湧去。
更有懂行的老者和讀書人,口裡大喊:“向駙馬爺請安,請駙馬爺恕罪。”此起彼伏。
那些店家也趕緊跑到門口跪下。
陳鏑選了個高處,用當地方言大聲說,本駙馬本是各位的鄉親,回鄉替皇上辦事,本不想得罪大家,隻想為家鄉行點善事。這次回鄉主是為消滅建奴韃子整建新軍而回。現在建奴韃子圍困京城,搶掠周邊,朝廷危急,北方百姓受難,我們南方受朝廷庇護,安居樂業,多好呢。可有些人,不思報國報恩,卻橫行鄉裡,欺壓百姓,若真的惹怒本駙馬,就地斃了。
小群聽公子這樣一說,很配合地將那動手騷擾小姑姑的流子掀翻在地,小雙隨即一棍下去,估計得躺上幾個月。
陳鏑繼續說。
但是本駙馬不想把精力放在這無聊的事上,本駙馬的精力與仇恨要向著建奴韃子去。大家起來吧,歡迎大家去古寨做工賺銀子,工錢比平日都高。更歡迎勇猛的家鄉子弟,特彆是識字的年輕人,過年後參加本駙馬的新軍,把一股子的力氣用於報效朝廷,殺韃子,殺叛軍,為國除害,建功立業,為家爭光揚名。多好呢。
有人報告了鎮公所,鎮長帶著一行人跑步過來跪下請罪問安。
陳鏑讓小雙把駙馬印拿出來,遞給鎮長看。鎮長身如篩穅。
陳鏑丟給鎮長三句話。
一、起初的幾個流子和後麵的幫手全部帶到鎮公所去,問清情況,如是慣犯,從重從快處理,殺一個不是上線,滅族都有可能。你治所門前竟然還有流子,是一種嚴重失職,本駙馬會向知府薑培新通報此事,知府今早剛從古寨回城,明晚還會到古寨。
二、這些小青年,如果不是慣犯的,被我娘子打壞了,治好,藥費找本駙馬。
三、這批小青年,如果不是慣犯,必須來我駙馬府向我的兩位娘子及幾個小姑姑當麵賠禮道歉。並在本駙馬的某個工廠勞動五天,當然是發工資的。
起來吧,大家都起來吧。
說完,陳鏑端起架子,把駙馬爺氣勢挺得十足地往回走,小雙與小群並肩走在最後,門捷列夫來來回回地跑到有又跑到後。
閃開在兩邊的人群中,有人說,駙馬爺好英俊,不知哪位穿新嫁衣漂亮妹幾是公主。有人說,想不到逢個墟竟然能看到駙馬和公主,運氣也不要太好了。。。。。。
走到小店前,店主跪著說,駙馬爺,小人有眼無珠,請恕罪。陳鏑讓他起來說話,把煙絲和火柴包好拿來,叫小雙付銀子。
店主急忙說,駙馬爺,哪能收你銀子呢,進他店子是他的福氣呀。他家跟駙馬爺家還是親戚呢,小娟,你說是不是。明亭姑姑嘴快,連說是的是的,我們是親戚。剛才讓雙姐姐打壞的也是親戚。
看到火柴,小雙大聲說,這不是我家公子在瀏陽教做的火柴嗎。
後麵跟來圍觀公主的人,推測小雙應該不是公主,因為她一路在付銀子,另一個英姿颯爽、大眼白淨、美麗之氣迫人喘不過氣應該是公主。
不能再在這玩了,身份暴露了。
扶起小姑姑上馬,一行人隨陳鏑得得而去。
行至一個臨溪大院,陳鏑大喊著,媚姑姑,駙馬侄兒率一行家裡人來了。
後麵的娟姑姑大吃一驚。因為這是她大姐家,陳鏑從沒有來過,卻能不問路準確地在她媚姐家門前下馬,大聲喊出媚姑姑。
娟姑姑不知道,媚姑姑家,後麵我們家一共嫁過去四代姑姑,兩家在媚姑姑之前就是世交,後麵更是關係密切。聲遠在後世縣城讀書,回家下車,一般要在媚姑姑後人家吃了中餐才回家的。
媚姑姑聽到聲音,邁著小腳出來,跟娟姑姑蠻象,看到娘家十個人登門,笑臉如花開。唯一的男性,無疑是那從天上掉下來的駙馬,兩個穿新婚紅妝的美女,自然是娘家弟弟嘴裡說的公子帶回來的娘子。
陳鏑知道大家不懷疑他的駙馬身份,卻不敢肯定他這個駙馬就是自己家裡人,因此知道了信息,也不敢貿然回娘家探訪,甚至不敢向旁邊人說起,萬一是陳鏑認錯了門呢,糗就出大了。
娘家來人最是親,何況媚姑姑當著家呢。家裡的好東西一個勁地上,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
上席時,姑夫命人放了一掛用於過年的長鞭炮。大聲在院前院後喊道:“內人娘家侄子,當朝駙馬爺帶著公主上門看望姑姑,我林家祖上有光、門庭生輝呀。”
經過今天的事,陳鏑不想再去糾正什麼。
在桌子上,陳鏑喝著酒,跟娟姑姑打個賭,驚得大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