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找錫匠鋪,結果是王鋒利的親家,一說就答應了。也讓他多叫上些手藝人。手藝人有一個圈子,找到了一個,就是一串甚至一長串。
再返回王鋒利店鋪,他正在動員一個上門來找他有事的手藝人投奔本駙馬。陳鏑就讓王鋒利招各種手藝人去古寨,當下急需的是木匠和磚匠。
給了王鋒利二十兩銀子當活動經費。
再去糧行買麵粉。在糧行碰見了急於找到駙馬公子的權濤,還有三個美女,小雙、淼兒和娟姑姑。陳鏑一出門,她們就纏著權濤公要坐船來洲城,雲公發話,玩玩去吧。
權濤公說,我家駙馬公子辦事有天助。正好有船火油準備送江西去買,前麵一直天乾,河裡水淺了,裝油的船上不去,在洲城邊等了幾天。
陳鏑告訴小雙,小群遇見左逢盛,你肯定也認識,你們跟這個府役去北方人家與小群彙合,陳鏑自己要去看火油,你們在那等我。
到了河邊一看,還真是柴油。隻是質量差點,憑陳鏑的化學知識,稍微加工一下就能用。全要了,讓他往上遊運往古寨,晚上本駙馬招待,還有話問他。
權濤公去裝麵粉。
再找到彰公子,告訴他隻要工程隊能趕得來,加裝入戶的,能裝多少接單多少,人手少了,招。工具少了,買。
“叔,你突然找到辦法了?”
告訴你彆叫我叔,叫我公子或駙馬,好不好。恩恩好吧?
等會你們的馬借幾匹給我用,你娟姑姑她們坐船下來了,晚上坐船不安全,小雙她們不會水。
在北方人家,小雙與小群哭成了淚人。原來最近流落來的遼軍帶來的消息,徹底把小群小雙的希望打破了。她們一家其他人全部被韃子殺害了。
陳鏑坐過去,一手抱著一個,安慰她們。還有你家公子,我們要報仇!
聽到有遼軍流落到這邊,就跟左老叔商量,我們出錢,讓他盤家店麵,就用遼軍軍醫
左逢盛的招牌,聯絡、招攬遼軍將士去我們那裡。
左叔喜笑眉開,說:“這樣真能幫到遼軍兄弟。”讓小群給左叔一張千兩銀票。左叔說,用不了這麼多。
小雙說左叔的紅槍藥蠻好,上次公子用的就是左叔配的。
又讓小群給左叔一千兩銀票,交待他平日裡不用做其他生意,就是配紅槍藥,人手少了,請幫工。配好包裝好,收藏好,當我們起兵北上打韃子時,帶著藥,跟隨我們一起北上。錢不夠找你兩個侄女要。
左叔說你們真能殺韃子?
小雙說,我家公子已經殺了五個,才救了我們。我家公子能造出很厲害的武器,消滅建奴是一句話的事。
左叔說韃子就是騎兵厲害,搞他們不贏。
陳鏑告訴左叔,我造出的武器,隔幾十步一下就能打死老虎,這個小群在我身邊,可以證明。還怕他建奴騎兵。老叔放心,我一定要打到遼東去,你讓遼軍兄弟相互聯絡,越多越好,加入我的新軍,就能打回遼東去。
小雙為了讓左叔相信,直接從公子身上拔出手槍,將槍彈分離後,告訴葉叔,就是這
小小的手槍,兩百步,甚至五百步內,打人打馬,槍響人死馬翻,而且可以連發,不用點火,不怕有雨有雪,輕輕一扣就打響了。
嘴巴機關槍似的。
小群也亮出自己配在身上的手槍。
左叔問陳鏑,駙馬爺這小槍真有如此神奇?
陳鏑告訴他這隻是輔助防身的槍,真正進攻的槍和炮比這更更厲害,麵對建奴韃子的騎兵衝鋒,我軍打得準最好,打不準也沒問題,韃子幾百步外就沒命了。而我們不用用力去拚命。考慮偶爾會有戰士被建奴弓箭射傷,因此要準備些紅槍藥。
左叔多年軍醫,看多了遼軍兄弟的死傷慘狀,內心裡對建奴既憤恨又無奈,何況家人
也大多死在建奴手下,自然對建奴是恨其不亡。聽我們說,特彆是兩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侄女說能消滅建奴,內心裡的激動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立馬跪在麵前發誓,今後唯駙馬爺是從。並告訴陳鏑,他立馬就能聯係到一大批遼軍兄弟。茶洲駐軍中就有許多遼軍。
當地駐軍?陳鏑手裡還有朝廷給駿哥的茶洲駐軍巡撫的任命書與印信呢。可以一用。
當即調整安排,今晚不回家了。讓左叔去聯絡駐軍中的遼軍兄弟,小群她們三個人去
去旅店訂房間,就住上次回來時住的那家旅店。
分頭行動,陳鏑策馬先去與權濤聯係,再讓他將火油商在家留到陳鏑明天返回家,三
個女的不跟他船回家。火油存放到水塬倉庫的一個單獨小屋,交待倉庫管理人員注意防火。然後去洲府見知府薑兄,商討代理甚至讓人冒充駐軍巡撫的可能性。
薑兄一聽陳鏑的設想,就說有一定風險,但值得一試。駙馬不能從政,但並沒規定不
能帶兵。如果茶洲出現了什麼突發事件,事急從權,兄弟你憑駙馬印與馬巡撫的巡撫印,洲府認同,就可以接管駐軍。
接管了,什麼時候還,這就看駙馬心情了。
好,就這麼乾。大年初一接管駐軍。薑兄去古寨過年,記得帶知府印信哦。
問薑兄跟太名知府盧象升有交往嗎?結果沒有直接認識,但兩人有一個共同好友,在
湖北做知府。陳鏑立馬讓薑知府跟湖北那個知府聯係,讓他跟盧知府聯係上,告訴盧知府,駙馬在南方進展順利,得信後馬上派信得過的人來茶洲府聯係。
薑知府聽後笑了,這麼麻煩乾嘛,他直接用洲府名義聯係太名府不是更快捷嗎。駙馬老弟你不懂行呀。
兩人相視大笑。
彆了知府回到旅店,讓娟姑姑與淼淼在旅店休息,陳鏑帶著小群與小雙三人兩馬去見遼軍兄弟。
小雙坐公子馬上,瞅著沒人,對陳鏑說:“公子今晚隻訂得兩個兩床的房間,過年了,旅店房間緊張。你與她們兩個睡一間,我與娟姑姑睡一間,早晨我溜到你們房間,早上那次要留給我哦。換她們兩個任一個跟娟姑姑睡一間,早上肯定不敢過你那邊,特彆是你那最新新娘。”
好的,聽從小雙娘子的美好安排。說得本公子有反應了。
見到左叔,發現來的遼軍兄弟比想象的多多了。左叔卻說,這時暫時能聯係上的。
來的遼軍中有不少認識或見過小群與小雙的,小群與小雙也認識其中一些。陳鏑讓左
叔帶小雙去讓店家安排酒菜。原來這北方人家,還主要是做這些遼軍的生意。
聽說駙馬也可以說是他們遼軍的女婿,大家一下子就親近多了。
問了駐軍情況,問了現在管事的同知為人。駐軍號稱一千二百人,其實不到六百人,遼軍大約一百五十人左右,同知是個貪官,除他身邊幾個跟屁蟲外,不得軍心。
左叔說開了八桌,有幾桌加椅子擠一下,陳鏑就笑小雙,你們娘家來客,怎麼這麼節
儉?去告訴店家點人頭,按八人一桌安排酒菜,上他們平日裡喜歡的酒菜。
聽駙馬把他們當作小雙與小群娘家人,大家又是一陣開心,那些認識小群的已經在用
遼東話嘮嗑了。陳鏑問了身邊人的姓名與職務,特彆是他們原來在遼軍中的職務。問了駐軍營房與馬匹情況。左叔好奇駙馬為什麼不問兵器情況,陳鏑說那些兵器沒用,對建奴一點用都沒有。陳鏑掏出槍,也讓小群從包裡掏出手槍,給他們直觀講解手槍的威力與優點,描述步槍功能。告訴他們,現在他們手裡的火槍好好保養,暫時還有些作用。等本駙馬的新式槍造出來了,估計要到明年下半年,有的要待到後年上半年,再全部換裝。
震驚、盼望、追隨。寫在了他們的臉上。
正準備讓小雙去叫,娟姑姑帶著淼兒過來了,原來她們出來溜街,估計公子會在這
兒,就往這邊走。既然來了,就省得人去叫。
淼兒走到陳鏑身邊,悄聲說:“公子,沿街店鋪都有我家生產的火柴和花炮出售,我問了一下賣得蠻好,我們發財了。”
還告訴公子,她爸爸每個項目裡給了一成利潤給她,跟小群小雙兩人的一樣多。
陳鏑說謝謝娘子家裡。下次帶你回門時,還幫你們家弄幾個項目,讓你們家發更大更多的財。過了年就走,你學會騎馬,到時騎馬去來回就快,坐船要繞道很遠。回來又要花更多的時間,現在他沒空閒。
我坐公子懷裡不就好了嘛?
陳鏑告訴她兩個人騎一匹馬,馬特彆累。
哦,那好吧,回家讓群姐教她,保證一天學會。
酒足飯飽,小雙突然提出要給遼軍紅包。
這想法非常有理有情,讓她以她與小群兩人的名義,按每人五兩的標準給,沒來的遼
軍請左叔私下轉交。
又到了睡覺的時刻,其實今晚的住處就是上次的小院,隻是每間房增添一張床而已。不知是店家意思,還是小雙她們的意思。
今天一個臨時決定,解決了幾個問題,不開心不行啊。
早晨起床,陳鏑三人在院前舞劍,淼兒與娟姑披著外套站在旁邊觀看。三個娘子一個個精神抖擻、容光煥發,一副甘霖得澤的樣子,娟姑姑與她們相比,就顯得有些落寞與憂傷了。
女人還是要有男人滋潤才好。
早餐後陳鏑去找彰公子要三匹馬,四個美女去購物。主要是給家裡的女人與孩子買過
年的衣服。尺寸娟姑姑心裡有數,銀子淼兒說全數由她出。開啟了買買買的節奏。
十一點鐘樣子,陳鏑騎著一匹戰馬,牽著三匹雲南馬找到四個美女。時間這麼久,是
在聽彰公子彙報進程和設想。
形勢喜人,三十晚上回來給叔公子一個驚喜。彰公子最後一句話是這樣的。不叫叔了,叫上叔公子了。
找到她們時,小群的馬背上已經堆滿了東西。其他人的禮物選好了,正在給娟姑姑選衣服。陳鏑問了一下三個義子女的禮物有嗎,說小群第一個就是選他們的。知府的兩個夫人有嗎?小雙說比照兩個小嬸嬸買了。
陳鏑說有一個人禮物你們肯定沒有買。
淼說,你的煙絲娟姑姑幫你選了稱了。
陳鏑說不是我,是恩恩。
娟姑姑說,恩恩又不去我們家過年。陳鏑說肯定會去,因為彰公子工程隊要乾到三十晚上去,到時她隻有跟著彰公子回我們家過年。她反正遲早是我們的家人,去過年正好。她的禮物你們可要準備好,而且是女孩子上下內外整套的。
“我家公子真心細,難怪我來時,大嫂說我跟著公子有福享。”淼兒聽陳鏑說完最後一句感慨了。
小群讓裁縫店老板裁了兩塊粗布,從裁縫店找來針與粗線,三兩下就縫成了兩個在包
裝袋,等所有的禮物選好後,全部裝在兩個包裡,再買了四根結實的布帶子,捆綁成一個馬馱大包。淼兒結帳,小群一個人提起安置在一匹雲南馬背上。店家男主人感歎,這位美嬌娘好手勁好功夫,四五個男人不是對手。看樣子他也是個練家子。
店家男主人繼續說,你們就是那傳說回鄉的駙馬一家吧,不是說隻有兩個娘子,怎麼多出了兩個了?那個付銀子穿新嫁衣的可是公主?如果是他們可要行大禮,否則會遭罪的。
小雙說,這就是我家駙馬公子,我們三個穿一樣新嫁衣的是公子的娘子,另一個是公子的小姑。我家公子不喜歡彆人下跪行禮,免了吧。這個馬虎眼打得智慧,虛虛實實的。
店家男人好靈泛,趕緊給每人送一套細布睡袍,說店裡沒有緞子的,否則要送套緞子的給公主。另行打包後交給小群,不管接與不接,轉身提著掛鞭炮用淼兒家生產的皇後牌火柴點著,在大街上高喊。祖上有德,今天駙馬帶著公主與家人到小店選購衣服。一遍遍興奮地大聲重複著,直到陳鏑他們走遠了還在叫喚。
在人們興奮加好奇的眼神裡,陳鏑一行不急不徐地向東門走去,陳鏑抱著淼兒騎馬在前,小群拉著馱著大包的馬在後,娟姑一手抱著送給她們的睡袍一手握著韁繩在小群前麵。
路上遇到施工的電力工程公司員工,都會停下手中活站立在地或梯子上致禮,並告訴那些義工說,這就是我們駙馬爺。聽清楚了,我們駙馬爺,透著一種自豪。
消息比馬的步子更快,有些人就穿近道跑到了東門,一睹駙馬和公主風采,這種經曆夠他們吹一輩子的。
走到東門時,東門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因為他們從傳說裡知道本駙馬是茶鄉古寨人,騎著馬,自然要從東門過船回家。
那些懂禮的,已經跪下或準備跪下,陳鏑趕緊下馬,扶著還在馬背的淼兒大聲說,各位鄉親,使不得,使不得,本駙馬是大家的鄉親,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上次看到過陳鏑三人的人,更是堅定地認為淼兒就是公主了。看到陳鏑對大家這麼親民,一傳十,十傳百,頓時本駙馬的形象在茶洲及附近上了幾個台階。
船家早已清空了本已經上船的渡河客,下船雙手扶著渡客上船用的厚大木板,讓陳鏑他們五人五騎上船。上船後緩緩小心撐船,同時告訴陳鏑,他與駙馬家權濤公是好友,上次過渡隻看到駙馬帶著兩個美嬌娘,原來公主不騎馬,走的水路,還說前天看見公主的船和公主,當時隻想這女孩標致,沒想到竟然是當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