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事態發展跟陳鏑預測的完全吻合,讓林姑夫與媚姑姑再一次佩服了駙馬公子一把。
站在紙廠車間的外麵,看著滔滔貝水南去,林姑夫問陳鏑,駙馬內侄,你那麼知前曉後的,對你娟姑姑,他那小姨子娟姑娘有什麼說法?
陳鏑如實說,娟姑姑原本的方向他清楚,但這個悲劇已經不可能發生了,至於後麵的細節他也不清楚。
林姑夫說,駙馬公子,恕他直言,他與你媚姑姑發現娟姑娘看駙馬的眼神不太對。
陳鏑笑著說,姑夫與姑姑想多了,他這個人從小嘴甜,一貫受姑姑們姐姐們喜歡。
在後世還真是這狀況,從小學到高中,身邊一直至少有三個姑姑、堂姐或表姐把聲遠嗬護照顧,直到去讀大學才與她們分開。
午餐時,又是三桌人。在第一杯酒時,媚姑姑舉杯說,這個娘家駙馬公子儘管媚姑小時候沒疼過親過他,但我們老陳家是傳承,公子親姑姑,姑姑疼侄兒。能主動把兩個娘家遠在天邊的娘子生日之時,都來她媚媚家裡過,就是對她媚姑姑親的做法。這是她媚媚的榮幸,也是林家的榮幸。
娟姑姑說,公子考慮得那麼深遠,卻這麼不顯山不露水,若不是人精似的大姐看出來,我們還隻是蒙在鼓裡呢。小群小雙,還有淼兒,你們三個有我家公子這麼心細,又能心在你們身上的夫君,前世肯定是修過行的小尼姑。
陳鏑端起酒杯說,感謝媚姑姑,什麼也逃不過媚姑姑的慧眼。
把小群與小雙感動得眼圈都紅了。
下午媚姑姑帶四美加明亭去什麼地方玩去了,陳鏑教林姑夫的小兒子阿仁製作活字與排版印刷。前期做了許多準備工作,到家裡的電燈亮了時,終於印出來一百冊書。裝訂與切紙邊又犯難了,陳鏑讓阿仁找來鋸子、木料和刀片,又手把手地教他做了個書本裝訂機和書本紙邊切割機,把一百冊書做得有模有樣,翻動起來,墨香四溢。
做好後,陳鏑告訴阿仁這些版不能扔了,放在一間專用的房間,上麵的字可以再用,版架子也可以重複使用,明天你就找場地開個印書作坊吧。取個文雅的作坊名字,每本書後都印上作坊名稱,流芳百世的善事。
媚姑姑不停地催駙馬公子與阿仁去晚餐,明天再忙。陳鏑說,興趣上來了就乾成乾好再說。小群端一碗餃子過來,一邊喂在做手工活的公子,一邊自己吃。活乾好了,肚子也喂飽了。
淼兒問公子餃子好吃吧?陳鏑調侃好說,你隻記得自己吃,又不來喂公子。
媚姑姑對阿仁說,那印書作坊名,一定要帶個群字。
媚姑姑不讓陳鏑他們回家,陳鏑拍著腰間手槍說,媚姑不用擔心,他與小群、小雙都配有手槍。小雙主動騎行在前,陳鏑與小群並騎在後,淼兒她們三個人在中間。
時近月圓,月色如銀。
一路清風明月,攜得美人同歸。
農曆八月十三,將所有工廠巡視了一圈,囑咐管理人員把後天的中秋節弄得有氣氛些。特彆是那些有北方難民的廠子。
不要怕花錢,隻要人心齊,銀子沒有問題。
跟雲伯說了兩件事。第一件是我們不在家裡過中秋,要去上栗看一個突然想起的礦山。第二件,如果羅運捷哥哥或家人來送粗銅和鉛鋅,就讓明亭小姑姑帶個丫環隨他們去德興幫澣公子管內家,我已經給澣公子寫好了信,讓明亭帶去就可。叮囑路上注意安全。媚姑姑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
雲伯對第一件事不太滿意,說,公子回家按理要在家裡過一個中秋節,去年中秋是在郴州那邊過的。對於第二件事,完全讚同,誇駙馬公子想得周到,他知道駙馬公子沒說出的意思是什麼。
到底是一家人,心意易相通。
八月十四清晨,在征求娟姑姑的意思後,陳鏑他們又是五人五馬一狼狗從家出發,經蓮花去上栗。沒讓衛隊跟著,陳鏑說沒什麼人會對我們不利,也沒有人敢對我們不利。不過陳鏑與小群小雙三人各加裝了一支步槍,放在馬背上,又多帶了些彈藥。
日暮時分到達上栗縣城,先去縣府,再去兵營。胡靖與沒想到駙馬會突然來訪,聽陳鏑說去淼兒大姑家,就點了一小隊兵隨陳鏑去大姑家村子警戒。
到了淼淼大姑家,天沒有黑,但太陽已經下山。大姑那個喜出望外,宛若天上的明月突然落到她家裡一般。
欣喜之後,大姑才想起今天是淼崽的生日。問駙馬姑爺是不是因為這個日子才特意安排的。陳鏑如實說是。她好奇是淼崽提起的還是駙馬姑爺想到的,駙馬侄郎又是如何知道的。
陳鏑笑著說,淼兒家下給他的婚書上不是有淼兒的生辰八字嗎。
到了酒桌上,淼兒自己也沒想到是她的生日,好一通感動,說晚上要送個大禮物給公子。嗬嗬,不就是晚上讓公子陪她一整晚嗎,說得那麼好聽。
因為是淼兒這個不是女兒勝似女兒的嬌嬌女的生日宴,除了豐盛之外,就是豐盛,說村裡有衛隊,他家有會武功的家人,讓大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儘興喝酒。
輪番敬酒。
結果喝大了。
因為後半場是男人喝酒,小群她們就讓大姑姑領去後院了。陳鏑喝倒賀姑夫家幾個男人後,自己也將倒未倒的,特意克製喝酒的姑夫與他兒子扶陳鏑去休息。
因為淼兒說過今晚該由她服侍陳鏑休息,因此姑夫與他兒子有些不方便進入房間,送到門口就離開了。
摸到床上先摸床上人的胸,這是平日裡跟三個娘子開玩笑開成的壞習慣。一手摸下去,感覺手感異於平日,嚇陳鏑一個激靈,後退一步,酒醒一半,找到開關,拉亮電燈,床上人用被子包裹著頭臉,陳鏑想這不是淼兒,因為手感與淼兒殊異。
陳鏑再退後拉開門,伸出頭看外麵沒人,趕緊走出房間,站在外麵,壓著嗓子喊淼兒。一副剛喝酒回來不認得門的樣子。
淼兒沒出現,小群出來了,說公子喝大了吧,你不是站在淼兒房間前嗎。我扶你進去。
小群過來扶時,陳鏑附著小群的耳根輕輕地說,裡麵的人不是淼兒。小群立馬警惕。把公子扶到自己的房間。
這時淼兒也進來了。
陳鏑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隻是喝大了,讓淼兒倒杯茶給他喝,然後就順勢躺上小群餘溫尚存的床上。裝作想嘔吐的樣子。
聽到陳鏑誇張的嘔吐聲,娟姑姑披著衣服過來,用手掌貼在陳鏑的前額,關切地說,公子要吐就吐吧,吐了好受些,喝這麼多酒,她聞到公子呼出的酒氣都要醉了。
陳鏑隻好悄聲對娟姑姑說,娟姑姑不用擔心,他沒事,你去睡吧,山裡夜裡冷彆凍著了。隨即玩笑說,姑姑用手貼著前額的感覺很舒服,讓他好像回到了從前小時候的一個體驗。
小群幫陳鏑脫掉靴子和襪子,準備將公子的腳抬起放進床上被窩,淼兒端著溫熱的茶水過來了,告訴陳鏑大姑姑正叫人給公子做醒酒魚湯。
喝完茶,喝了一碗醒酒魚湯,娟姑姑又用熱毛巾遞給小群幫陳鏑抹了一把臉和脖子,陳鏑裝作已經酒醒過來,
其實是剛才那一摸的手感嚇醒的。陳鏑其實已經知道那個人是淼兒的侄女閨密。隻是沒有揭開而已。
陳鏑讓淼兒去找姑姑弄點甜酒給他喝,說喝了一會兒就酒醒了。
喝完半碗甜酒,陳鏑真的是完全酒醒了,估計賀姑夫與姑姑還在前廳,就用手搭著淼兒的肩膀去了前廳。
賀姑夫與他兒子,還有姑姑正忐忑地坐在前廳。陳鏑笑著說,姑姑你們太熱情了,這是他回來後第一次喝醉了。
坐下接過淼兒手裡茶,陳鏑跟姑夫說,這次還有一個事想問姑夫,地名忘記了,但他記得那裡的人姓稂,這個姓彆的地方很少見,那個地方有一個泉水叫毒泉,不知姑夫認識這地方嗎?離這兒有多遠?姑夫有熟識的人嗎?
駙馬你真是神仙,什麼都知道似的,那地方叫稂家坪,是有一個毒泉,水有毒,人畜喝了會死,魚也沒有。離這大約十裡路遠,他們那裡的的水流方向跟他們相反,是往南流的。有一個兒媳婦的娘家是稂家坪的。駙馬問這個有事?
淼兒插話說,跟她玩得好的那侄女的娘就是那個地方的,小時候她們去過,她認識路。
那淼兒你明天帶我們去那裡,陳鏑說他要去找一種礦物。肯定有的。
淼兒就說,她可不可以帶楊子同行?楊子就是跟她從小玩到大的侄女。
陳鏑便問楊子會騎馬嗎?
姑姑趕緊說,有人牽著就能騎,楊子丫頭膽子有些小。
好吧,明天你帶楊子一起去吧,到時你看著點,小群小雙和他要警戒。
看姑姑一家表情鬆了下來,陳鏑就說,姑姑,今晚月色這麼好,乾脆還喝杯酒?
姑姑、姑夫還有他們的大兒子,樂得個起來。趕緊讓兒子去通知廚房做些下酒菜。
後麵小群與娟姑姑聽說公子還要喝酒,也跑了出來想阻止公子再喝。陳鏑卻對大姑姑說,我家娘子與娟姑一聽喝酒,都出來了,看樣子剛才沒喝好。淼兒,乾脆把小雙也叫起來,咱們先天下之先而喝酒賞月。
娟姑姑笑了,好你個公子,喝酒賞月,還有個‘先天下之先而先’的提法。
嗬嗬,娟姑姑,我考你一個家庭內部知識。我們家哪個人曾經說過,既然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那麼我們就要十五的明月十四看。
娟姑姑想了一下,好像有人說過,但記不得是哪位了。陳鏑就說,娟姑姑你回家翻家譜,看承公的一篇關於告誡子孫身處逆境時的文章,裡麵就有這句話。原話是“嗚呼,既有十五之月十六圓之天象,吾家子孫自當要有十五明月十四看之先見”。
本公子以為,先祖除了告誡子孫要有先見之明,搶占先機之勇外,還要有無論於順境還是於逆境,處事都要有缺時見圓的樂觀態度。
娟姑姑說,公子說得好,回家她就去翻看。
娟姑姑突然說,家譜隻有一本,一直鎖在家,公子如何讀到了?
陳鏑笑著說,這就進一步證實我就是我家的謫傳子弟呀。
酒菜上來,大家酙滿,陳鏑舉杯敬姑姑與姑夫及家人,感謝姑夫家的心意,公子我內心裡很明白,但月圓有時,月缺是常。
喝完酒,姑姑站起說,駙馬內侄郎,她托回姑姑的大,請駙馬進她房間說句話。
到了房間,姑姑關上門,問陳鏑,駙馬公子,她家楊子從小與淼崽在一起,她們想高攀一回,讓楊子隨了駙馬,也好跟淼崽永遠同行如影,駙馬卻不肯答應,憑駙馬的先知之覺,是不是有什麼大的不妥?還望明白告知。
陳鏑說,大姑,你想多了,我感謝你的好意,也沒有看穿楊子小姐前程的能力。跟姑姑坦白,我剛才誤以為是淼兒,還摸到了楊子小姐的胸,心裡正忐忑著。希望這事你們裝作沒有發生,也希望楊子小姐不要有什麼心理陰影。
陳鏑說他看楊子小姐跟從前的淼崽差不多,大姑看淼兒是不是變化蠻大?大姑說,是啊,簡直象換了一個人似的。駙馬公子的功勞。
陳鏑說,那明天上午讓楊子小姐跟我們去稂家坪,下午乾脆跟我們去瀏陽,如果她願意,就直接跟我們回茶洲,讓她跟淼兒做個伴,對了,還有我那個娟姑姑,她們三人有共同之處,不過娟姑姑與淼崽走了出來,但願也能把楊子小姐帶動一下。楊子在茶洲,大姑放一萬個心,沒人欺負她的。
好,家裡明天上午幫她準備行李。如果駙馬公子哪天看著楊子順眼,收了她幫淼崽一塊服侍駙馬公子,家裡很願意。
說完出來,望見月影西斜,大家散場,陳鏑反而酒醒得一乾二淨。
淼兒好心辦壞事,生日之夜,身體與語言的安慰還是必須的。
第二天早上,帶著胡靖與派來護衛的小隊軍兵去了稂家坪,楊子隨行,淼兒與小群換著伴她前行。賀姑夫不太放心,騎馬追趕上來。到了稂家坪,楊子出麵找到她舅舅,正好她舅舅是裡長,就帶大家去了陳鏑想找的地方。其實後世陳鏑並沒有來過這兒,但在上栗聽說過。
找到汞礦,陳鏑讓楊子舅舅找人開采,儘快送到縣府。陳鏑會讓隨軍護衛隊轉告吳縣令,趕緊將這些礦送到茶洲古寨。儘量多挖。
等賀姑夫趕到,陳鏑他們已經往回返。楊子舅舅留請中餐,陳鏑說還早,回賀姑夫家去吃。
楊子聽到可以跟我們一同回茶洲,臉色明顯晴朗許多。當陳鏑看她時,她就下意識用手去摸胸脯。反而讓陳鏑心猿意馬了,後悔昨晚沒有借酒裝瘋,說不定那感覺非同一般呢。
臭流氓,陳鏑罵自己,在心裡。
再回到瀏陽,嶽父那個開心就不用說了,淼兒說,因知在茶洲表現特彆令我家駙馬很滿意,說如果她生個女孩,就取名叫知因。嶽父掃了一眼她的肚子,說八字還沒一撇呢。
嶽父告訴陳鏑,派來的兩個工程師,真是人才,把兩個廠子搞得紅紅火火,擴大又擴大,產品種類也增加了,讓姑爺去看看。陳鏑說不用,他相信自己的手下。
告訴嶽父,下個月派個技工隨運硫磺的船去茶洲,再讓他學門新技術回來發財。
說到運硫磺的船,淼兒馬上說,父親,那兩台柴油機停用吧,公子後麵有大用。
陳鏑接口說,嶽父,我對瀏陽縣城周邊不太熟悉,能否找到一條不大的河,不能有瀏陽河那麼大,現在我們還沒有這麼大的工程能力,建個電站,照明和碾米就全搞定了。
嶽父說,有的,他帶姑爺去看看。
陳鏑過去一看,還行,暫時解決縣城照明的電力足夠。就讓嶽父跟縣令溝通一下,看能拿出多少錢來。到時派人去茶洲跟他的大明電力工程公司商討一下。爭取年前搞定。
返回時,因考慮楊子騎馬的水平,就走得比較慢。第一晚住在攸洲。第二天仍舊準備翻過雪花山回家。在雪花山腳下大家下馬休息,人飲馬喝,都是山泉之水。休息時,娟姑姑拉著陳鏑走到雪花山腳下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拿出煙鬥和煙絲,說,公子,你在這石頭上抽鬥煙絲解乏,她坐公子身邊看風景,公子反正不是第一次在這抽煙。
當時沒有反應過來,等騎馬下山走了一段距離後,陳鏑才想起自己在後世,曾帶著一個心儀的美女開車遊雪花山,坐在那塊石頭上抽過煙,那美女就坐我身邊,娟姑姑坐的那位置看風景,抽煙後兩人在車裡震過一回。回頭再看娟姑姑,她一臉的雲淡風清。莫非娟姑姑也是穿越者?就試探著問,娟姑姑認識唱歌的彭嗎?娟姑姑一臉懵懂。
嗬嗬,原來是陳鏑自己過敏了。
回到住處,陳鏑洗了一把臉,就對小群說,他去大屋看看雲伯,她去不去?
小群說,公子去吧,馬還在外麵拴著,她估計公子要去大屋。
小群說不去,但娟姑姑說她去,她的馬兒也在外拴著。小雙與淼兒說要做餃子招待楊子小姐。
見到雲伯,向雲伯講了這幾天的收獲。
娟姑姑從樓梯上爬到二樓去了,一會下來說,公子說的完全正確。雲伯問什麼正確。陳鏑說是家譜上承公的一段名言。
娟姑姑盯著陳鏑好久不說話。陳鏑想她內心裡肯定在象cpu般發熱,因為運算量實在太巨大了。
娟姑姑告訴雲伯公子從上栗帶了個美女回來,是淼兒親戚,要不要晚餐招待一下?
陳鏑說不用吧,那姑娘內向。
聽說公子帶了個美女回來了,雲伯就笑了,我們家男人都走桃花運了。顏藍月跟了彰公子去了電力工程工地,你權濤哥帶回個漢壽女子,你又帶回個上栗美女。
陳鏑說,雲伯,我跟他們父子可不一樣的,我帶回的是淼兒的親戚侄女,是來玩的。權濤哥呢?雲伯告訴陳鏑早上駕船帶三個夫人去洲城采購了。
陳鏑在心裡想權濤回來得正是時候,回來幫我打造船隻,為北上作運輸與渡江作準備。
娟姑姑,你在家等會兒,如果權濤哥回來了,你去接待處告訴她們一起過來吃飯,我跟權濤哥喝杯酒,蠻久沒看到了。順便交待一下廚師吧。陳鏑說他要去因知與解平那走一趟。
因知與解平看到駙馬,興奮得手舞足蹈,說,駙馬爺,機關炮的研發任務完成,威力強大呀,明天就可以組裝十架。迫擊炮還在摸索中。
告訴他們機關炮先弄五十架,解決機關炮移動的問題,就是建造一種專門的運行馬車,將機關炮固定在馬車上,這件事讓王鋒利他們去弄,因知與解平全力搞迫擊炮項目,越快越好,我感覺馬上要用了。因知,過幾天教你造那炸藥,想好你學會後教那些人去生產,在哪兒生產。
因為在蓮花時,鄧鏗向陳鏑報告,南京政府正在調動江西部隊準備圍攻蓮花與上栗。陳鏑要趁機拿下江西,防止他們明白過來,斷了羅運捷哥的粗銅和鉛鋅等原料的運輸。
陳鏑往回走時,因知說送送姑父,陳鏑估計因知有什麼話跟他說。
走出武器研發所,因知說,姑夫,他可能犯事了。解芳有孩子了,一回就有了。
陳鏑一聽便嗬嗬笑著說,恭喜你呀因知。你厲害,你姑姑想孩子都想到哭了,你一回就有了。因知就說,那天在辦公室,實在忍不住就跟解芳那個了一回,結果這個月解芳沒來那個,說可能是有了。
因知,真是好事,本可以讓你回去把婚結了,但眼下你真的走不開。等有時間再回去結婚吧。從今晚起,你們大大方方地住一塊,彆躲躲藏藏的。知道你第一天來,姑父讓你領兩套鋪蓋嗎?因為姑父我有預感,其中遲早有一套是解芳的,果不其然。
不過晚上輕柔點,解芳可是有身子的人,知道嗎?對了,我去跟解平說聲?
因知說不用,解芳家人讚同他們兩個。
回到住處,陳鏑第一時間告訴她們,那個解芳與因知可能有孩子了。淼兒說,爸爸會不會罵因知哦。
陳鏑說,本駙馬保證不會罵,還會獎賞,如果知道消息,說不定會來古寨看望孫媳婦呢。
這邊的餃子剛搞定準備下鍋,娟姑姑就騎馬回來喊大家過大屋晚餐去。陳鏑問小群餃子是什麼餡的,小群說公子與娟姑剛出門,那個獵戶可能是看到公子回來了,讓他小兒子送了塊麂子肉來,斬了一半做餡,另一半準備用公子喜歡吃的辣椒炒著吃。
好好好,聽到因知解芳有孩子了,我很開心。小群把餃子和剩下的麂肉包上,淼兒去自己嫁妝裡選個禮品代董家當聘禮,大家一起去看解芳,你們也沾點喜氣,給本公子懷個兒子或女兒,本公子可是名字都想好很久了。
娟姑姑說,她就不去了吧。陳鏑說去,都去,剛好六個人,好事喜雙,六六大順嘛。
到了那兒,我們這大張旗鼓的,把人家解芳羞得臉紅似雞冠。
回到大屋,看到權濤哥的新三夫人,長得很有湘北美女特色,陳鏑跟她用漢壽話講話,並把她的漢壽話翻譯給四美,錯,現在是五美聽,搞得她以為陳鏑這個駙馬也是漢壽人。她那知道在後世,陳聲遠讀大學時的下鋪就是個漢壽兄弟。
小群悄悄問公子給權濤新夫人禮物嗎?陳鏑說權濤是長輩,新夫人跟我們見麵她給我們禮物才對,我們家的禮節是這樣傳承的。娟姑姑也要給,你等會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