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範機場離城市有些距離,因此陳鏑讓機場管理處給他與如是準備了一套房間,本來也配備了勤務,但如是說,我們就兩個人,有她照顧就好,不用配勤務。後麵把豔兒也帶過來了。豔兒要寫的稿子,經如是三兩下就搞定了。她倆有的是時間閒聊或陪公子散步。
每周要在示範機場住兩到三晚。
陳鏑白天上午上課,下午陪學員討論。晚上如是陪陳鏑畫飛機結構圖。豔兒負責打理生活,晚上忙完後,三個人喝酒。炯弟有時候想過來喝酒,陳鏑沒讓,告訴炯弟,他身邊的兩個女子難對付,弟弟想喝酒找那些飛行員去,也是跟他們培養感情的方式。
航空發動機圖紙首先畫完,車輛廠動力車間建成後,優先研發星形航空發動機。結果一周就生產出樣機,轉速與動力都達到了要求,但重量不達標。星形發動機,技工不敢弄得機體太薄,其實是他們對材質沒信心。
首先肯定了他們的成績,同時告訴他們兩條減重的途經,一是尋找更輕質的機體材料。二是提高機體強度,減小機體厚度。沒提出鋁合金機體概念,因為廠子裡進了不少扶桑工匠,對他們還是得留下一手。
扶桑工匠真的是細致且手巧。在大明工程師的指導下,打造出來的機件,相當地ok。
每次去,陳鏑都要詢問扶桑工匠的表現,隻要有閃光點,就大加表揚,讓扶桑工匠心理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太子回到大明後,隻給陳鏑發了封電報,收回扶桑戰役開動,如有困難姐夫再參戰。結果太子將南方新軍骨乾全用上了,一個月輕鬆占領了扶桑。鄭程中哥哥參戰後,給九弟寫了一封長信,詳細敘述了整個戰役。
事後才知道,太子擔心陳鏑不肯殺人,便讓鄭程可對參戰的南方新軍說,駙馬指示扶桑必須永久占領,扶桑武裝人員必須全部消滅。動用了四個艦隊和四個軍的陸軍,從四個地方登陸作戰,遇到抵抗就全殲。現在還有兩個軍在扶桑殺人。
陳鏑讓廠裡的領導給扶桑工匠灌輸一個理念,他們已經不是扶桑人了,扶桑這個國家已經不存在了。也不是大明人,而是大明海外屬地人。從某種意義上講,原扶桑現在也屬於大明海外屬地了。
這樣就讓他們找到了最大的共同點與認同感。沒工作的時候,就讓他們學漢語,學習工資與工作工資一樣。
那邊飛機廠的機身已經造了蠻多架,這也得力於扶桑工匠的加入。在精工細作方麵,扶桑人真的有獨到之處。身材不高大的人,做事好像更精巧。按如是的話說,大鳥的巢必粗,小鳥的窩一般精致。
陳鏑電報給鄭程中和彭天勤從西部戰區又送來了一批女孩,除一部分培訓成機場工作人員外,其餘的都讓扶桑工匠收了,希望能為屬地生產一批合格的新工匠。
扶桑工匠對屬地與屬地王越發忠心了。扶桑人骨子裡好色。
等到航空發動機重量降到陳鏑設計要求後,第一代飛機就相當於做成了。
陳鏑想飛一次試試,如是與豔兒堅決不讓。說是兩個婆婆的意思,可以沒有飛機,但絕對不能沒有屬地王。
陳鏑對炯弟與飛行大隊學員坦言,他隻知道飛行的原理,但沒有實際操作過飛機飛行。因此,如何操作飛行要靠大家摸索。安全第一,遇到危險,隻要人沒事,飛機損壞了就損壞了。
飛機性能相當於後世二戰初期的戰鬥機水平。第一批飛機造了三十六架,剛好每個學員一架。飛了幾天後,這班兔崽子可就野了起來,隻要氣象條件允許,從早飛到個晚。炯弟興奮得象小孩,直接給皇上與太子發電報,說飛機已經造好,他即將率隊飛回京城。
陳鏑電報給太子,讓太子將第二批飛行員全部乘軍艦來太子島培訓。並招收三倍數量的第三批飛行員,後麵的事就讓慈炯自己去操心。
陳鏑也偷著飛了幾回,其實飛機操作沒大家想的那麼高精深。隻要心細膽大,飛機不出故障,氣象情況允許,跟開車差不多。
所有的娘子都可以侍床了。但都不願再有孩子了。不,那四個西域娘子答應開始生孩子,並願意多生幾個孩子。
好吧,反正這事聽小雙的,小雙聽敏兒與英子的。
公主侍床的晚上,陳鏑跟她講在天空飛行的感覺。她就求著公子帶她飛一回。
帶公主飛一回天上,她就迷上了開飛機,陳鏑去給學員上理論課時,她纏著炯弟教她開飛機。半個上午加半個下午,竟然敢單飛上天。她飛上了天空,陳鏑才知道,嚇得陳鏑不輕。但看她飛行平穩,降落輕巧,陳鏑的心才落地。
跟如是、豔兒花了十幾個晚上時間,畫出了運輸機的圖紙與轟炸機的圖紙。都分兩種型號,一種是雙引擎,一種是四引擎。
太子島所有中型城市附近都建有機場,但在新澳王子的封地島嶼,僅呂宋島上建有五個軍用機場。
小冷負責把呂宋的大明駐軍全部接管並改編了。守衛機場的兵劃歸屬地空軍。隸屬大明空軍,但小冷有直接指揮權。這是陳鏑授意的。
無線通話技術已經突破,其實就是三極管與二極管的製造技術突破了。說出來好像不好相信,當時的三極管與二極管質量,可能比後世的還強。陳鏑摔開幾隻研究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晶體管的製造原理與技術原理陳鏑都懂,隻是沒有操作過。無線電發射與接受的原理陳鏑也清楚,而且後世有過實際組裝與操作,因此一旦晶體管製造技術突破了,在陳鏑指導下,無線通話技術立馬就突破了。
小群將電話線路搞定後,就去負責晶體管的製造了。她不懂這些,隻是去負責組織領導技工攻關。原理與原料陳鏑給技工們講解後,就讓他們放手去探究。第二批飛機上就試裝了無線電通話設備。第一批飛機是加裝的,因此有些不好看,但能用。
將屬地所有機場都裝上了無線通話係統,從西部戰區送來的那些上過新學的女孩正好派上用場,用一部分聲音甜美的女孩擔當無線電通話員。
第一、二批戰機全部加裝了機關槍,能對地攻擊。因為無需考慮對空攻擊。
第三批飛行學員全部擔任運輸機與轟炸機飛行員。
不知朝廷是有意還是無意,漏掉了南越省與中越省那兩個機場沒有建設。一代戰鬥機就無法從屬地飛回京城。但運輸機與轟炸機可以飛過去。
待第三批學員完全熟練了運輸機與轟炸機的操作後,陳鏑、小群,淼兒、如是、王徵還有豔兒乘坐運輸機從太子島出發向京城飛行,隔三個機場降落一下加油。
同行的還有兩個轟炸機中隊。慈炯親自駕機率第二批出發,帶公主與敏兒同行。
能這麼快造出飛機,跟一隊探礦工人發現了鈦礦有關。這個礦點,陳鏑真的是不知道,探礦隊送來礦石樣品後,陳鏑立馬上權濤組建了一個采礦隊采礦,在特種冶煉廠修建冶煉爐冶煉,用作造飛機的材料。
陳鏑他們在上海等了一天,剛好讓王徵她們處理好報社的一些事情。再招一些聲音甜美的姐妹,為開辦廣播電台作準備。屬地豐城電子廠在霞妹領導下正加緊生產廣播基站設備與收音機,太子島已經開通了無線廣播。
小群此行的目的就是回來指導麻雲雲開辦本土第一家廣播電台。
淼兒隨行,當然是跟財務有關。要收的賬蠻多,但要開支的銀子也不少。
公主此行的目的是跟她父皇商量開辦民用航空公司的事。
等到慈炯後,立馬給太子電話,告訴太子,我們將於明天末時飛到京城機場。
如是的專題報道已經寫好,就等明天下午發表在號外上了。
在上海機場,隨隊機械師將所有飛機都檢查了一遍,加足油後直飛京城。中途轟炸機在駐馬店機場落下,試了一發航空炸彈。慈炯要帶彈飛行,陳鏑沒讓。陳鏑說,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力量需要動用空軍去處理。我們搞這個純屬威懾彆人。等找個時機,讓外國使節觀摩一下你的投彈,嚇嚇他們,讓他們老實一點。
下午正末時飛到京城機場,皇上、太子帶著朝廷一行人都在京城機場等著看新奇。
陳鏑讓慈炯命令全體飛行機組繞場三周向皇上敬禮再降落。
等所有飛機降落後,公主迫不及待地跑向皇上。
太子則迫不及待地跑向飛機,讓慈炯帶他飛一圈。陳鏑不準,慈炯飛,太子不能在飛機上,太子在飛機上,慈炯就不能飛。
太子立馬明白,向姐夫敬禮。誇姐夫想得周到。陳鏑讓慈炯找了一個飛行組帶太子飛。
太子飛上天後,朝廷有個中年人,立馬向皇上彈駭屬地王,說什麼屬地王竟然公然接受太子的敬禮。
公主就站在皇帝身邊,一聽這話,就又好氣又好笑。對那大臣說,你是那兒的老古董呀,我皇弟與跟他姐夫鬨著玩兒,你上什麼綱上什麼線?何況太子給姐夫敬個軍禮也是應該的。父皇,罷了這種成事的本事一點沒有,敗事的手段五花八門的家夥。
皇上寬容地笑了笑,對那中年男人說,欽天監,朕的女婿與太子鬨著玩的,你彆沒事找不自在。去看看飛機吧。
欽天監大人,本王有幾個事關你專業的問題要考考你,麻煩你站到本王跟前來。陳鏑原以為那個欽天監是他崇拜的那個人,結果是一個老學究式的家夥,就發聲了。
第一個問題,你從今天的天氣預測一下明天的天氣情況。說說你的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第二個問題,白天天上有星星嗎?
其他的就不問了,如果答錯,那麼你就是不稱職,最好是自己辭職滾蛋。
這欽天監不知是自視高,還是平時欺蒙成性了。
他先回答第二個問題。說,白天天上無疑是沒有星星的。
再回答第一個問題,說今天早上寒冷,白天豔陽高照,現在風輕光豔,明天必定是大晴天。
陳鏑笑著告訴他,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天上的星星恒在,至於能否看見,決定於有沒有陽光與雲層。
至於明天的天氣,肯定是下雨甚至會是下雪。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日落前就會變天。
最後陳鏑調侃式對欽天監說,大人,大臣無能也是一種欺君。懂嗎?
第二天的報紙,如是把這段插曲寫進了報道。結果整個大明都流行一句話:大人,大臣無能也是一種欺君。懂嗎?
晚上皇上舉行宴會,在宴會上,陳鏑與公主講了此行我們兩大目的。一是建立廣播電台,因為這事關朝廷,因此電台必須掌握在朝廷手裡,我們隻銷售器材,負責廣播電台的技術與運作。管理電台必須是朝廷任命可靠大臣專業管理。公主推薦英姿夫人小群。
皇上看著盧象升大哥,象升大哥望著陳鏑,陳鏑點了點頭。就在皇上麵前,沒有一點隱瞞。皇上就讓盧首輔處置。準公主所奏。
第二件事,就是成立航空公司。我們,公主強調,就是我與公子的家,出飛機與管理,朝廷出機場,如果掛母後的名字,叫皇後航空公司,皇家得出六成的錢,得六成利潤。如果掛公主名,叫大明公主航空公司,那麼皇家隻要出四成的費用,得四成利潤。
陳鏑盯著公主說,誰這麼教你的呀?商業奇才呀。
公主很坦然地說,這是她們姐妹商量的結果。
皇上看到這個潑出去的水一樣的公主,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說,郎兒,你說吧。
叫皇後航空公司吧,皇後擔任名譽理事長,公主喜歡飛行,會開飛機呢,讓公主擔任理事長,具體辦事的總經理臣婿到時推薦人來擔任。費用我們五五分擔吧,利潤按公主的說法,皇家占六成。
公主馬上反對,說,費用與利潤分成要對等。
皇上苦笑著說,好,利潤五五分吧。
宴會結束時,外麵先是雨加雪,再是大雪紛飛。那個欽天監,臉如死灰。有言官當場參了這個欽天監。陳鏑對言官說,本王是跟欽天監大人開玩笑的,不過這位大人可能不適宜擔任這一技術崗位,換其他崗位去為皇上效力吧。欽天監當場跪謝。
宴會後,公主帶著淼兒、敏兒回皇宮住了,陳鏑帶小群、如是、徵兒與豔兒住國賓館。快到了國賓館,小群突然說,忘記一件事了。我們家兩個駙馬府沒人打理可能住不得,但我們的聲遠通訊公司有招待所呀,住自己家裡一樣,多好。她去打個電話給雲雲,讓她安排。
電話打到辦公室,正好是雲雲接到電話,一聽就喊群妹妹好呀,小群告訴雲雲,公子帶幾個人飛到了京城,駙馬府可能不能住了,能否安排一下。
聽說是飛到了京城,雲雲就好奇,說,公子真的是神仙呀,還能帶群妹一塊飛呀,下次要讓公子帶她在天上飛一回。
小群就笑了,說公子是不是神仙她不知道,這次飛是坐飛機飛過來的,飛機呢你肯定沒見過,這個可以讓公子帶你坐一回。
雲雲就說去家裡住或去公司招待所住都行,你讓公子選一下。
陳鏑說招待所吧。
小群就告訴雲雲,五個人,六間房。
雲雲問我們在哪兒?陳鏑告訴她位置,問她招待所在哪兒?她一報招待所位置,陳鏑說他明白,不遠。你也過來吧,讓招待所準備些酒菜,晚上跟皇上喝酒,不儘興。
出國賓館前,小群檢查了一遍配槍,並幫公子檢查了一遍。說京城不比太子島,小心點好些。說不定從前我們得罪了什麼人,知道我們今天回到了京城。
我們到達招待所後,雲雲才到達,因為她出門前處理了幾件事情。
見到雲雲後,陳鏑擁抱了一下雲雲,給她道了一聲辛苦。雲雲的眼睛就紅了。說先去喝酒吧。雲雲帶著大家去了小餐廳。裡麵已經準備好了。
小群說,不是公子沒喝好,是她們這些第一次跟皇上喝酒的人沒喝好。
喝了一通之後,小群說,良宵苦短,大家早點休息吧。
自然是安排雲雲今晚侍床。在床上,雲雲先問陳鏑,怎麼不見淼兒隨行,陳鏑說來了呀,隨公主去了皇宮。
雲雲告訴陳鏑,今年的業績空前地好。為家裡賺了一大筆銀子。這個數字隻有她一人全部掌握。另外楊子的弟弟賀度這個小孩子不懂行,前麵的收入全存放在武漢,這次她讓個公主招來的財務主管查賬才發現這個問題,收入沒錯,楊子的妹妹在那邊負責財務,數全整理好了,可能是不知道上解到哪兒,現在全上解到了公司賬上。
辛苦雲雲了,不談銀子,說說孩子吧。
女兒很乖巧,天天跟著傭人在家裡,明天回家看看她吧。隻有耳朵特彆象公子。
我們家馬上要開航空公司了,開通後,你可以帶女兒常飛過去看看大家,兩天就飛到了。再過段時間,有更先進的飛機,一天就能飛過去。
這次小群過來可能要在這邊陪你一段時間,我們家要開個廣播電台和廣播器材公司。
一體化後,雲雲突然說,公子,你讓我一個人在這邊,真的放心?
我與公主都相信你的。
公子與公主對我的相信是一種相信,她說的擔心是另一種擔心。
哦,有男人打你的這些主意?
嗯,我隻好告訴對方,我是公子你的人,如果膽敢再有彆的想法,你也知道我家公子的神奇和我家公子的娘子拔槍殺人有多麼利索。才嚇退那些人。但感覺那些人半信半疑,她有些擔心。
當時讓你住駙馬府你不肯。還是搬到老駙馬府住吧,那個王宮駙馬府太大了,沒人氣住不了。我明天找人收拾一下舊駙馬府。如果你住進駙馬府還有人打你的主意,那麼他真的是不想活了。
陳鏑突然想到娟姑姑可能肯來京城住呢。就在雲雲收拾時直接撥了娟姑姑的電話。
過了幾個轉接後,電話通了。娟姑姑電話可能也是裝在床頭。一聽就感覺在被窩裡。
那邊,誰呀?這麼晚了。
娟姑姑,是我。
呀,是公子呀,回來了嗎?一切都好吧,等會,她把彌兒叫醒,跟公子通話。
彆吵醒孩子,明天早上我再打過來吧。
陳鏑說他問一件事,娟姑姑,你不肯去海外屬地隨我生活,那麼來京城住在原駙馬府,就是我們自己家房子,行不行?如果來,還有個彌兒的妹妹與她媽媽跟你們一塊生活。對了,帶過去的三個女兒都認了媽媽,這次都來了,對孩子可親了。
孩子也來了嗎?說到三個女兒,娟姑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