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讓葉朵兒開車去接她嫂子,她坐公子的車去司長家。
如是說,那她給門妹也選一條裙子。添添說是的,差點失禮了。
在車上,如是笑玉兒,嗯,玉兒的眼神終於不再能吃公子了。
柳姐,你是天天呆在公子身邊,不知道我們不在公子身邊的娘子的苦呢。姐姐,多多理解。敏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完全讚同。剛才我嫂子還在說,男人喜歡美女其實很正常,但我家公子就喜歡得光明正大。娘子喜歡夫君更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們就是要光明正大、露肉露骨地喜歡。
到了毛兄家大院。毛兄與二妮站在門口迎賓。二妮看到敏兒,直接跑過來抱著敏兒,說,她家老爺說敏兒是王妃了,今天會來她家做客,讓她高興得不知如何把握軀體了。在南京隻認識你們家幾個人,到這邊,開始一個人也不認識。
進到大廳裡,那些早來的人看到一群美人穿著一水的絲綢長裙走進大廳,掌聲就情不自禁地響起來了。
玉兒嫂子過來後,換上玉兒給她的長裙,然後拉陳鏑到一個人不多的地方,用家鄉話問陳鏑,伯父的信堂妹夫看了嗎?
陳鏑說沒看,但知道裡麵寫的是什麼。
堂妹夫是看不起堂嫂?人老珠黃了?
彆這樣說。你後麵的路還蠻長,你現在手上的工作也剛開始,待你把工作做穩定後,如果還有現在的想法,我們再商量,好不好?
好,到時直接去找你。
陳鏑跟毛風樟說,中午沒吃好,晚上想吃點中式炒菜,喝點酒,方便不?
風樟說,屬地王,這很方便呀,他家廚師手藝蠻好呢,他考取功名後出來為朝廷效力時,父親親自從家裡挑選送他的,廚師一家人就一直跟著他,可惜今晚他不能陪屬地王在後麵小餐廳喝酒。他找個不愛西洋酒會的廳長陪屬地王吧。對了,就是屬地王的同年進士。他們一家不愛西洋酒會。另外跟王爺替這廚師表個功,當年在陝北,找上二妮的第二年,廚師便強烈建議他回南方,賊軍不隻是死灰複燃了,而且有壯大之勢,估計是通過二妮家這個班子逃離老家,跟二妮家班子裡拉話得出的結論。還私下給老家父親修書,通過老家父輩活動回到南京做事,當然先兩年,他跟賊軍硬抗,官軍解圍後又隨官軍追剿了一通賊軍,受到朝廷嘉獎也是原因咯。躲過了一劫,接手的縣令慘死賊軍刀下。二妮娘家班子後麵再無消息,估計也是凶多吉少,幸好將二妮一個小弟帶到了南方,在老家幫他置了產業,其實是父親暗中贈與的。
陳鏑誇獎毛司長有情有義有運氣。二妮沒生孩子,讓虞王妃看一下,讓二妮為毛家,也是為屬地生個孩子。
毛風樟看左右沒人,便說,當年二妮隨他回到南京,虞王妃媽媽就說二妮要生孩子必先吃藥禁一年夫妻生活,怪自已當年貪二妮,加上大夫人比自已大五歲,童養媳咯,考功名前幫他生了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當時就沒在意。後麵申請來了呂宋,把這事淡忘了。感謝王爺的提醒,趁二妮現在還有生育能力,讓虞王妃開藥吧。王爺真是救星。大夫人當年在追剿賊軍時受傷了,現在在老家掌家。
聽說陳鏑要去後麵小餐廳吃中餐喝酒,小群馬上表示她也不喜歡西洋酒會,敏兒說,她也隨公子去。
敏兒就不去了,不用擔心,毛司長家廚師是個忠誠之士,敏兒幫二妮看看,開點藥,讓二妮生個孩子。小群陪我去吧,因為我那同年任憑風有兩個夫人也去。
廚師聽毛風樟說屬地王想吃他的拿手菜,就一口氣炒了十個菜送了上來。陳鏑看他腰上掛了煙袋,就說,大叔,借點煙絲給我,再找張薄點兒的白紙給我,想抽煙了。廚師就坐下來幫我們倒酒,聲明他不喝酒。
廚師看陳鏑一邊喝酒一邊抽煙,就問王爺吃辣椒嗎?小群說,那是我家公子的至愛了。廚師就說,王爺,稍等,他給王爺炒一盤過來。
久違的辣椒,讓陳鏑吃得津津有味,任憑風夾了一小塊試了一下,辣得用手向舌頭扇風。
敏兒不放心公子在裡麵喝酒,借機進來了,看到桌上有辣椒,就試了一片,說,味道好正宗,炒的水平也高。問陳鏑,公子你喜歡吃辣椒,咋不早說呢?在太子島有辣椒呀,她會炒,特彆是油淋青椒,是她拿手菜之一。
大叔,你會炒那個油淋青椒嗎?廚師大叔立馬去廚房,一會兒就端上一盤油潑青椒。
任兄,我們這樣喝酒有些沉悶哦,要不,你們一家一邊,我與宋妃一邊,讓廚師大叔監酒,咱們來行個酒令如何?喝前要誇獎一下廚師,不隻是菜炒得好,不隻是對主人的忠誠,還有對當年時局的判斷,令本王敬佩。
廚師本想說什麼,敏兒搶先說,公子,她乾嘛呢?
敏兒你去酒會上唱歌吧。
不行,任兄家兩個娘子,我們家隻派一個娘子不公平,她要與群姐同上。
敏兒,你急什麼呀。任兄還沒應戰呢。
任兄,論私,你我是同年進士,估計在整個屬地這關係不多,當年放榜時,我們還一塊喝過酒的。論公,你我同為屬地子民服務,自然應當戮力同心。怎麼本王感覺今晚任兄有心思呀。是因為工作遇到困難了?還是因為工作而危及家人安全了?任兄說出來,或許本王有辦法解決呢。
任憑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廚師說,讓王爺誇獎感到無上榮幸。說完便說,因為王爺廢了跪拜之禮,否則草民應該跪拜王爺才對。聲音未落,一招江湖手勢之禮現出。
陳鏑微笑著還禮。
廚師便說,當年在陝北,他跟二妮夫人娘家班子的人閒聊,發現問題非常嚴重,便極力建議老爺回南方。
聽廚師這樣一說,任憑風二夫人就直爽多了。喝一杯酒後說,王爺,兩位王妃。我家老爺不是在行政司擔任建設廳長嘛,負責基建工程嗎,這次為建設電廠與橡膠廠,還有印刷廠,我家老爺負責征地,老爺按照行政司規定去征地,不曾想得罪了當地黑惡勢力。
這當地黑惡勢力,是呂宋土人,原來依附西洋卷毛賊,沒少欺壓當地漢民和大明來這邊的客商。這次征地,行政司派出軍隊才最後搞定。那夥黑惡勢力雖然人走了,但臨走放出了狠話,說我家老爺特意壓低征地價格,要讓我們家人用性命抵上。今天出來時,家門口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因此老爺就有些顧慮了,擔心在家裡的孩子與傭人。
陳鏑讓任兄放心,這情況本王知道一些,那些人是走了,去了占城島,但他們買通了當地土人黑惡勢力,想對我們漢人政府進行報複。他們不冒頭本王還找不著他們,他們一冒頭,本王正好找到他們,一舉消滅,既報民族仇,又雪個人恨。
雪個人恨?駙馬爺跟他們也有過節?任憑風終於說了句話。
我家虞妃的娘家人就是這夥黑惡勢力與當時的西洋人串通害的,害得有多慘呢?一個五歲的男孩都沒能留下。
公子是說殺我父親、哥哥及其他親人的家夥嗎?敏兒眼睛紅紅地問公子,語氣悲憤。
嗯。本王正要找他們,他們不躲,反而想跳出來,那就不是找死那麼簡單了。
任兄,你去外麵把布政廳長姚遠找來,本王有話跟他說。
任憑風一離開餐廳,他兩位夫人就跪在地上,求王爺救她們全家。
陳鏑讓小群扶起她們。這邊,敏兒已經是身子氣得哆嗦起來了。對陳鏑嚶嚶地說,公子,一定要替敏兒報仇。
布政廳長進來後向陳鏑敬禮,報告總司令,屬下前來報到。
陳鏑讓布政廳長將今晚在此執行警戒任務的衛隊士兵全部派往任憑風家周圍,發現可疑人員一律扣押,如有反抗或逃跑者,開槍打傷,彆打死,活口有用。
小群說,公子,等會,她覺得讓她與葉朵兒帶著我們的衛隊同去更好。
也好,先與行政司衛隊見個麵,讓他們知道你們今晚穿的是白色或粉色長裙,彆誤傷了。姚廳長聯係當地駐軍,就說總司令要調一個中隊的兵力,讓他們在軍營集結待命。廖軍長他們不在首府,你應該能聯係到當地駐軍。
布政廳長立即去辦了。
小群也出去叫葉朵兒與女兵了。
陳鏑出去,告訴如是,酒會照常進行,所有人除衛兵外,不得離開酒會現場。
如是悄聲問陳鏑,是不是出事了。陳鏑告訴如是,不是出事了,但這次可以為敏兒家報個仇。今晚公子要殺人,酒會後你帶大家回家,我跟小群要出去一段時間。到家後你們就不要外出了。家裡有衛兵,很安全。
幸好添添剛才勇敢了一回,否則她今晚可要受苦了。如是為緩解氣氛,跟公子玩笑起來。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這話。你今晚要對敏兒留心一下,估計她會不放心我。
一會兒就聽見槍聲,大家都靜了下來,望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