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鏑一邊早餐一邊聽小群把昨晚的行動講給大家聽。
早餐後,小群送如是去給報社發電報,陳鏑對如是說,順便給徵兒發封電報,告訴她,如果那邊可以放手了,就飛回來。
陳鏑帶敏兒與添添在花圃看花工侍弄花圃。小群回來時,把阿馨帶回來了。陳鏑說,小姨子,你不用上班呀。
要的,姐夫,她這次來是跟寧妃對個賬。受行長助理委托,順便帶點鈔票給寧妃。
添添去一樓書房對賬,敏兒就說想去市場上買辣椒。小群說,她也不知道市場在哪兒,讓傭人去吧,她們熟悉。
快到中餐時,敏兒去廚房,小群開車出去了。陳鏑跟如是去二樓書房畫一個甘蔗壓榨機的結構圖。飯菜準備好後,玉兒帶穀雨雨回來了。穀雨雨說,上午行政司炸鍋了。除玉兒和她不忙外,其他的人全都派出去了,通過審訊,又審出了兩個有關聯的黑惡勢力團夥,毛司長怒了,親自帶兵去剿滅。
公子,上午有個老人,據他自己說是大明舉人,今天上午過來代表宗族獻了十一間私塾,並報名參加教師隊伍的招聘。這位老先生的小楷寫得好,想招他來教育廳做檢錄工作。他說是受公子委托,下午還要去動員幾個人來報名參加教師應聘。
嫂子,你再叫公子,你今晚就陪公子睡。否則就不要叫了,我聽了咋那樣彆扭呀。
去,你個臭丫頭,我說了你叫你的公子,我叫我的公子,咱們的公子不一個含義。
玉兒吃完後,大聲說,你們慢吃,她去房間午休了。一點四十要動身上班去。
陳鏑與小群敏兒如是還在喝酒。敏兒炒的油潑青椒,就陳鏑跟敏兒兩人喜歡。
聽玉兒一說,如是大聲說,知道了,我是替公子回答哦。嘻嘻。
小群就催促快點喝酒。
陳鏑一吃完,小群就催公子去玉兒房間。說一點半她來叫我們。
進了玉兒房間,玉兒已經做好一切準備。進入玉兒後,玉兒說,公子,快點,她算了一下,不是今晚就是明天,那東西要來了,得抓緊時間。
在過程中,玉兒說,公子,她是不是很貪呀。
不是,剛開始大家都一樣。等你這次月信過去後,你就正常了,沒現在那樣如饑似渴了。
人們說的新婚甜蜜,其實有暗指這快樂的。
小群一點半準時來敲門,玉兒起床去上班,陳鏑在床上想了幾件事。
起床後帶如是敏兒去特種冶煉廠施工區,回來時順便去了機械廠施工現場,將上午畫的甘蔗壓榨機圖紙給了機械廠廠長,讓他等能生產時第一時間生產三百台,正好趕上今年的甘蔗收割時節。爭取今年為大明本土生產更多的蔗糖。
大明人缺甜。
傍晚回到首府城,路過行政司時,行政司還蠻熱鬨,就進去找司長。毛風樟給了屬地王一份審訊記錄。是當年這些人為何要害虞家,如何害的虞家,陳鏑把記錄拿給敏兒看,讓她回去向大媽報告,仇已經報了。恨無須再延續。
陳鏑問毛風樟準備如何處置這些人。毛司長回答,先把小孩收關,勞力不分男女派去工地強製勞動。如果認罪態度好,到時候再送甘蔗園勞動,如果表現惡劣不好的,殺一批,流放一批。男的估計不會留下什麼人。
敏兒說,小孩子無罪,就放了他們吧。婦女呢,如果沒有參與乾壞事,也放了吧。
毛風樟司長說,虞妃不清楚,有些女的也壞透了。從前時常欺壓當地漢民女子。
可以把這些女子送到漢民區遊街,看漢民女性對她們的態度而定。
對那些民憤大的,弄個控訴大會,然後槍斃了。對那些良知未滅的,先集中教育,合格的再許配給那些來這邊的廠子男工人為妾吧。毛司長說不用,呂宋大把的未婚女孩,這些壞蛋婆彆汙我大明的血脈。陳鏑笑了一下,給了毛司長一個大拇指。
晚上綢緞莊老板帶一群夫人過來了,給家裡的女人每人做了兩身內衣。陳鏑笑掌櫃的豔福不淺。掌櫃的說,年輕時隻顧玩了,夫人不少,孩子卻不多。好幾個夫人沒生育過。
穀雨雨的表姐也是個美人胚子,因為沒有生育,穿著又得體,風韻依舊。
掌櫃的說家裡一致同意去太子島開家分店。陳鏑說要去就趕緊去,遲了可能要封一段時間的海。掌櫃的當場表示,明天就派一半人馬過去。
添添一聽,就說給家裡所有人,每人先做兩套內衣。大人再做兩套外衣,賬等她回去結。掌櫃的說,可以在這邊結。
陳鏑說,另外權濤家還有四個人。
添添說,怎麼多出一個人來了?
敏兒說,我大敏嬸嬸嫁給權濤部長了。
玉兒說,還有她娘家的人。
添添說,乾脆,掌櫃的記下。到了那邊後,給我們家,權濤家,玉兒娘家,敏兒娘家,大人小孩,每人內外兩套,賬在這邊算。按昨天的折扣有問題嗎?
呀,這樣的話,我派一半人過去可能趕不贏。
你招些員工呀。
對了,添添,小孩子就不用綢緞外衣了,穿些棉製品吧。
如是說,有道理。公主穿習慣了,內衣多做兩套。
嘿,這樣說,那就每人四套內衣吧。咱家又不是沒錢。添添一聽,馬上改口說做四套。。
掌櫃的望著陳鏑。陳鏑笑著說,寧妃出資,她說多少套就多少套,柳妃的意思是公主內衣換得比較勤,就再加兩套吧。我家寧妃是個掙錢能手,你這點錢,她真不在話下。這次是寧妃老家打了嫁妝錢過來了,幸福分享。
掌櫃的馬上行禮,說,在南京時,也算遇到過不少大戶,但有王爺妃子們般友愛大方的真沒見過。王爺有福了。
如是過來交待掌櫃的,我們家有兩個王妃比較特殊,就是阿芬王妃與阿芳王妃,到時她們可能不舍得,你就說是王爺的命令。小孩子的外衣就不在你這兒做,去一般鋪子做棉布的。因為他們馬上要去上學,如果習慣了錦衣玉食,對他們融入屬地新社會就有妨礙。虞妃娘家有兩個小孩子,其實也是我們家的孩子,就按我們家的標準來,彆做外衣。掌櫃的你記清楚了,到時彆弄錯了。
柳王妃,你真的對得起江南人對你的誇獎。掌櫃的恭維道。
公子,剛才柳妃說,我們家有兩個孩子,其實也是你們家的,是什麼意思?穀雨雨問。
敏兒過來解釋,就是殷英嫂子的孩子,當時她跟公子時,不知哪根弦搭錯了,提出第一個男孩子姓虞。公子也大度地答應了。
哦,公子,我真不知道要謝謝你呢還是批評你。說句假設性語言,假設公子跟我生個孩子,跟公子姓,跟我姓,還有姓虞,公子如何選?
雨兒,我知道你選擇的答案,但你永遠也想不到我選的答案。你的答案來自於你的教育理念,我的答案來自於我對人生的思考。姓,隻是一個符號而已。
嫂子,我咋覺得你對我們家公子有想法了呢?
添添過來了,說,公子,剛才玉兒帶回一封我娘家信,想過來投資辦廠,投資不用我們想事,但項目希望公子指點一下,如果行,讓她電報回家,他們馬上過來。
哦,好事呀。不過不急。添添,我記得你們家有個大油坊?
對,公子你沒去過我們家吧?
媚姑姑說的。你們家過來可以開個榨油廠,當然不是老家的茶油菜油。這邊有些島上有一種油橄欖,這麼大一顆,陳鏑用手比劃了一下大小,裡麵全是油。這種油食用呢口感不好,但做洗衣服的肥皂是好原料,肥皂就是我們在老家用的香胰子一樣的東西,肥皂用來洗衣服,香胰子用來洗身體。到時還辦個油橄欖種植場,可以買個島。辦一個榨油廠和一個肥皂廠,既能賺錢,又能解決許多人就業。要你家多帶些人來,因為管理需要人。到時我無償提供技術與設計機械,算是對添添娘子家的感恩吧,嫁這麼個漂亮女兒給我做王妃。
要多少投資?
有多少帶多少吧,少了我們家參股,投資不成問題,人手才是問題。
穀雨雨好奇了,問,公子,你說那香胰子是油做的?不可能吧,如果是油做的,那不越抹越臟。
這個不用懷疑。你不相信,我可以做給你看,你準備原料。
雨雨問陳鏑需要什麼原料?她準備,她倒要驗證一下。
五斤油,可以是豬油、牛油或菜油。隻要是食用的油就行。你喜歡的鮮花一斤,不是你喜歡的花色,而是花的香味。其他的原料我準備,不是技術保密,是你可能不知道在那裡能買到。
能做多少塊?
你們每人可提供一到兩塊。
雨雨說,好,一言為定,明晚下班她提供原料,公子就在家裡做給她們看。跟公子賭一把。如果成了,今後雨雨一切聽公子的。如果沒做成,公子隻需要聽她一件事。而且無損公子的小事。
陳鏑伸出手,擊掌成交。
敏兒看著如是,兩人直搖頭。
臨近晚餐時間,門兒與歐陽燦開車過來了,說在酒店訂了桌子,讓我們過去喝酒。
如是說,你這請客就不真誠了。我們都弄好晚餐了,你才來叫去喝酒。你們是叫我們喝酒呢,還是來蹭我家的酒?
歐陽燦馬上解釋,今天行政司突發許多事,就耽誤了嘛。門兒覺得跟大家熟悉,就沒所謂,等他下班後才過來叫大家。
知道你家門美人是這性格,才跟你們開玩笑了,是門妹看我昨天給了她禮物,今天是來感情的吧。去與不去,我們不聽公子的,聽大王妃小群的。如是笑著說。
歐陽燦說,今天出門喝酒,是有安全問題要考慮,但安全問題大家放心。因為今天的酒店是他家的一個至親開的,給我們留下的位置也是絕對私密的。今晚隻請了王爺一家人。
陳鏑問歐陽燦,那個開酒店的至親是哪年過來的?
那就早了,正是這個至親回家說起這邊的植物與動物,他才對這地方產生興趣的。
去吧,葉朵兒你選三個,加你四個衛兵去就可以啦。
歐陽燦前頭帶路,我們乘坐兩台車去吧。衛兵辛苦一下,坐車鬥。
到了酒店,陳鏑讓歐陽燦把他的至親叫來,本王有話要問。
所謂至親,其實就是歐陽燦的叔叔,是歐陽燦爺爺小夫人生的孩子,比歐陽燦大不了多少。小時候可能淘氣,為大家庭所不容,就跑來呂宋發展。在這邊打下了一片產業。
陳鏑帶小群、歐陽燦隨他小叔去了另一間房子,坐下後,準備問問當年虞家在這邊的真實情況。敏兒不放心公子吃的東西,也隨後跟了過來。陳鏑讓她坐在身邊,讓她等會無論聽到什麼都要保持鎮靜,否則就跟小群先行退出房間。
敏兒想了一下,就說,公子,她還是回避一下,防止聽到慘處心理受不了。陳鏑示意小群陪敏兒一塊去。
歐陽燦的小叔第一句就是,若不是今天行政司已經把蠍子幫鏟除了,他也不敢說實話。因為這個蠍子幫真的毒,真的狠,從前他隻敢巴結順從。接著把虞家因何得罪了蠍子幫,而蠍子幫又如何搭上了西洋鬼佬,西洋卷毛為何恨虞家,雙方一拍即合,聯手搞虞家。虞家男人在這邊死得有多慘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