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妹妹的電報,看完電報她就跑到錢莊取出所有銀票,把醫鋪交給藥房,租了馬車拉上這些衣服,直接去了南京機場,家也沒回,爸媽也沒報告,反正她有幾年沒回去了。到了機場,她一說自己是殷妃,機場負責人就安排她飛南越,票都忘記買了。到南越機場,安排她住賓館,今天飛到這兒。在南越她給妹妹發了個電報。等了幾年後,等得她恨了,她就想,如果遇到公子,公子沒受傷,她就把公子咬傷,受傷了她幫他療傷。為了咬人方便,就沒換新娘妝。
公子,殷姐,到了酒店,是先吃飯呢,還是先進房間?敏兒問道。
殷妃說先去房間吧,她要換套新娘妝。
敏兒就去訂房間。英子對殷妃講,姐姐跟公子去房間吧,她們先去包廂等你們。
殷妃杏眼圓瞪地盯著英子,說她從不化妝,作為親妹妹,今天幫姐姐化個妝應該吧。
哦哦,妹妹錯會姐姐的意思了,化妝嘛,這兒柳姐是行家,讓她去幫你化妝,包姐姐漂亮十二分。殷妃這才打量如是,說,這是柳姑娘哦,戴眼鏡的是小敏吧?
陳鏑笑著說是的,妃兒過來心思全在他身上了,這時才醒悟過來。
殷妃在挑選新娘妝時,問陳鏑選九年前的那套呢,還是前幾天做的那套,反正大明的新娘妝式樣一樣。陳鏑告訴她,當然選最新的咯。在幫陳鏑挑衣服時,歎了一口氣說,看到公子的衣服,她為公子準備九年的衣服,隻有絲綢襯衣拿得出手,其他的跟公子身上衣服比,都土得掉渣。
英子就笑了,說,姐姐,公子身上的衣服都是柳姐服裝公司設計生產的,世界最新潮的,南京的衣服哪能比呀。害家裡的飛機多燒幾多油。
殷妃還是挑套上衣吧,等會我要換的。敏兒開了兩套房間,到了為殷妃準備的那套後,殷妃說她先衝一下再來化妝。衝完後,她穿著個小褲就出來了,英子就盯著她姐姐的胸脯看那顆痣還在嗎。英子掀開外衣,告訴殷妃她們都穿乳罩的。殷妃會錯了意思,說,你們三個是女人,都早認識,看看無妨,我馬上是公子的人了,公子想就看吧。等他九年,沒等瘋很幸運,等老臉皮很正常。
敏兒在查看公子被咬傷的地方,掀開後驚呼,殷姐,你那藥是你自己弄的嗎?公子的傷口差不多好了呢。大家都覺得不可能,連陳鏑也不相信,但側頭一看,真的好得差不多了。如是正準備替殷妃化妝,一聽,三個人都走過來了。殷妃站在陳鏑麵前,踮起腳跟查看傷口,說公子體質特殊是一個方麵,那藥確實效果好也是一個方麵。然後無限愛意地問陳鏑,郎君還痛嗎。陳鏑告訴她不痛,她說她想哭了。陳鏑傾前抱著她,說沒事了。
敏兒就關心起那白色的藥粉來了。在如是幫殷妃化妝的時候,敏兒追問藥的來源。殷妃說,九年前,她在南京城外新買下的醫鋪等公子時,一個向南去的遼軍醫官向她?售一種槍藥,考慮到可能要為公子療傷,就向他要了藥方,花了二十兩銀子。每年也會用上幾回,每回五十兩銀子。效果蠻好。南京城周邊傳聞是刀槍神藥呢。
那個遼軍醫官姓左吧?當年已經有五十歲上下,同行的還有一個帶著女孩的年輕女子,對不對?
郞君咋知道?
嗬嗬,我們公子是神仙,姐姐不知道呀。
等如是幫殷妃化好嘴部妝時,她才繼續說。把她搞糊塗了。因為她一直把郎君想成一個開私塾的讀書人,沒想到是報紙上及坊間傳聞的駙馬,坊間是在傳聞郎君是神仙。如果郎君早告訴她是駙馬,就不用害她空等那麼些年了,可能她的孩子比英子的孩子還大。
那個醫官現在在屬地政府任農業牧業部長,當年小群給我療傷的藥,就是今天這藥。這巧合也太巧了。
午餐時,殷妃穿上了新娘妝,完全丟棄了見麵時那種瘋丫頭形象。敏兒安排著全程。
午餐後,敏兒安排公子與殷妃去房間,她們在另一間等我們。殷妃就說,入洞房不急吧,晚上再說吧。
英子說,姐姐,公子可不止我們這幾個王妃,洞房最好是現在入了,回到家,說不定就沒姐姐你的份了。
進了房間,殷妃是一個最淡定的女人。
但即使是如此淡定鄡妃也會撒嬌,讓陳鏑幫她撒下剛才穿上的新娘裝。
陳鏑先問殷妃每次夢斷何處,再根據殷妃的描述將夢境接上,演繹完事。
殷妃抱著陳鏑不讓起身,查看著陳鏑肩頭的咬傷情況。
郎君,真對不起哦。
沒事,我夢到了你會咬我,當時以為是英子要咬我,結果那晚英子隻是因為另一件事哭了,而沒有咬我。在英子麵前,好多事似是而非。我以為夢中錯了。或我記錯夢境了。
陳鏑問殷妃,怎麼想到要為我療傷呢?殷妃告訴公子,後麵的夢,每次郎君都是傷著後背騎在馬上,手裡提著一杆長槍。後麵的馬上掛著一串人頭。
好了妃兒,這一切都改變了。現在江山已定,下麵的任務就是建設與發展了。我讓英子把你召來,是想讓你建立屬地醫科大學。你手下的力量有兩大塊,一塊是以英子原婆家虞家為主乾的中醫,另一支是南美,就是我們剛占領的一大片國土,上麵原先存在的歐洲醫護力量,這是未來醫學發展的方向,因此,你也要與時俱進,向他們學習,結合你現在的醫學知識與技術,發展咱們屬地的新醫學。下午回去拜見兩位婆婆,明天帶你去看醫科大學的校址。後天正式工作吧。
一切聽郎君安排。郎君,能不能再。。。。。。。
好吧。
二度梅花開之後,陳鏑去敏兒的房間。敏兒告訴公子,英子已經電話讓公主的衛兵過來接去上班了。
回到家,媽媽一看一身新娘妝的殷妃就笑了,鏑兒又給家裡添新媳婦了。怎麼跟英子媳婦有像呀。
陳鏑告訴媽媽,這是英子的親姐姐,在南京城外等了我九年。當年如果兩個媽媽跟我一塊南下探親,可能首先遇到的就是這個兒媳了。
兒子跟殷媳早就認識?在京城?
陳鏑沒辦法解釋清楚,隻好把話題轉了,告訴媽媽殷妃是一個在南京城很有名氣的醫生,這次召她來,是讓她做醫科大學的校長,把屬地搞成與本土不一樣,卻更科學的醫學。
這些她不管,她就想看到新媳婦早日給我家添孫子。媽媽笑著說。
陳鏑笑著對兩位媽媽說,你們兩個給你們婆婆添了幾個孫子,我給你們添了多少孫子孫女?你們要給我獎勵才對。
鏑兒不提醒還忘記了,還沒給殷媳見麵禮呢。
殷妃說兩位婆婆不用,她來得急,沒給婆婆準備禮物。這是她在等公子的九年中賺的銀子,交給婆婆吧。
二媽接過說,殷媳掙不少銀子呀。家裡的銀子全由董媳掌管,她代殷媳轉交吧。家裡不缺銀子,殷媳留在身邊也行。
殷妃望著陳鏑。陳鏑告訴妃兒聽二媽的後一句,家裡不用她掙錢,要讓她替家裡去花錢辦醫科大學。這些銀票存在銀行裡,或留在身邊應付不時之需。今後需要花的大額支付,給公主打個報告,讓淼兒支付就是。這些程序,她慢慢就懂了。
媽媽就安排殷妃住英子的那棟王妃樓,裡麵現在住著英子與敏兒,你們都是南京人。通知廚房,晚上設宴歡迎新王妃。
告彆媽媽,帶殷妃去看臥室的路上,陳鏑問殷妃從前認識敏兒嗎?
有見過麵,開始虞家打她的主意,她從無這想法,而且跟爺爺與爸爸亮明了態度,因此對虞家人不太愛搭理,後麵虞家就打英子的主意。虞敏是南京虞家的大美人,後麵又因她找婆家鬨得南京城滿城風雨,自然知道這個人,但沒交往,虞敏可能也不認得她,英子出嫁那回,虞敏是接親隊伍裡扶新娘的女童。
殷妃歎一口長氣,說女孩長得漂亮總招人惦記,如果讓黑心的人惦記上,就麻煩,如虞敏咯,幸好郎君及時收了她,否則她們家的苦難戲可能還沒散場。前麵虞敏找婆家的故事郎君聽到的可能不多,她在南京坊間聽到可就多了,可算得上離奇凶險,竟然有幾個實為仇家卻饞虞敏的美色,耍陰謀鬼計想娶虞敏結成親家,當年虞家落難,與虞家有關聯的人家,如她們殷家,暗中都為虞家捏了一把汗,虞敏娘親受不了這壓力自意了。因此她在城外等公子的幾年,從不打扮,把自己穿得又土又老,就是防止讓人惦記上了。
現在好了,找到公子了,明天起她要放肆打扮自己,補償一下前九年的美好時光。到了樓裡,家裡傭人正在鋪床擺放家具。殷妃就上前指揮。一切停當後,殷妃使出一張銀票說,沒來得及封紅包,給銀票你們自己封吧。
傭人不接。殷妃說,這是她們老家規矩,給新娘子鋪床,是要給開床紅包的。
陳鏑讓傭人接著,你們不會說恭喜新王妃呀。這些傭人是陳鏑從小到大一塊生活的人,其實就是家人了。以往幫王妃鋪新床,都是二媽給紅包的。今天可能給過了。
晚餐前跟孩子們見麵,聽一大群孩子喊媽媽,殷妃有些不習慣,紅著臉答應。
晚餐時,公主對殷妃說,大殷妃,聽英子說,你獨自在南京城外等了公子九年,此情可嘉,她代表皇家送殷妃一塊玉佩,以褒獎大殷妃這忠貞不渝的精神。殷妃接過玉佩後,公主又把醫科大學校長的任命書遞給殷妃,告訴殷妃任命即刻生效,但可以休三天新婚假,陪公子三天,另政府已把敏兒的大敏嬸嬸任命為副校長,協助殷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