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鏑開車到家具廠工地,已經有很多人了,對麵的臨時住處已經占據了一個廠區了。剛好小舅舅在那裡,陳鏑就告訴他,晚上跟我去喝酒。他說,要去得約一班兄弟去,這兒除了他這個酋長外,已經來了好幾個小酋長的弟弟。他們都是好哥們,既然駙馬請客,就得全去。
好,有多少人?好,加你九個人,給你們單獨開一桌,另一桌儘是女人,不方便。客呢舅舅請,賬呢我來結,中途我過來敬酒。
小酋長說,駙馬,乾脆開兩桌,他把家具廠幾個管事的都叫去。
陳鏑說好,那讓小舅與酋長兩人負責召集,交待大家注意安全,廠裡的事安排好。下班就去。舅舅知道那個泉州酒館嗎?那是我一個伯母開的。
陳鏑回到服裝廠,看到如是正在跟帶過來的幾個姊妹說話,苑芷在指導工人踩縫紉機。陳鏑招手讓苑芷過來說話。
苑芷一過來就說,姐姐跟她說,寄些錢回去算了。她可不想回大陸這個傷心地了。
陳鏑用手搭在苑芷肩頭,告訴她,如果媽媽或姨媽回信願意過來,就讓她們過來。如果願意去其他島也行。日子肯定比大陸好過些。
苑芷換了話題,告訴王爺虞妃的藥肯定有用,今天感覺周身的血流在奔湧,胸脯更加發脹了。小肚子好象有股熱氣在滾動。就是想得厲害了。
有用就好嘛。到時多幫我生幾個像你們姐妹一樣聰明漂亮的女兒。
苑芷就臉紅了。說,想不到自己還有這樣的好運氣。公子好厲害喲。
晚上跟我們一起去喝酒吧?
不去吧,我們幾個姊妹也是患難之交,不好跟了公子就拋了她們。其實姐姐隻認識我們的二姊,二姊當時就跟姐姐說,如果要來,我們這幾個姊妹都要來,後麵說起從前的事,姐姐才又認出三個人。人家這麼義氣,我也不能不講良心。
好。那今晚請不請你們,由你姐姐決定。到了太子島,我再請你們。
姐姐沒跟公子說,姐姐要把我留在這兒負責服裝廠,她們六個去太子島。
你沒跟她們說吧?好的,沒說不要說。你把你姐姐叫過來,我有話跟她說。
如是被芷兒叫了過來,陳鏑對如是說,我理解你找到妹妹的激動。但如果你把妹妹安排這邊做負責的,你那些跟來的姊妹心裡就有想法。因此,芷兒在這裡,就去彆的廠裡做負責的。如果回太子島,也不能做她們七個人老大,畢竟她們是患難之交,可以安排在其他廠負責。
如是一聽,對呀。當時是太激動了。幸好沒跟姊妹們講,正準備來講,芷妹過去說公子叫我有事。
芷妹跟我回太子島吧,到那邊一定要守住自己。公子呢有時候特能克製,有時候又很隨性。這關係到我們姐妹兩人後半輩子的大事。
姐姐放心啦,我都忍了三年多了,還怕這一年?我跟姊妹們住一塊,公子想來也沒機會。
隱兒,今晚要不請那七個姑娘一起去喝酒?
下次回到太子島吧。今晚不太適宜。對了,公子,我剛才給芷妹的是銀票,那邊可能用錢不方便。我身上隻有一萬二千兩銀票,芷妹說她自己還有些,我讓她全打過去。你乾脆開車送她去銀莊去辦理一下,我還要在那邊開會。
陳鏑開車帶上芷兒找到靳芸,問她身上有銀票嗎。靳芸以為公子要用,抽一張十萬的給我。陳鏑告訴她不用這麼多,一萬左右就行。
她抽三張五千的給公子。
陳鏑告訴她們在這兒等他,他帶苑芷去辦個事。
到了銀莊,掌櫃的認識苑芷,就問苑姑娘又要寄錢回去?看到苑芷填寫的數目,就打趣說,嗬嗬,苑姑娘傍上了有錢的世主,一次打這麼多。苑芷就說,可不要亂說哦,錢是我姐姐的,我們的公子是屬地王爺。那掌櫃的便過來問,請問客官可是三駙馬?
陳鏑笑著說素美公主是本王的高山王妃。
那掌櫃的便納頭便拜,說該死,三駙馬到了,竟然沒認出。如果舉行了大婚,肯定就認識。
原來這錢莊是素美家開的。掌櫃的就是大公主的堂舅。
趕緊喊人上茶。
為了不影響辦業務,陳鏑讓掌櫃的進去說話。芷兒也一起進去辦理。
進入到裡麵,陳鏑對掌櫃的說,照嫣美姐喊吧,堂舅,你趕緊跟大酋長商量一下,把錢莊合並到高台銀行去。否則,不用多久,錢莊就要倒閉。可能會損失蠻大。最好是今晚就去莊園跟嫣美爸爸商量一下,可以告訴他是我的主意。如果並入銀行,你們可以去銀行負責對大陸的銀票結算業務,你們的分號,全部並入高台銀行的分行,到時怎麼操作,你們跟銀行去溝通。
三駙馬,有這麼嚴重嗎?
堂舅,憑你的精明與經驗,我隻說兩點,你就清楚。如,銀子存你這兒,每月要付銀子給錢莊吧?但如果存銀行裡,不僅不收費,還有利息給存錢的人。你想想,到時那些人肯定會把銀子取了出來,存銀行去。又如,今後行政司規定,大陸與高台結賬,隻能走銀行,其他結算方式違法,抓住了輕則罰款,重則判刑。那麼兩邊的生意人還敢來你這辦理業務?再如,過幾天,我估計不超過五天,整個高台島,交易不能使用銀子與銅板,銀子與銅板隻能先去銀行換成等值的屬地鈔票才能交易。今後政府發工資,民間發工資,隻能使用屬地鈔票。回大陸才能用鈔票換成銀子或銀票。
三駙馬,大酋長聽了會不會發怒哦。他可有殺人的權力。
不怕,我是他的三駙馬,他舍不得殺。我是大明駙馬,他不敢殺。我是屬地王,比他還權力大,他不能殺。最重要的一點,我喊他爸爸,他就是把錢莊全虧了,也不會對我起殺心。因此堂舅放心。
去吧,今晚就找大酋長談。告訴他我不知道家裡有這項業務。錢莊的房產可以作價賣給銀行。家裡大錢莊的存銀,可以運回家裡存放,也可存在銀行,讓銀行開出存折,就是票據的一種形式。每月還有利息。如果虧了,我這個三駙馬就要補上。誰讓我是大酋長家的駙馬呢。
苑芷去櫃台交銀票,掌櫃的就問陳鏑,如果合並過去,他可以做什麼?
陳鏑想了一下說,銀行的事由本王的李王妃負責,本王不插手的。估計要任命他為對外結算部主任。考慮到與大公主的關係,可能會任命更高一點,如高地分行行長或總行一個專業副行長。李王妃是做銀行出身的,比本王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她會人儘其才的。
苑芷回來時,把雲雲帶進來了。陳鏑正奇怪,雲雲自己說,她下飛機後打電話到家裡,沒人接。就讓機場開車送她回來,看到開車的司機很熱心,就想給點小費,結果身上隻有銀票,看到錢莊就要想換點銀子,結果看到這位姑娘,我以為是柳姐,喊柳姐她沒點反應,我再喊柳王妃,她才看了一眼,問我喊柳王妃乾嘛?她姓苑,還不是王妃。我就說,對不起,認錯人了,我以為是我家公子的柳王妃。結果這姑娘說,公子在裡麵跟掌櫃的喝茶。就進來了,結果公子還真在這兒。
陳鏑告訴雲雲,這位是錢莊的掌櫃,大公主的堂舅。這位是苑芷,也算是王妃吧。跟如是很像吧?陳鏑告訴掌櫃與苑芷,這是本王的麻王妃,掌管著全大明的電話與電報。
苑芷,給十塊錢給你雲雲姐付小費。我們回工業區去。
公子,先回家吧,我把行李放回去再去工業區。
在車上,雲雲告訴公子,其實是她要尿尿了,不好意思說。
到了泉州酒館,陳鏑讓苑芷下車去訂五桌酒,你隻要跟闕姨說是如是要訂的,她就知道。可以放三桌放後院。
回到家裡,雲雲說她住上次的原房間。進了房間,就抱著陳鏑。說公子怎麼那麼貼心,她那樣說也理解了。
嗬嗬,你真是尿緊了,就不會下車換銀子。知道我在高地市,雲雲有想是正常的。不想才不正常。
一通猛烈後,陳鏑叫雲雲趕緊起來,讓她也開一台皮卡去工業區。
一到服裝廠,如是就問,麻王妃,問你個事,當年公子在皇宮是不是看了你的……。
嗬嗬,公子這個流氓,不僅看了,還借著給我扣扣子的機會,用手摸了一把。當年公主推薦我去管理沈陽電信公司時,就說,麻姑娘,駙馬當年看了你的寶貝,你要賴給他。可公子倒好,裝作不認識我。不認得我的臉,卻認得我的寶貝,第一回掀開我的衣服,說,咦,怎麼這麼熟悉呢。這流氓真是上檔次。
嗬嗬,你們呀,真不知道為自己的公子遮羞。你們聲音這麼大,柳姐那些姊妹聽得清清楚楚。本來不是糗事,現在真成了糗事了。敏兒從後麵走了出來。
糗什麼糗,我臉皮厚。沒事的。如是,我在闕姨那裡訂了五桌,把那些姑娘全叫過去。家具廠有兩桌男的。你們坐後院,兩桌男人坐前麵大堂。
敏兒告訴公子,車讓柳姐開,讓公子騎奶媽的馬回去,奶媽那個了,她剛才把一個備用衛生巾給奶了媽。
好,正好跟嵐媽媽,還有她弟弟一塊騎馬回去。姑娘們給幾個坐車鬥,慢點開,彆弄起蠻大的灰塵。
到了酒館,闕姨就過來陪不是,說,鏑兒,實在委屈了,前麵兩桌隻能安排一桌進包廂,一桌要放在大堂。另三桌放後院。
闕姨,都喊我鏑兒了,還用得著道謙嗎。前兩桌全放大堂,喝酒嘛,越熱鬨越有意思,我就跟這班男子漢在前麵大堂喝酒,這邊民族男人喝酒有氣勢呢。
跟族人喝酒,特彆有儀式感。喝著喝著,就開始唱了,唱著唱著,就開始跳了。在大堂喝酒的其他桌上的族人就加入了,包廂裡的人就出來看熱鬨。漢民呢,有些習慣了,有些呢認識陳鏑這個大王爺,即使心裡開始可能有些反感,也從克製到欣賞在慢慢地改變。加上侍者在上酒上菜時介紹,那個漢民公子是我們老板娘的侄子,是屬地王,高山公主的駙馬,大明駙馬。大家就都跟著熱鬨起來了。
中途陳鏑去後院敬了一下酒。嵐媽說,你們今晚是準備把酒館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