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婆婆,那晚可能回來不了哦,廠裡是連續生產,那天工人不放假,我更要盯著,初一早晨我回家給兩位婆婆拜年吧。若芷站了起來,輕聲細語地回複著二媽的問題問話。
一股憐愛從內心裡升起。
陳鏑問若芷,廠裡的事管不過來的話,就再調個人過去。
若芷又要站起來回答,公主趕緊示意她坐著說。若芷說,管理上沒事,就是捱時間而已,工人們很自覺。她說有一個提議,等會回家再跟駙馬與公主說。
如是提議大家一起敬一杯公主,咱家的長公主,用什麼讚美的語言都不過分,因此就不說什麼,一切都在酒裡。
公主就說,那要公子作陪,連喝三杯。這時希琳娜才明白她還不是王妃,就笑了。說,自己一直把自己當王妃,喝這杯酒時才想起自己隻是公主的高級助理。
公主告訴希琳娜,她就是王妃。公子收不收,公子說了不算數的,她們說的才算數。
希琳娜說,她有信心等著。要跟公子喝三杯。
媽媽在那邊發話了,鏑兒喝太多了,跟希琳娜媳婦喝完這三杯過來敬一下幾位親家母算了。公主就對希琳娜說,妹妹,公子沒收你做王妃,婆婆先把你收做媳婦了,這酒,喝。
陳鏑端著一杯酒輕輕靠在媽媽身上說,沒事的。這些低度的酒我能喝許多杯,何況這裡的杯子不大。
喝酒莫逞能。三十歲了,若是從前,已經快成小老頭了,也搞不懂你個鬼兒子,怎麼依然象當年南下時那樣範咯。你看媽媽已經是老太婆了,你二媽也有老態了。
媽媽不老,二媽更年輕。那個敏兒給你們藥,每晚喝點,對皮膚有好處。素美大姐的奶媽,比二媽年齡還大,但看上去跟徵兒差不多大。這藥有效果的。
鏑兒,你不會也喝了這藥吧?二媽問。
沒有,這藥可能隻對女性有效果。這個你問你敏兒媳婦咯,這藥也為咱家賺老鼻子錢了。
媽媽難得跟陳鏑開玩笑說,鏑兒,媳婦多媽媽很歡喜,但錢太多了我有愁,甚至有害怕。因此有錢多捐些出去,你二媽娘家修譜多捐些。如果媽媽娘家修譜修學校修祠堂廟,我帶頭多捐。
另外讓豔兒媳婦或雲雲媳婦去看看你大伯母家,如果要幫襯一下,就幫襯一下。早知道鏑兒能找這麼多媳婦,是應該娶了琪兒就好,現在家裡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幾個老姐妹天天麻將打起,小酒喝起,孫子孫女奶奶喊起。多舒心的日子呀。
玉兒伯母立馬接聲說,跟親家母喝這麼多回酒,今天親家母是最開心的一回,今晚陪親家母摸兩圈。對了,姑爺,聽秀春說,這裡的桌椅、轉盤、筷子和麻將都是你想出來的?你那腦瓜子裡怎麼有這麼多新奇古怪的東西咯。
伯母,這是相通的,就象割得禾出的人,肯定能割茅,自然也能砍柴砍竹子。這些東西,都是我說出想法,柳妃畫出圖來,再讓工廠造出機器來。如果沒有柳妃,可能做起來就難,除非手下辦事的人都象你孫子慶春部長那樣靈泛。當年在古寨,我隻要說個大概,慶春就能根據我的意思做出結果來。還有那個霞妹,你給她指個方向,她就能給你蹚出一條道來。
當年如果沒有慶春這些人,我在古寨可能日子過得很艱難,哪裡還有時間與心思帶著幾個娘子三頭兩天遊山玩水咯。
嗬嗬,姑爺真是巧思巧嘴,誇我家孫子與孫媳婦不露痕跡,卻讓我聽著心裡倍加舒坦。姑爺,我敬你一杯。
玉兒過來,陪我敬伯母與嬸嬸,還有你兩個婆婆吧。每次在你們家喝酒,總是那麼開心。
喝完酒後,媽媽說,鏑兒,這次不讓回古寨過年,心裡不惱媽媽吧。
沒有沒有沒有。媽媽不要那樣想。媽媽今晚摸麻將是在這兒摸呢,還是回家摸?
回去,晚上睡覺前不巡視一下孫子孫女睡不踏實。對了,孫子孫女慢慢大了,不能再這樣睡了,出了年,在牧場旁邊再修棟貴賓樓一樣的樓,讓大的孫子孫女過去睡。一人一間。讓你二媽過去管理,再招幾個傭人負責洗衣漿衫和打掃衛生。
公主接話說,婆婆不用操心,我早就考慮好了,現在的衛兵區就是為孩子們長大了預留的,過年前把衛兵區搬到王府門口的衛兵區,這個衛兵區打掃一下,布置一下就行。
婆婆就笑了,還是公主媳婦有打算,我們一直對衛兵區分三個不理解,原來裡麵那個衛兵區是為大孩子們準備的哦,好,位置好,房子好,現在讓良子收拾得也好。良子,辛苦了。明天讓衛兵搬一下,讓傭人收拾一下,如是媳婦挑些孩子的鋪蓋布置一下,明晚就把讀書的孩子全搬過去。
晚餐後回家,陳鏑送若芷去藍天製藥廠。如是、敏兒與蘭茜陪我們去。在路上,若芷說,那個麻醉藥生產廠,公主帶她去過一回,那裡的人不認識,但能看得出都是從宮裡出來的人。考慮到保密與贏利,最好是把這個藥廠搬到藍天製藥廠來,在青黴素生產廠的裡麵,單獨圍一個生產廠區和生活區出來,那個廠區裡麵,本就是一個小山穀,林木蔥蘢,古樹參天,小溪潺潺,非常幽靜,正適合從宮裡出來的人的生活。原材料用原渠道進,保密隻要增加一道內崗就行。現在那些軍人可以放到更需要的地方去。
好,我跟公主商量一下。利潤不重要,保密最關鍵。你姐姐那邊也在生產一種麻藥,那是用於局部麻醉的。生產的工人也是從宮裡出來的。
駙馬,呸,公子,老轉不了口。若芷自己也笑了。公子,隻要有皇帝就會有皇宮,甚至那些王爺也有王宮,就有我們這樣的人,因此今後招工就不怕沒人。過兩年,我們這一批宮女都要出宮,到時我想辦法再招些姐妹過來做事,裡麵肯定有認識的,管理起來就輕鬆。
出宮的宮女,先讓人家回家找婆家,如果找不到沒地方去的,再招來。招來後,也可以介紹廠裡的男工人給她們。說老實話,我對皇宮裡這種做法非常鄙視。為了自己一點快樂與放心,害這麼多人一輩子。你們宮女還好,那些公公更可憐。
公子,你可能是千古第一個這樣評價這做法的王爺。聽老宮女說,那些王宮裡的宮女與公公更可憐,有時候飯都吃不飽。因此當年皇後把我們賞給公主,皇後又告訴我們最終要去服侍駙馬,駙馬最終要做王爺,我們兩姐妹哭了好幾回,內心非常恨爸媽。
對了,你們在上海駙馬公館怎麼不跑呢?怎麼那樣傻傻地坐在那裡等呢。換我早逃之夭夭了。陳鏑笑著對若芷說。
一個呢不知道如何回家,二個是總幻想公子會收我們做王妃,因此我們兩姐妹就相互打氣。把公館收拾得乾乾淨淨。當然最重要的是公主派人按時給我們送給養,我們就知道,駙馬忘記我們了,公主心裡記掛著我們。我們反正還小,就等咯。
悔不該吃了那個藥。不知能不能替公子生個孩子。
能的,若芷你放心。敏兒在後麵接話說。
到了若芷的彆墅,若芷不緊不慢地準備給大家泡茶,如是就說若芷茶不用你泡,你去泡公子吧。應該有一年多沒碰公子了吧?
若芷就臉紅了。點了點頭說,自從上次喝藥前陪了公子,一直沒有了。
讓若芷泡完一通後,若芷幫公子收拾,陳鏑說再繼續一下,若芷告訴陳鏑,公子不行,必須先巡視一下生產車間,如果公子還要想,回來再來吧。
好,我們陪你去車間。
巡視完後,若芷說,怪了,真有想了哦。
又想完一次,若芷推公子回家,說,家裡還有王妃盼著。
一個溫順如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