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奇怪的是,司家基因,每一個司家人,長得都不錯,尤其是司途生,正經起來就是鐵血將軍,不正經起來就是紈絝子弟,反正一個好看的皮囊。
在京都的時候,各種女孩子,層出不窮,雖然不敢靠近他,但也是花樣百出,可是剛剛薑微進屋,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奇怪,兩個人都奇怪。
“她救過我的命。”司途生敲擊椅子的手,突然停下來了,整個人雖然還是吊兒郎當的坐姿,倒是氣勢已經發生了改變。
“什麼時候?你又受傷了?重不重?傷到哪裡了?”剛剛還吃瓜的司錦茹,趕緊著急起來。
司途生的工作性質,在司家也是機密,大家隻知道很危險,除了老爺子,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麼,也沒人敢問,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不重。”
司途生笑了笑,然後把右手收了起來,一切都不著痕跡。
“那她怎麼好像不認識你?”司錦茹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
司途生無奈地笑了笑,看著自家小姑姑,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那天我渾身是血,臉上都是血,她認不出來,很正常。”
甚至……
如果不是薑微救了他,給他止了血,他可能就昏死過去了。
被那群人抓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怎麼好像也不認識她?”司錦茹又問了一個問題,兩個打過交道的人,怎麼可能互相不認識?
司途生笑了笑,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可能……忘了?”
他說完後,直接邁開步子走了。
“司途生!”
司錦茹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辦公室裡麵傳出來,可卻沒讓司途生有絲毫的停頓。
為什麼?
因為她變化太大了,即使他要昏死過去了,可是依舊保持著警惕性,那個女孩兒渾身顫抖,眼睛裡是懦弱和懼怕,脖子好像是軟的,頭從來都不會抬起來,總是耷拉著。
而今天的薑微……
司途生想到這裡,輕輕的勾了勾唇,她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的情緒,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那背脊挺拔如鬆,彎腰對於她來說,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她好像天生如此,本就該站在高處的人。
區彆如此明顯的兩個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薑微!”
一個名字,在他的嘴裡,好像繞了一個圈。
“鳩,給我查一個人。”
“名字。”過了好久,那邊隻說了兩個字。
“薑微,微笑的微,寺越城。”司途生輕輕地說道。
這一次那邊回答得很快,“半個小時。”
司途生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右臂剛剛動了動,好像牽扯了什麼,他看著自己的右臂,眸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