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連接上充電器,緊張地等待開機。
太長時間不用的手機,一直處在沒電關機狀態的話,用不了多久就不能用了。
手機很給力,插上充電器,沒過多久亮了起來。
楚妗安見手機亮了,樂嗬地去電腦桌前寫信,問他現在方不方便,一會要送個東西給他,更方便通信。
隨後,楚妗安回到床上,把手機開機,下上綠色信息軟件,重新建了個小號,昵稱輸入祁淵。
大約一個小時手機剛剛充滿,回信也收到了。
回信隻有兩個字,可以。
楚妗安隨後便將手機放進頌缽,給他送過去。
拿起手機剛想打語音電話過去。
王媽的電話打過來。
楚妗安眸子一沉,嘴角緩緩上揚:“王媽。”
王媽那邊的聲音格外吵,其中還夾雜著女人的哭喊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彆動聽。
“大小姐,二小姐洗澡時被熱水燙了,肩上和頭上全是水泡,現在已經到醫院,醫生說要將頭發全部剃了,不然無法塗藥。
二小姐正鬨呢,我看了,這些傷估計是要留疤了。”王媽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邊說著,話筒裡傳來的嘈雜聲少了許多。
楚妗安嘴角咧得更大了:“哎喲~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洗澡不先測一下水溫嗎?”
她家淋浴溫度調節器壞了,不是無法用熱水,而是隻能用熱水。
王媽低笑出聲:“可不是,今晚不知她作何想的,喝得爛醉,醉醺醺地洗澡,被燙了也不知道躲,坐在地上撲騰,若不是二夫人發現的早,估計身上沒好皮。”
楚妗安冷冷勾起唇角,她當然要每日洗澡了。
她那個好母親不過是大山裡被人買去的童養媳,後來被他父親看中,將她救出來,送往老家偷偷養著。
他父親家庭情況極為貧困,洗澡都成問題,記得在她上初中時,父親曾試圖將她帶回家,顧名思義是看她可憐,在孤兒院帶著,想要領養,還能給楚妗安作伴。
楚妗安聽媽媽的,而她媽媽心善,便留下了,後來發現她偷偷穿她的衣服,用她的用品,手腳還不乾淨,時不時偷溜進她臥室。
還處處學她,無論什麼都要學。
之後便被趕回去,再沒見過,直到媽媽葬禮之後,被帶回去。
楚妗安掛了電話,沒多久,李婉言的電話打過來。
“楚妗安!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怎麼能這麼惡毒,你這種人!不配做楚氏繼承人!”李婉言快被氣炸了,好端端地毀了容,醫生說了,極有可能留疤。
被這麼一燙,酒是徹底醒了。
楚妗安發現她罵人真沒技術含量,來來回回就這幾句。
她眼睫微抬,一雙漂亮的琥珀的眼睛看向窗外,薄唇輕啟,聲音冰冷刺骨:“自食其果的滋味好受嗎?”
李婉言怒火滔天:“你說什麼?你少汙蔑我!我怎麼可能!”
楚妗安笑著搖頭,看看,惡人有時連自己做過的惡事都不曾放在心裡。
她懶得與她多說:“我今天警告過你,可你沒聽啊。”
李婉言氣得想反駁,突然腦海中浮現,初中時她曾住過楚宅,那時她已經知道李亮就是她親生父親。
同為力量的孩子,楚妗安卻又漂亮的衣服,獨立的臥室和溫和地洗澡水,她卻要擠在老家的柴火房裡睡。
偏生楚妗安生的明豔大方,舉手投足皆是大小姐氣勢,讓她嫉妒得心如蟻噬。
憑什麼!
她想毀了楚妗安。
那時便是她與母親商量,之後偷偷將母親放進楚宅。
李婉言半晌未說話。
楚妗安眸子閃過一抹危險的光:“想起來了?”
“今日隻是一個警告,我的房間你不配住,再有下次,傷的可不僅如此。”
李婉言聽完更氣了,汙穢話語不斷從話筒傳出。
楚妗安直接掛了電話。
這對母女應該消停了吧,她的臉肯定會被治好,李亮雖說並沒有多疼她,但她還有些價值。
不然他怎麼通過聯姻,穩住集團位置,他呆在這個位置名不正言不順,最快穩住局麵的法子,隻有聯姻。
楚妗安才是正統的繼承人。
她與李婉言隻差一歲,準確來說是十一個月,李婉言前不久剛過完17歲生日,再有一個月就是她的生日。
她現在未滿十八,李亮便是鑽了這個空子,賄賂律師,集團不能一日無領頭人,讓他暫時接替上任。
集團內有好些跟著外公白首起步的老人,全站在她這一旁,隻等她成年後,扶持接管集團。
因此,李亮必須在一個月內,把李婉言嫁出去。
楚妗安這麼一拆溫度調節器,他們一家都地忙活起來。
短時間內,根本無暇作妖。
嘖嘖嘖,臉被燙傷可不好治啊,得花不少錢吧。
總歸,她氣順了,這些日子都不會有糟心的人來她這晃悠。
想到這楚妗安通體舒暢,說不出的暢快!
她繼而躺在床上,打開綠色軟件,找到祁淵的名字,心情愉悅的哼著小曲,撥了個語音通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