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將外包裝撕開,按照信上所說的內容,將另一邊光滑的紙張撕下來,拉開季風的外袍,將暖寶寶貼在他的衣側。
季風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左側腰間,全神貫注感受著。
剛貼上時沒有變化,但很快,便感覺一股暖流,湧進身體。
“殿殿殿殿殿下!!!”聲音即將受不住。
祁淵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目光如利箭般敏銳地掃視山洞內,確定無人察覺。
他輕輕衝著季風搖頭。
季風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再不放開,他要被捂死了。
祁淵鬆開後,等他將氣喘勻,這才開口道:“此物目前隻有這兩包,一包內有十個,你去將他送給病急的士兵,切記斷不可讓人發現。”
“我已於神女言語溝通,達成一致,我們供奉給她銀兩首飾或是珍貴藥材獵物,她願意出手相助。”
季風開心得要瘋了,被凍得發紅的臉色,變得更紅,整個人都紅透了,激動得溢於言表。
“神女願意出手相助?”他眼眶濕潤,不確定地顫抖著又問了一句。
祁淵輕笑出聲,伸手似是安撫地拍拍他的肩頭,“嗯。”
季風猛吸一口氣,忍住眼眶劇烈的酸意,突然右手錘著左胸脯,單膝下跪:“殿下!我們反了吧!有神女相助,這萬裡河山斷不可毀在昏君手裡。”
“大雪連下三月,京城不曾為四處城池撥過一兩賑災款,皇宮內酒池肉林,昏君荒淫無度,國師封為攝政王,百姓加入逃難隊伍的人越發多。”
“照這樣下去,大齊王朝遲早會……麵臨覆滅。”
祁淵忍不住蹙眉打斷:“季風!”
季風自知說出的話大逆不道,但這全是實話:“如若殿下願意,臣等願豁出性命跟隨殿下,奪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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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驕陽明媚,外頭響起辛勤勞作的農民工們的拖拉機聲。
楚妗安從小教養很好,睡相很好,陽光透過窗簾,打在床上躺著的人身上,白皙的肌膚在光的映照下泛著光。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裴詩音,你看看現在幾點!這麼早打什麼電話!”楚妗安睜開一條縫,勉強看清來電人,接了電話就是一頓輸出。
對麵的是她鐵杆閨蜜,有事一起犯,有罵一起挨的戰友,隻是後來她選擇考古學專業,畢業之後就跑到國外曆練。
“不是姐們,現在九點了,還早嗎?我爺爺今早給我打電話,說你沒有給他回複消息,昨天又聽說你家出了事,你家徹夜亮著燈,還有人哭。”
“他怕你出事,讓我問問你。”
楚妗安聞言趕緊打開免提開信息欄,果然看到裴老給她發的消息。
“壞了,昨天忙忘了。”
裴詩音爆笑出聲:“說吧,你昨天又做什麼了?聽說當晚你爸還去醫院了,你不會找人揍了他一頓吧!乾得好!”
楚妗安快速瀏覽著裴老發的消息,抽空回複道:“沒有,我把我臥室裡的溫度調節器拆了,李婉言自食其果,毀容了。”
那邊響起啪啪的鼓掌聲:“還得是我楚姐。”
裴詩音絲毫不意外,在她的認知裡楚妗安一直是在人麵前規矩教養好,長得又是驚豔攻擊力強的,是大學裡人人稱讚的女神,但是!若惹到她,瘋到你心涼。
簡稱衣冠禽獸。
這是楚妗安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奪少?一枚三千萬?!?!我勒個財神爺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