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村長坐在四輪馬車上,在進城不到一裡的距離時,就被商隊給趕下了馬車,隻剩下張村長和小亡靈莎莎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發著呆。
看著隊伍遠去的方向,張村長滋了滋大白牙,吐槽了一句‘我還以為這些王八蛋會,把咱們帶到他們的商隊裡當苦力用呢’。
小亡靈莎莎搖著光腦殼四處打量的,明顯對東邊那條繁華的商業街興趣十足,直接挎著張村長的胳膊說‘壞大叔,我們先去逛逛街吧,看看亡靈世界裡的地域風情怎麼樣’
其時不等這小家夥兒說什麼,張村長也會率先去看看,一個地球上都沒出過國的**絲土老貌,對這個亡靈世界裡的城市自然是興趣十足的。
張村長在小亡靈的光腦殼拍了拍,自然惹的小莎莎憤怒和撒嬌,隨後裝作被強迫的樣子,在這個亡靈商業街上溜溜達達的逛了起來。
張村長來到這個世界裡感到最奇怪的就是,明明一個神隕大陸下麵的亡靈世界,為什麼說著怪異的普通話,現在這個亡靈城市裡的商業大街上的所有牌匾,都是用古時候的繁體字寫的,偶爾看到幾個不認識的文字,估計不是隸書,就是石鼓文啥的。
看了一會兒,兩個人就失去了興趣,這裡所有商鋪出售的幾乎都是骨骼製品,偶爾能夠看到一些金屬製品,也大多數是武器裝備,其中以刀槍棍棒為主,至於遠程類攻擊武器幾乎沒有。
此時在一個寬闊的大院子裡,年輕的銅甲騎士看著仆役們正忙忙碌都得卸著貨,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之後問著自己的武士領隊首領。
‘安德森大哥,為什麼咱們在戈壁荒原的時候,不把那兩個年輕人順手搶啊,東西搶完之後把他們的骨骼砸成碎片兒,誰能知道是咱們乾的這事兒’
安德森扭頭看了他一眼,拿著手中正在把玩著的黑色金屬棍,照這小子後背狠狠的就是一家夥,把這家夥打的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又走上前去狠狠的踢了幾腳還罷休,嘴裡不停的斥罵著。
‘你的眼睛是瞎嗎還是你的大腦已經被蛆蟲吃光了你就沒看到他手裡拿著的那柄青銅闊刃短劍嗎難道你的腦子裡對那柄短劍的印象一點兒都沒有嗎’
被打的武士在地上愣了幾秒鐘之後猛然驚醒過來,麵甲後穿出的嘶啞聲音結結巴巴的說。
‘安德森大哥,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柄闊刃青銅短劍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看到過的樣子,可是又猛然間想不起來’。
‘哼,你是想不起來,因為你沒有親眼看到過,現在告訴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
‘那是上麵世界裡,大楚帝國的皇室子弟隨身配劍,片刻不離身的那種,從出生的時候,每一個大楚皇室子弟就獲得一柄刻著自己名字的青銅擴刃短劍,去世的時候,這柄短劍也陪葬在棺材裡’
安德森仰頭望著天空,語氣有幾分蕭瑟就說‘得0年前我們路過戈壁灘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小型商隊圍攻一個佩戴大楚皇室子弟青銅短劍的年輕人,誰知那年輕人吹響一隻骨哨兒之後,戰場上瞬間出現一個滿編的千人隊,直接砍菜切瓜一般把那個小型商隊全部消滅了,看著我們這些旁觀的人是膽戰心驚的’。
年輕的鐵甲武士如果是人的話,估計這時候已經嚇得滿頭大汗了,現在正用結結巴巴的語氣問。‘安德森大哥,難道今天碰到那個年輕人,真的是大楚皇族的子弟嗎’
青銅甲武士安德森斬釘截鐵的說‘應該錯不了的,你沒看到咱們的隊長對待那個年輕人十分忌諱嗎,這次根本就不往前湊,生怕惹些什麼誤會出來。’
‘其時想一想就應該知道,能夠孤身一人帶著一個八級的小侍女在荒無人煙的戈壁灘上出現,絕對是一個對自身實力非常自信的人’。
‘再加上他手提著大楚皇族子弟隨身配劍,就應該能夠聯想到他是一個實力超群的武士,或者說是他是一個隨身攜帶神奇裝備的年輕人,才敢大搖大擺的在荒原上出現’。
‘一個皇族的年輕子弟呀!隻要在亡靈世界裡恢複了意識,能夠使用到多少資源,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呀,畢竟大楚帝國建立3000年了,誰能知道他們在亡靈世界裡積攢了多少物資’。
安德森伸手把他拉起來之後語氣消索的說。‘最可怕的還是他們人員儲備,一個3000年的龐大家族,誰能知道裡麵出了多少個驚才絕豔的人才,我估計咱們現在的白骨王城都不是他們家族的對手’。
‘咱們現在的這個隊長,雖然說有些喜歡對上麵拍馬屁,但眼光和見識絕對沒問題的,像這次的事情就處理的非常好,對那兩個家夥不冷不熱的,即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也沒有因為對麵的後台強大而表現出過分的親熱’。
‘就算隊伍裡的某個家夥把事情告到王城的法庭裡,那些該死的法官們也不能拿這次的事情威脅咱們,這次的事件擺開了說,就是路上遇到兩個坐順風車的年輕人而已’。
年輕的青銅甲武士在心裡默默地給自己點了個讚,稱讚此次事情辦得完美無缺,敵對的幾個商隊找不到任何借口,找自己商隊的麻煩。
張村長可不知道,因為自己手持著的青銅短劍而引起了對方的誤會,並且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