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躺在地上抖個不停的姚安,清晰的聽到站在擔架上插著腰的王莎莎喊的是什麼,可惜嘴歪眼斜,除了能夠勉強眨動眼皮之外,其他任何動作都做不了,就他的這個狀態和地球上醫院裡的那些植物人沒有任何區彆。
張村長盤著腿坐在八個人抬的擔架上,右手拄在膝蓋上,托著腮幫子看著王莎莎一股小人得誌的樣子,臉上露出寵溺的表情,看了一眼地麵上躺著的五個徒弟,臉上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
‘快點兒起來趕路,趁天還沒有熱起來多走一段距離,等到中午天氣熱的時候找個地方乘涼,睡個午覺啥的’。
‘行了,地上的幾個家夥你們就彆裝了,我又不是沒吃過這種果子,知道這果子有多大的勁頭兒,你們幾個的表演痕跡太重了’
最胖的那個家夥拍拍屁股上的土張了起來,一張憨厚的臉笑著對張村長說,‘師傅,這個果子的勁頭也實在太大了,一口咬下去還沒等仔細品嘗味道,瞬間整個身體就不聽自己的控製了,那種奇怪的特殊味道好像直擊靈魂一樣,讓人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可惜那種火燒似的感覺太可怕了’。
王莎莎看了一眼仿佛吸毒之後正在享受飄飄欲仙感覺的五個師弟,嗞著滿嘴的小白牙笑嗬嗬的說‘怎麼樣這種感覺爽吧,我這裡還有更爽的東西呢,你們要不要試試’說完捂著自己的小嘴兒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張村長輕輕的捏了一下王莎莎的小腿兒,然後對抬著擔架的八個徒弟說‘出發了,快點兒走,爭取中午的時候找到一個適合的休息地方’。
八人抬的大擔架出發之後,後麵的幾十個徒弟們排著整齊的隊伍,陸續經過吃了果子的五個人,隻剩下那五個幸運的家夥坐在路邊大口大口地喘著出氣,等到整個隊伍過去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勉強跟上前進的步伐。
到了中午的時候,張村長帶領著整個隊伍來到了葫蘆中腰的城關附近,突然被一彪人馬攔在了路邊,一個騎著馬的黑臉漢子帶著十幾個騎兵圍著張村長的小隊伍轉了幾圈兒之後,趾高氣揚的聽到張村長坐著的擔架跟前,耀武揚威的說。
‘你們是哪支部隊的快點兒把調動的軍令文書拿出來,如果沒有調動文書的話,就把你們這些人按照逃兵處理’。
張村長納悶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徒弟們才猛然醒悟過來,原來這些家夥一直還穿著軍服,怪不得自己有些感覺到不對勁兒,卻也找不出任何問題,原來原因出在這裡。
就在張村長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的時候,隊伍末端的徒弟姚安大步走了過來,趾高氣揚的對這個騎兵說。
‘姓孫的小子,你竟敢劫老子的隊伍,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的混蛋!’
‘噗,哈哈哈哈!原來是姚安,你這小子呀!怎麼的在前麵吃了敗仗了,一個騎兵竟然連馬都混丟了’,騎著馬的家夥一拉馬韁繩,戰馬噠噠噠的駝著他走到了姚安的麵前居高臨下的說。
姚安這家夥沒有說話,隻是嘿嘿一笑,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大楚銅幣來放到手心上,隻見姚安手心上的銅幣飄飄乎乎的就飄了起來,然後在手心上立著旋轉起來。
宋毅吃驚的看著姚安手心上的銅幣,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哪裡學的你什麼時候變為仙師了’
姚安得瑟的雙眼望天,手心兒裡的大楚通寶顛了又顛,彎曲的右腿抖個不停,這種痞子架勢讓張村長看的牙癢癢,恨不得跳下去揍他一頓。
宋毅奸詐的臉上眼珠咕嚕嚕一轉,用胳膊攬住腰彎的肩膀親熱的說‘小二,咱倆可是通家之好,咱們兩家可有上百年的交情了,你有這種好事兒不會忘了兄弟我吧’然後趴在姚安耳邊輕輕的說起了悄悄話。
就在張村長一口吃掉王莎莎遞過來的核桃仁兒的時候,就看到這個陌生的宋軼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擔架前麵,嘴裡高聲大呼‘不孝徒宋義,懇請恩師收留,懇請恩師收留’,然後咚咚咚的就在地上磕起了頭。
張村長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姚安這小子,看的這個家夥低著頭不語,身體輕輕的抖動著,顯然知道這種收了人家好處之後強迫恩師收徒的行為,犯了極大的忌諱,現在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
這事情暫時就僵在這裡了,張村長不點頭答應收麵前磕頭的這小子為徒,而這家夥跪在麵前的土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張村長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頓時嚇得姚安這小子跪在地上,腦門兒緊緊貼著黃土地不停的發著抖,生怕張村長一怒之下廢了他的功夫,把他趕出門派。
‘打,狠狠的給我打,給他一個最深刻的教訓,讓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張村長話音剛落,地上跪著的姚安頓時不抖了,嗑了三個響頭之後,挺直了腰板兒準備挨揍。
王莎莎咯咯咯的一笑,縱身一躍從八人抬的擔架上跳了下去,一個縱身竄入了路邊低矮的樹叢裡,片刻之後拎著一個大拇指粗的樹枝回來了,一邊走一邊修理著上麵的樹葉和小枝條。
王莎莎右手拎著樹枝趾高氣揚的圍著姚安轉了一圈兒,然後站到姚安背後雙手掄著樹枝狠狠的就抽了下去,一邊打一邊訓斥著‘你自己說該不該挨打你自己說挨打冤不冤你自己說以後還敢不敢犯錯誤’,一邊問一邊狠狠的打了起來。
‘啪,啪,啪’響亮的**打擊聲中回蕩著姚安的大聲回答‘姚安該打,姚安挨打不冤,姚安以後不敢犯錯誤了’。
‘多謝師傅寬宏大量,多謝大師姐的打,多謝大師姐的教誨’,每一次擊打**的聲音響起之後,都會想起姚安大聲洪亮的認錯聲。
張村長盤腿坐在八人抬的大單架上,右手托著腮幫冷笑著,看著後麵那排著兩排整齊隊伍的軍中壯漢,偷偷看著姚安挨打的場景。
每次姚安挨打的時候,都有膽小的家夥隨著聲音抖動一下自己的身體,仿佛那個木棍正打在自己身上一樣。
軍中士卒惡習甚多,如果此次不借著機會給他們一些苦頭嘗嘗的話,估計以後會有膽大包天的家夥不把門規放在眼裡,到時候直接下辣手殺他們就不太好了,畢竟這是自己親手拉起來的一股勢力,調教好了之後就會是自己最貼心的班底。
過了大約十分鐘之後,張村長看著姚安趴在地上,嘴裡死死咬著衣領一聲不吭的樣子,心裡略微軟了一下,拉長了聲音慢條斯理的問依舊在不停磕頭的宋毅說。
‘磕頭的那個家夥先彆磕了,就不怕進了門派之後什麼本事都沒學到,先被你們這個漂亮的大師姐給打死了嗎’
‘我先提前告訴你,進了門派之後,你們的生死就掌握在我的手裡,如果犯了門規的話,我會親手宰了你’。
‘現在我鄭重的問你一句,你是否真的願意加入逍遙派’
眼前跪著的宋毅重重一個頭磕在地上,嘴裡大聲高呼著‘宋毅想加入門派,請恩師收留’。
張村長看了一眼,雙手拄著木棍站在地上的王莎莎,知道這小丫頭心軟了,生怕再打下去的話,把姚安這小子打出個好歹來,所以裝作呼吸粗重的樣子休息一下。
‘王莎莎,給我狠狠的揍這小子一頓,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免得以後他犯了門規之後,還要麻煩我動手弄死他’。
王莎莎奸詐的嘿嘿一笑,拿起手中的樹枝毫不留情的抽打起來,打的宋毅這小子在地上慘呼不已,不停在黃土地上翻滾喊叫著。
‘彆動,跪好了,還不謝大師姐的打,再敢亂動,我打折你的狗腿’,勉強爬起來的姚安大聲怒吼訓斥著。
聽了姚安的話,宋毅身體一僵之後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挨打,樹枝每一次重重打在後背上之後,咬牙怒吼著‘多謝大師姐的打,多謝大師姐的打’。
樹枝打在這家夥身上可和打在姚安身上不一樣了,姚安那小子好歹是煉氣期的修士了。
而地上挨打這個宋毅隻是一個強壯的普通軍卒,樹枝每一下狠狠的打下去,後背上就會高起的血條子,很快後背上的軍服就被打成一條一條的,露出了裡麵血肉模糊的**後背。
張村長默默數到了50下之後,開口說了句‘行了,今天先打到這兒吧,剩下的50下,留著以後再打’。
‘王莎莎,記著點兒。從明天開始每天打他一下,彆忘了讓所有師弟們都圍觀一下,給他們所有人都長長記性’。
宋毅吐出帶血的衣領,用儘全身的力氣跪好喊了句‘多謝恩師收留,多謝恩師收留’。
張村長拍了拍落下八人抬大擔架的木棍,抬著擔架的八個徒弟立刻心領神會的大步走了起來,向著前方已經出現了城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