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村長倚著樹乾乘涼休息的時候,王莎莎滿臉苦澀的快步走了過來,嘴裡不停地小聲嘟囔著‘這群飯桶實在太能吃了,一個人吃的比我兩倍還多,真是不折不扣的大飯桶’。
看了眼王莎莎坐在自己身邊默默撅著嘴的樣子,尤其是那有些氣氛又有些心疼的表情,讓張村長不由自主的笑著問。
‘小美女,想啥呢不會是擔心我夜裡把你強行啪啪了吧’
‘呸,一點兒正經都沒有,大叔,你也不快點兒過去看看,收的這些徒弟,個個都比豬能吃,最瘦,最小,最矮的那個家夥告訴我說吃了五個饅頭沒有飽,問我還有沒有了’
聽到王莎莎擔心吃飯這個簡單的問題,張村長手一揮身邊頓時出現了一座饅頭山,熱氣騰騰的饅頭香氣,頓時吸引的旁邊兩個正吃不飽的徒弟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師傅啊!您要是糧食不多了,我們少吃一點兒也沒關係的,現在不行,我們一天吃一頓也能夠堅持的’。
張村長輕飄飄的眼神看了一眼這小子,直接對這家夥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事情嗤之以鼻,不屑的眼神看著這兩家夥小臉一紅,拎起兩袋兒饅頭之後立刻落荒而逃。
‘吃饅頭嘍,吃饅頭嘍,白花花熱騰騰的大白饅頭喲’,吃飽的家夥立刻跑上來一頓哄搶,然後拿著手裡的饅頭,端著自己的飯盆兒去鍋前準備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子。
雖然說那個大鋁盆對張村長和王莎莎兩個人涮肉來說有些過大,可是拿盆來給這些壯漢做湯喝就有些小了,隻有那些平常在軍隊中就作威作福和小軍官才能夠勉強分到一碗,剩下的那些慫貨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聞著空中飄散的肉香味兒,可憐巴巴的吃著手裡的白麵饅頭。
對於這些徒弟中的等級如何劃分,張村長是不想搭理的,有本事的吃肉,沒本事的喝湯,對於更慫的那些人就連肉湯都沒得喝了。
等到張村長從八人抬的擔架上睡醒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這片穀地的葫蘆口的甕城裡,此刻正排著歪歪扭扭的隊伍接受守城士兵的檢查。
‘我說你們這些人也真有意思,你們這上百口子人都穿著軍服,卻告訴我個個都是仙師,你這不是明顯拿我當傻子騙嗎來,你看看我的臉,我是不是真的傻’,守著城門的千總滿臉怨氣的說,顯然對姚安對說出來的話明顯不相信。
姚安手掌中的銅錢兒嗡的一下飄起了一尺有餘的高度,然後用手抓過來扔給身後的一個師弟,那個師弟接過銅錢兒之後學著姚安的樣子也露了一手。
就這樣一個人接著另外一個人,個個都用這個銅錢兒飄了一下之後,勾肩搭背的走進了甕城後麵的小城裡,隻剩下姚安站在千戶的身邊,笑嘻嘻的看著這個千戶的臉,嘴裡用著挑逗的語氣說。
‘怎麼樣李千戶,我沒騙你吧告訴你,我姓姚的從沒說過假話,咱們兩個在一個軍營裡麵低頭不見抬頭見,我能夠騙你嗎’
‘這下我們總可以過去了吧老李,你晚上的時候找我來喝酒,那裡有一瓶好酒,咱們兩個不醉不歸’,說著露了一下懷裡的綠色玻璃瓶的二鍋頭酒瓶子。
老李咽了一下口水說‘今晚不行,上午鎮遠將軍回來的時候,召開軍事會議的時候說了,讓我接替你小子的位置,去鎮守你待著的那個營地,姓項的那個王八蛋要回鎮遠將軍府身邊聽命,我明天中午就要出發了,今天晚上真的喝不了酒’。
‘老李呀,看來你沒有口福了,這可是我師傅賞給我的好酒,等以後你回了項城,咱們有機會再喝酒吧’,說完話,扭過頭就要回到張村長身邊。
誰知道卻被李千戶一把摟住肩膀,粗糙的大手直接伸到了姚安的懷裡,抓住二鍋頭酒瓶子就往外拽,絲毫不拿姚安這小子當做一回事,直接來了個豪奪。
‘我操,姓李的你不是東西,竟敢搶老子懷裡的好酒,快鬆手!再不鬆手!我和你急了啊’,姚安假裝掙紮著,身上的動作越來越無力,然後懷裡的好酒綠色玻璃瓶兒的二鍋頭,直接被李千戶搶走了。
李千戶得意的把二鍋頭塞到自己懷裡,嘴裡笑眯眯的吐槽到‘你這東西帶過來就是送我的吧,你就直接給我好不好還非得要我動手搶’。
‘我說小二,你實在太有意思了,每次拿過去送人的東西,非得要人家動手搶才行,饒的是東西給人家了,還沒有落到什麼好,你說你虧不虧呀’
姚安嘴裡呸了一聲悻悻的說‘你不會真的以為,這是我要送給你喝的吧這是老子上午挨揍了,師傅拿給我摸擦傷口的,我聞到酒味兒之後偷偷喝了一口,然後藏起來沒往後背上摸’。
‘啪’的一下,姚安的後背就被這個李千戶狠狠的來了一巴掌,疼的姚安火急火燎的跳了起來,嘴裡不住口的罵著‘我操,你有病啊,這一下疼死老子了,剛結痂的傷口估計被你這小子給拍開了’。
李千戶看到姚安疼的麵容扭曲,忍不住心疼的說‘既然後背受傷了,還不快點兒回去趴著,這麼熱的天兒要是化膿就麻煩了’。
姚安感覺後背火辣辣的一片並且有些熱熱的感覺,知道自己後背上的傷口被這個姓李的小子給拍炸口了,呲著牙說‘我不和你瞎聊了,等以後有機會見麵,咱哥倆好好喝幾杯’,說著抱拳行禮之後,小跑著追向了前麵若隱若現的隊伍。
李千戶看著姚安走遠的身影,嘴裡念念有詞的說著‘小二,一路保重,也不知道你和仙師學仙法這事情到底是好還是壞希望咱倆這輩子還有再見麵的一天’。
‘學了仙法之後就是仙師了,從此壽命延長,戰力增加,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再和異族的戰鬥中留下性命,有機會再和我把酒言歡’。
李千戶有些失神的看著姚安走遠的背影,一時間思緒良多,站在原地默默的發起了呆,等到回過來神兒的時候,突然發現鎮遠將軍站在自己身後,也是默默地看著遠方的道路,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李千戶,聽說你也是項城參軍的,以前你認識姚安這家夥嗎’回過神來的鎮遠將軍悠悠的說。
李千戶莊重的拾了一個軍禮,嘴裡大聲說‘回鎮遠將軍話,卑職與姚安有些遠方親戚的關係,卑職家裡一個族叔娶了姚安的堂姑,我們還是同一年入伍的,並且同時被分配到了前線’。
‘項城,就是項千裡千戶的那個項城嗎’鎮遠將軍看了一眼李千戶鄭重的說。
‘回將軍的話,我和姚安同在八歲那年進入了項家的私塾讀書,項千戶比我們大五歲,經常幫著宋舉人檢查我們背書的情況,如果誰背不出來,項千戶就會狠狠的打手板兒’,說到這裡,李千戶打了一個冷戰,顯然是對打手板兒的事情心有餘悸。
‘兩個千戶,一個百戶了,看來項城的人對軍隊野心不小啊’,鎮遠將軍心裡默默念叨著,隨口吩咐李千戶。
‘李千戶,你明天中午準時出發,帶著你手下的兄弟們去項千戶鎮守的那個營地換防’,鎮遠將軍發不完軍令之後,翻身上馬噠噠噠的回了城裡。
‘我呸!你休想讓老子上前線送死,老子參軍上前線是想鍍金混一些軍功,然後回家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的,我才不去前線拚命呢’,李千戶小聲嘟囔完之後,臉上露出了迷之微笑。
李千戶把懷裡的二鍋頭酒瓶拿出來,解下上麵纏著的一圈紙條小心翼翼的塞進自己懷裡的口袋中,高舉著酒瓶向後麵的兄弟們大喊。
‘兄弟們,我這裡有一瓶好酒,下值之後來我的房間中喝一杯,咱們不醉不歸’。
此刻坐在八人台大轎上的張村長,可不知道姚安這小子又偷偷把自己所交給他的【玄天誅魔訣】偷偷默寫下來,交給了自己的令一個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