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菜上桌,彭文山準備餐具。
“你們警察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為什麼你還找不到人,你自己也可以啊。”李長江繼續試探。
“這事我沒向上級彙報,人多了功勞就小了,升職慢,你是局外人,告訴你無所謂的。”
彭文山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你會開車嗎?”
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跟蹤要開車的。如果李長江不會開車,他就得另想辦法了,總不能去坐出租車,太不方便了。
“部隊裡學過,來港島也開過車,工地上買材料的時候我開過。”
“姐夫,這件事我答應了。”
該問的都問過了,事情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而且是協助警察救人,沒必要再猶豫。
“好,你等會兒。”
彭文山拿出錢塞給李長江,“這是五千,你收著。”
“你剛來港島,這些錢可以應急,而且這事不是一兩天就能辦完的,算是給你的報酬。”
這時的香江,普通人月工資也就兩千左右,警察高一點也才不到三千,五千塊錢相當於警員兩個月工資。
不過比起李長江的付出,其實並不多。
跟蹤是技術活,有經驗的人很輕鬆,監視就不一樣了,特彆是一個人的時候,連個替換的都沒有,簡直是對心理和生理的雙重磨難。
李長江想要推辭,他不是為了錢才答應的,不過又有點兒舍不得,實在是太多了。
“你彆推辭,我不喜歡來回推讓,而且你幫我做事,工地那邊就沒法乾了,畢竟時間不短,很可能被人給辭掉。”
“你放心,事後我給你找一份工作。”
彭文山準備在案子結束以後,就把李長江介紹到老媽的工廠裡上班,有軍事素養的人可不多見,放到哪裡都是人才。
人才就得反複利用。
“我一定儘力。”
李長江對便宜姐夫的印象好到了極點,又是給錢又是給謀生路,讓一路嘗儘酸楚的他大為感動。
“菜齊了,都是北邊的菜,長江,嘗嘗我的手藝,我照著菜譜做的,不好吃彆嫌棄。”
阿滿招呼道。
菜過五味。
彭文山也知道了李長江的經曆。
他確實當過兵,複員在家,有戰友犯事以後投奔到了他家裡,李長江讓戰友去警局自首,被追蹤趕到的警察堵在了家裡。
雖然他極力辯解,可惜趕上了特殊時期,被以窩藏嫌犯的罪名判處死刑。
李長江不愧是軍人,為了幫國家節省一元一顆的子彈,硬是從刑場裡逃了出來。
後來他通過蛇仔春的路子來到了港島,跟著一個叫良哥的人在新界北的工地上乾苦力。
因為在船上偶遇“表姐”,所以安穩下來以後就到處打聽常滿下落,為的就是有個老鄉可以相互幫襯。
“長江,你想個新的名字。”
彭文山準備先給李長江辦一個簡單的,以後有機會了再從警局出證明,他的名字辨識度太高,必須更換。
李長江知道這是為了辦身份證做的準備,感激一笑,看著桌上的紅燒雞翅,緩緩開口。
“就叫雞翼吧。”
“哪有人叫雞翅膀的,這怎麼能當名字。”
常滿不同意,催促彭文山幫表弟想個好的。
“它就是卡片上的符號,平時你還是叫你表弟長江。”
彭文山無所謂,這是用來防止有人通過姓名追蹤的手段,叫什麼沒關係,達到目的就行。
“阿滿,下午你去找老媽,讓她用李雞翼的名字辦個身份證和駕駛證,這些老媽很熟,你不用管,你把意思帶過去就行。”
常滿蔫兒了,不再糾纏名字的問題。
她不太敢獨自出門,又不好意思在李長江麵前說出來,眨巴著大眼睛給彭文山使眼色。
吃完飯,送走李長江。
“讓你叫我文山,叫得還挺順口,你自己去找老媽吧。”彭文山不理常滿,拒絕陪著一塊去。
兒女情長靠邊站,立功最重要了。
他要回警署跟進計劃的發展,這關係到未來履曆上的表現。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哪有這麼小氣的,我本來就比你大。”
常滿不服。
“上車吧你。”
彭文山按著阿滿的頭把她塞進出租車,對司機亮了一下警察委任證,揮手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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