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鋪著落葉,兩邊的樹枝參差不齊地伸到路麵上,這片彆墅區沒有專門的園丁打理。
“陳家駒進去多長時間了?”
“半個多小時吧。”
“莎蓮娜呢?”
“在車裡。”
李長江把彭文山帶到車邊,莎蓮娜躺在後座上昏迷不醒,身上濕漉漉的,全身都是泥土,但呼吸平穩,人沒事。
彭文山拿出香煙,給他點燃煙仔。
“陳家駒進去沒多長時間,裡麵就傳來槍聲。”
“雖然擔心你說的那個莎蓮娜被人殺了,但我的任務是監視,所以我沒進去,就守在大門口。”
“後來,我看見莎蓮娜跑了出來,爬門的時候還摔了下來,一到外麵就往樹林裡麵跑。”
“我一路跟著,直到她再次摔倒昏迷,我才把她救了下來。”
李長江扔掉煙頭,長長舒了一口氣,“再給我一根,七天沒吸煙了,真舒坦啊。”
“為什麼不吸?沒錢了?”
“執行任務不能吸煙,容易被人看出蹤跡。”
這不是戰場,也不是軍事任務。
彭文山搖搖頭,把整包香煙塞給他,讓他去一邊過癮。
拍拍莎蓮娜的臉,沒動靜,在車裡找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噴到她臉上,醒了。
“你是警署裡的那個演員。”
莎蓮娜對他的印象很深,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長得帥氣,氣質硬朗,律師張榮還想推薦他去演電影。
“我是高級警員彭文山,委任編號。”
“方小姐,自從你失蹤以後我們警方一直在查找你的下落。”
“通過線人,我在樹林裡找到了你,他說聽到過槍聲,發生了什麼事?”
彭文山指指胸前的證件,開始裝模作樣。
“你們警署裡有黑警,你也是黑警?”
“不對,你不是黑警,不然你不會救我。”
“陳家駒死了。”
莎蓮娜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一臉驚恐。
換個人一定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彭文山能聽懂,但他沒想陳家駒會死。
陳家駒做事拚命,但不是為了前途拚命,是個好警察。
彭文山並不希望這個人死。
“喝口水,慢慢說。”
聽莎蓮娜說完,彭文山鬆了一口氣,她沒有親眼看見陳家駒被打死。
“你說文建仁是黑警,朱韜的手下搶了陳家駒的槍殺了他,然後嫁禍給了陳家駒,他們還想殺了你?”
莎蓮娜流淚抽泣,連連點頭。
“我想去現場看看,你怕不怕?”
“不怕,我想知道陳家駒有沒有事。”
“好,到時候你和我的線人等在門口,現場情況等我出來給你說。”
三人來到彆墅前。
鐵門半開,兩邊是草坪,散落著枯枝敗葉,這是一個半廢棄的彆墅。
彭文山獨自進入內庭,靠近主建築,首先看到的是地上的玻璃碎片。
上到二樓,客廳裡一片狼藉,地上躺著文建仁的屍體。
一眼掃過轉身離開,法證部會跟進並勘查現場,如果發現了他的足跡,免不了要寫份報告,麻煩。
前後搜查了一遍,包括樓頂,沒有發現陳家駒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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